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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1章 你不是你,我不是我(第二更)

2023-09-21 23:01:10 作者: 寒武記
    方太太面無表情轉過頭,看著溫一諾。

    她沒有降下車窗的意思。

    這就沒法談了。

    溫一諾朝她笑了笑,再次示意她降下車窗。

    方太太看了她一會兒,漠然轉過頭,看向前方,沒有跟她交流的意思。

    溫一諾只好拿出手機,在記事本上寫了幾個字:來都來了,幹嘛不進去?

    然後轉過來給方太太看。

    她再次敲了敲車窗,方太太再次扭頭,見是這幾個字,突然眨了眨眼。

    再看了看溫一諾,她終於勉強笑了笑,然後輕輕搖頭。

    下一刻,她發動了汽車。

    溫一諾聽見轟鳴的汽車引擎聲,忙直身讓開。

    方太太一踩油門,那車如同離弦之箭,飛快地開出了停車場,似乎一刻都不想多留的樣子。

    溫一諾輕輕吁了口氣。

    這又是何必呢?這又是何苦呢?

    現在良心發現,後悔了吧?

    要報復虞文康那個人渣海王,至於搭進去唐小姐一條命嗎?

    唐小姐也才二十多歲,正是風華正茂的青春年華啊……

    而且還家境富裕。

    溫一諾眼神微閃,她想起這件事就覺得違和。

    唐小姐的母親唐今宵是孤兒,唐小姐又是唐今宵的閨蜜撫養長大,她哪裡來的那麼多錢?

    難道是從她養母那裡繼承的?

    可以唐今宵的孤兒院出身,她的閨蜜又能多有錢?!

    另外還有那個帝王綠級別的玻璃種翡翠發冠,這種價值連城的古董首飾,到底是怎麼落到唐今宵手裡的?

    這些問題還沒解決,唐芷離就死了,還死的這麼眾目睽睽,這麼戲劇化……

    那天追捕的晚上溫一諾全程在場,目睹了全程。

    她一直有個感覺,那就是唐芷離是故意把他們所有人引到那個懸崖邊上人,然後當著他們眾人的面跳下去的。

    溫一諾本來以為這是唐芷離「金蟬脫殼」的法子,只要她跳下去,那麼所有人都會以為她死了,這個案子就能結案,不會再有通緝令,那她就能改頭換面,重新做人。

    可當三天之後從那個懸崖底下還找到一具女屍,而且經過DNA檢測和對比,證明真的是唐芷離,溫一諾也快崩潰了。

    這不合理,絕對不合理。

    她疑慮重重地走進教堂,也就是理察律師給唐芷離舉辦喪事的地方。

    布置的整齊漂亮花廳里,白玫瑰鋪天蓋地,那口一看就很高檔的櫻桃木棺座落在簇擁的白玫瑰花叢里。

    一張巨大的黑白照片掛在對面的牆壁上,也用白玫瑰簇擁。

    那照片上的美麗少女,正是穿著一條白色波爾卡大黑點的連衣裙,也就是唐芷離跳崖那天穿的裙子。

    溫一諾又在心裡嘀咕起來,從精神病院跑了還要回去換衣服,這是要死的漂漂亮亮嗎?

    她這樣做到底是為什麼?

    再看那大幅黑白照片下面還有一張長桌,桌上擺著一束紮好的捧花,也是白玫瑰。

    溫一諾走過去,對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面容哀戚的理察律師說:「理察先生,您請節哀。」

    「Noah,謝謝你。」理察律師在胸前畫了個十字。

    溫一諾裝作好奇的樣子,對理察律師說:「您可真厲害,能從唐小姐那麼多照片中找到這一張。」

    她指了指牆上掛的那幅照片。

    理察律師苦笑說:「這哪裡是我找的?是唐小姐自己安排好的。」

    「她自己?」溫一諾睜大眼睛,心想莫非唐小姐早就想死了?

    理察律師點點頭,「她在我這裡留有遺囑,其中有一段是關於她自己的葬禮。她在遺囑里指明了用哪張照片,還有花束,以及葬禮的布置。」

    溫一諾又抬頭看了看那張照片,雙眸漸漸眯了起來。

    黑白照片總是有著厚重的歷史感,好像時光永遠停留在過去。

    溫一諾好奇地問:「理察先生,這張照片看起來有年頭了吧?」

    理察先生點點頭,「是唐小姐自己給我的一張底片,我拿去沖洗放大的。是幾年前拍的吧?」

    有年頭,和幾年前,可是兩個概念。

    但溫一諾是用英文說的,聽起來也差不多,她沒有跟理察律師多說什麼,只是回頭看了看這裡的來賓。

    今天來的人不多,不過大部分都是白人或者黑人,像她這樣的華裔很少。

    溫一諾微微挑眉,徵詢地問理察律師:「理察先生,您都請的哪些人來參加唐小姐的葬禮?」

    「唐小姐沒有親戚,她親生母親死了幾十年,養母前幾年就過世了,她自己也沒什麼朋友,所以我請的是為她服務的人,比如她的家庭醫生,她的牙醫,她的健身教練,還有她的股票分析師、會計師,以及我,她的律師。」

