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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56:56 作者: 花枝吱
你知道嗎?很多完全打擊性質的語言和行動干涉,用在別人身上是罪惡,原原本本用在子女身上卻那時搖身一變成了愛之深。我每天沒有安靜的時間和心態追求自己的夢想,每當我爭取到一些機會,名為家庭的怪獸就會讓我沒來得及努力就一敗塗地,還嘲笑我不自量力。」
「我家是縣城裡一個普通的人家,和我一樣的家庭數不勝數,我們才是普通人。像你快樂地長大,不受影響地投入學習,沒有後顧之憂地面對社會,根本就是被眷顧的幸運兒,你不配自稱普通人。」
王顯撐臉的手半掩住嘴,大概是想稍稍遮掩一下臉上醜惡的表情,語氣非常不可思議,「憑什麼真正的普通人在辛辛苦苦掙脫原生家庭的泥沼之後,還要跟你們這些討嫌鬼爭同一個舞台啊……」
劉思源不知道該擺什麼表情,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他臉上可能不小心泄漏了一點憐憫,王顯的眼睛一下子出現怒火。
王顯:「你覺得我很可憐?」
劉思源:「我覺得你很可惜,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如果沒有對連宵下藥,事情不會發展成現在的樣子。」
像他們這種默默無聞的小透明,費勁進個綜藝節目劇組,很多時候結局都是上一次舞台馬上完事,當天去當天回,然後燒高香祈禱剪輯師手下留情,至少讓自己在成品里多露臉那麼一小會。
但小透明後台不行表演不好看也沒有超高顏值,從來不會成為憐愛對象。
殘酷的娛樂圈,大明星的世界多繽紛浮華得難以想像,小透明的世界就多淒涼悲慘得難以想像。
《聲之形》沒有淘汰一說,光這一點對小透明來說就必須擠破頭都要爭個名額。因此進《聲之形》比一般的綜藝還難。
都已經從那麼難的開局做到這個地步了,實在是很可惜。
王顯一臉怨恨:「你心裡是不是覺得我自作自受?你都用行動阻止過了,我還非要另找機會搞壞事。」
劉思源本來想說「不是的,你歪曲我的意思了」,猛地一想,不久前被連宵拉著一起吃飯時的自己,不也是這樣嗎?一股難掩的情緒上涌,讓他禁不住地煩躁。
王顯接著說:「我不至於喪心病狂,下那種徹底破壞嗓子的藥,只是加了些有點刺激性的東西,讓他暫時性地嗓子不好。只是這樣,就被要求退出節目組。」
劉思源說:「連宵要是沒注意,退出的就是他了。」
王顯:「他不是天賦很高很優秀麼,那他有的是辦法另找出路,給真正需要的人讓讓位又有什麼關係。」
劉思源:「……」
隨著沉默的蔓延,王顯眼裡的火漸漸熄滅了。他神經質地低喃:「連宵拉著跟你吃飯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連宵練習時,錢總忽然找他去趟會議室,莫名其妙的,找他竟只是為了跟他隨便聊聊,看樣子,隱約有點想跟他冰釋前嫌的意味。
錢總走後,連宵滿頭霧水地問剛進來的柳琪:「柳姐,是你乾的嗎?」
柳琪:「我跟錢總進行了一些交流,錢總現在認為你和簡成淵許秦關係不錯,還和天池老總相談甚歡。」
連宵疑惑歪頭:「就這樣?」
很多時候,一個人對別人的偏見會非常根深蒂固。就像他之前的經紀人,認為不出名的藝人凡是不低三下四地應酬都是罪,就像他因為之前的經紀人見識過的一些不算太有錢的有錢人,認為凡是進了娛樂圈,就該已經做好了成為有錢人消遣的準備。
王德發。
錢總很顯然就是後面這類人。所以柳姐是怎麼做到的?
柳琪:「糯米糍呢?你不是說帶在身邊嗎?」
連宵把G77放到桌上,柳琪掏出一把瓜子,一粒一粒地餵小倉鼠,一邊說:「錢悅這個人自詡花花公子,非常看重自己的逼格,想裝逼不被劈就要有很多錢維持。他完全由自己親手負責的一個項目,急需尹墨的支持,這件事讓他焦慮了很長一段時間。」
連宵O.O。
柳琪:「直接說你是尹墨弟弟更直接有效,但你不太想自己的身份變得人盡皆知。這樣也挺好,真實身份適合在對方做得太過分時用於打臉,用在精彩的地方。」
連宵抓抓後腦勺:「換我來一定會搞得很麻煩。」
柳琪:「小場面。」
相比錢總那點垃圾事,柳琪的心思更多地放在G77身上。她用指頭撥弄兩下小倉鼠的耳朵,旺盛的愛心爆發,乾脆把一整包瓜子全撒到小倉鼠身上。
G77很賣力地裝作快樂瘋了的樣子在瓜子堆里打滾,還手舞足蹈。
……不難理解為什麼G77擁有這般擬態功能,還能混得這麼差。
作者有話說: 真正的倉鼠不可以這麼餵瓜子哦——
第37章
下一場表演