    「而您,Noah,您是作為她唯一的朋友自己要求來的。」

    理察說得很幽默,其實裡面有著心酸。

    溫一諾也是有些不忍,「唐小姐沒有男朋友、未婚夫什麼的嗎?」

    「……沒有。我也曾經勸過她,找個男人結婚生孩子,後半輩子好好過,把她媽媽沒有過的那部分日子都過了,不就好了嗎?可是她沒有聽進去……」

    理察律師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這個時候牧師來了,葬禮之上,他會發表一段演說,這也是常態。

    溫一諾走到後排那個牙醫身邊坐下。

    牙醫的年紀看上去也不小了,頭髮全白,不過也是臉色紅潤,比理察律師更胖,整個人幾乎成了個球。

    不過他看起來脾氣挺好的,看著溫一諾在他身邊坐下,還微笑著朝她點點頭。

    溫一諾說了句客氣話:「……想不到唐小姐的葬禮,居然都是請的為她服務的人。她就沒有親戚朋友嗎?」

    那牙醫感慨地說:「其實我也只是給她洗過幾次牙而已,算不得熟悉,不過唐小姐是個非常慷慨的人,給我們診所捐了很多錢,贊助我們診所給孤兒的義診,就是那些父母雙亡,被別的家庭收養的孩子。」

    溫一諾心裡一動,「……您和理察先生一樣,真是了不起。」

    那牙醫笑了笑,「我們都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其實還不是需要贊助。」

    這牙醫倒是很通透。

    溫一諾裝作好奇的問:「您執業多久了?」

    「四十五年,我明年就七十了。」牙醫好笑地看著她,「其實我以前是唐小姐母親唐今宵的牙醫,她做牙套就是在我的診所,而且曾經在我這裡拔過一顆智齒。我讓她帶回去裝在盒子裡扔到屋頂,這樣牙齒仙女就會給她送來禮物,可她拒絕了,說她沒有家,也就沒有屋頂……唉,真是個可憐的孩子……」

    這醫生居然也是唐今宵的牙醫!

    溫一諾心裡怦怦直跳,「是嗎?您還是唐今宵曾經的牙醫?唐小姐知道嗎?」

    「她當然知道啊。她是一年前來到這裡的,到我那裡洗牙的時候,還同我談起過她的母親。」

    「……這麼多年,您還記得當年的一個小病人?」

    「別的病人我可能記得不清楚,但唐今宵是特別的,她又漂亮,又善良,知道我給孤兒義診,她經常來幫我,是個非常善良的孩子,可惜了,失蹤了那麼多年……」

    溫一諾:「!!!」

    她脫口而出:「……唐今宵不是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嗎?」

    「啊?是嗎?她去世了?我不知道啊……」那牙醫有點困惑,「難道我記錯了?可是我記得她是失蹤了啊……突然一天她就消失了,連孩子都沒帶,那孩子……可憐的孩子……」

    溫一諾明白過來,原來說的是唐今宵第一次突然失蹤的事。

    這件事她還查過當時的報紙,確實有這樣一條新聞,雖然沒提名字,但是事情跟這些人說的都一樣,不會有錯。

    溫一諾定了定神,「您的意思是,唐今宵失蹤之後,就沒有再來您的診所看牙了?」

    「沒有。」牙醫搖了搖頭,「沒有再來過。」

    然後他又皺著眉頭問溫一諾:「你怎麼知道她已經去世了?」

    「我聽唐小姐說的。」溫一諾朝牆上掛的唐小姐大幅黑白照片努努嘴。

    牙醫看著照片,感慨地說:「唐小姐跟她母親真是長得一模一樣,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相似的兩個人。當然,我是說長相,氣質完全不同,而且她們的牙也完全不同。」

    「您知道嗎,就算是同卵雙胞胎的DNA一模一樣,可是牙齒卻不可能完全一樣。」

    果然是三句話不離本行。

    溫一諾心裡一動,想到一個主意。

    她說:「我是唐小姐的朋友,我想為她做最後一件事。如果方便的話,能不能請您把唐小姐和她母親兩人的牙齒X光片發一份給我?如果可以的話,把唐小姐母親唐今宵拔出來的那顆智齒也借我幾天,行不行呢?」

    「你要幹嘛?」牙醫瞬間警惕起來,「這是病人的隱私,我是不能隨便拿出來的,除非是她們本人同意,或者她們的監護人同意。」

    「我知道,所以我會跟您簽高額的保密協議,而且讓理察律師簽同意書。」溫一諾對唐芷離的身份一直有懷疑,這時心裡有了個主意,但是這個主意,需要理察律師和這個牙醫的配合。

    牙醫握著手杖的手動了動,深思說:「你到底要做什麼?如果是損壞我病人的名譽或者做什麼違法的是,我是不會同意的。」

    溫一諾搖了搖頭,「我保證不損壞病人的名譽,而且,我是為她們伸張正義。」

    她按住牙醫的手背拍了拍,用非常令人信服的語氣說:「相信我,不然您也許永遠不知道,唐今宵去了哪裡,後來在她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

    可能是溫一諾的語氣和嗓音太過蠱惑,又可能是牙醫也很想為當年那個可憐的女孩做點什麼,他最終點了點頭,說:「只要理察同意,並且簽字,我可以給你。」

    溫一諾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她耐心等到葬禮結束,然後找到理察律師,嘀嘀咕咕說了半天。

    開始的時候,理察律師不斷搖頭拒絕,可是後來,他漸漸聽住了,似乎被溫一諾說服。

    再然後,他給溫一諾簽了一張同意牙醫給唐今宵和唐芷離牙齒X光片的證明,並且在溫一諾的說服下,沒有當即給唐芷離下葬,而是找人給她屍體頭部拍下數張X光片。

    溫一諾跟著去牙醫那裡去取X光片和唐今宵當年那顆拔出來的智齒。

    牙醫把東西交給她,猶豫了一會兒,說:「溫小姐,請您記得您的承諾。我想知道您做這些事,到底是為什麼。」

    「我會的。等我驗證了我的猜想,我會把事情經過錄下來發給您。」溫一諾在胸前畫了個十字,「願上帝保佑您。」

    她回到家,先把牙醫給她的X光片拍照存到電腦里,再等著理察那邊是頭部X光片。

    理察那邊的X光片拍好之後,直接發到她的郵箱。

    溫一諾收到這個人體頭骨的X光片,自己看了半天,也看不出所以然,但是她知道能讓誰幫她「看出」所以然。

    她撥通了蕭裔遠的電話。

    這是她來這邊之後,第一次給蕭裔遠打電話。

    蕭裔遠這時正在寫程序,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寫程序減壓。

    看見溫一諾的號碼,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並沒說話。

    溫一諾那邊也沒介意,迅速說:「蕭總,我想問問你,我有幾張牙齒的X光片,有沒有什麼人工智慧軟體,能夠比較這些X光片,看看它們的相似度有多少?」

    蕭裔遠微怔。

    他本來以為溫一諾主動給他打電話,是主動來求和了,結果……

    真的是他想太多了。

    蕭裔遠定了定神,以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這是很簡單的圖像識別技術,大部分圖像識別軟體都能做。不過需要精密一點的結果,我可以給你做。」

    溫一諾抿了抿唇,問:「……那你要收多少錢?」

    她知道蕭裔遠現在身價不一般了,分分鐘都是錢。

    蕭裔遠被她氣笑了,冷冷地說:「我怎麼敢收溫大天師的錢?我怕收了你會給我扎草人,咒我個生活不能自理!」

    溫一諾不由自主勾起唇角,「蕭總不是科學至上,不信這些歪門邪道嗎?就算我扎草人咒你,也不可能起作用啊?對不對?」

    蕭裔遠哼了一聲,「行了別貧嘴,把圖片發過來我給你看看。」

    溫一諾忙把那三張X光片發過去,並且說:「只比較牙齒部分。其中X光片A和X光片B只是牙齒部位,X光片C是整個頭骨,不知道你能不能比較清楚?」

    她並沒有說那三張X光片是誰的,只是自己做了記號。

    也就是說,除了她,蕭裔遠並不知道這三張X光片的歸屬。

    蕭裔遠也沒多問,打開電腦,調出自己最先進的圖像識別軟體,開始對這三張X光片的牙齒部位進行對比。

    不知道是他的軟體太厲害,還是溫一諾給的三張X光片夠清晰,不到一分鐘,他的結果就出來了。

    他在郵件里寫道:「X光片A跟X光片C的牙齒完全一樣,從下頜骨和牙齒的對比來看,屬於同一個人。X光片B是不同的人。」

    溫一諾看見郵件,整個人變成了一個大寫的「?」。

    這是怎麼回事?!

    她知道X光片A,是唐今宵的牙齒圖片。

    X光片B,是唐芷離的牙齒圖片。

    而那張X光片C,明明是唐芷離屍體的頭部X光片!

    剛剛理察律師才找專業人士拍攝的!

    她又把當地正規的DNA鑑定機構出具的鑑定證明拿出來看,沒錯,兩次的DNA鑑定證明,那具屍體是唐芷離,並不是唐今宵。

    而且就算是唐今宵,她已經去世二十多年,二十多年的屍體,跟剛死去的屍體能一樣嗎?

    警方難道是瞎子?

    溫一諾百思不得其解。

    猶豫了一會兒,她又撥通了理察律師的電話,幽幽地問:「理察律師,您老實告訴我,唐小姐的屍體找到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您看見過嗎?」

    作為唐小姐的代理律師,她的屍體被找到,理察肯定會被叫過去的。

    理察有些驚訝溫一諾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不過還是很嚴肅地說:「你是第一個問我這個問題的人,我老實告訴你,她的屍體找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

    溫一諾:「……」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奇怪?

    溫一諾忍不住問:「……找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難道現在不好了?」

    理察律師咳嗽了一聲,略尷尬地說:「我從警局的冰櫃裡把她領回來,放在棺材裡,本來封棺下葬就可以了。可因為你的要求,我今天又把棺材打開,讓人給她拍頭部的X光片,結果發現……發現……」

    「發現什麼?」溫一諾頓時緊張起來,緊緊握著手機。

    「發現……發現……她居然已經……已經幾乎成了一具乾屍,跟木乃伊一樣的乾屍。」理察律師說著,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願上帝保佑我們。」

    溫一諾聽到這句話,一點都不害怕,反而還長吁了一口氣,喃喃地說:「這就對了……我說呢……怎麼可能……」

    「Noah,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理察律師困惑極了。

    溫一諾回過神,淡笑著說:「很快就能真相大白了,理察律師,明天我給您答覆。」

    溫一諾放下電話,又把那顆牙醫給她的智齒拿出來,去找當地那個非常權威的DNA鑑定證明機構,讓他們做DNA測試。

    測試結束之後把序列發給她。

    然後溫一諾又找到蕭裔遠,讓他用軟體對比兩個DNA序列。

    這種繁瑣又冗餘的工作,交給電腦更合適。

    結果很快出來,從唐今宵智齒里弄出來的牙髓里測出來的DNA序列,跟那個機構證明里的唐芷離的DNA序列是一樣的。

    溫一諾覺得自己幾乎都想明白了,只有這件事還不明白。

    她還是拒絕相信這個DNA測試機構會造假。

    她想不出任何理由。

    蕭裔遠感覺到她的困惑,忍不住問了一聲:「怎麼了?還有讓無所不能的溫大天師為難的事嗎?」

    溫一諾忽略他的陰陽怪氣,困惑地把這件事說了一遍,還說:「我真的不認為當地那個DNA測試機構會造假。他們沒有任何理由和動機。因為整個過程里極大地排除了人工干預的可能,所以就算方太太想賄賂當地的DNA測試機構,也沒辦法。她總不能讓電腦程式接受她的賄賂吧?」

    因為這個機構從交付樣品到進入測試,都是一套自動化流程。

    蕭裔遠沒想那麼多人力干預,他從純粹理性邏輯角度推理,說:「如果機器不會說謊,那就是做事的人說謊。」

    「可是整個過程都是自動化流程,做事的人都沒有干預的機會。」

    「有一個機會。」蕭裔遠想著整件事,作為軟體工程師的他,最擅長尋找bug。

    「哪裡?!」溫一諾一顆心提到嗓子眼。

    「就是方太太。她在交付樣品的時候,如果把兩個樣品偷換了呢?」蕭裔遠冷靜地說,「我記得她說是兩份頭髮樣品,是吧?」

    溫一諾豁然開朗,大聲說:「……沒錯!她肯定把兩份頭髮樣品調換了!」

    「所以那份標明為「唐今宵」的頭髮樣品,其實是「唐芷離」的。」

    「而那份標明為「唐芷離」的頭髮樣品,其實是「唐今宵」的!」

    「DNA測試證明張冠李戴之後,兩個人的身份就能混淆了!」

    「懸崖下面的那具女屍,是唐今宵,不是唐芷離!」

    溫一諾一口氣說完之後,又想到一個可怕的結論:「……臥槽!這兩份DNA是有親子關係的,所以唐芷離才是母親,唐今宵才是女兒?!」

    「可是唐芷離看起來那麼年輕啊!」

    溫一諾又想到,如果唐芷離是跟祝氏夫婦一樣,可以在時間中穿梭,那她為什麼不回到二十年前直接救下唐今宵,而是來到二十年後,給唐今宵報仇?

    這是什麼道理?!

    ※※※※※※※※※

    這是第二更。

    大家晚安。

    群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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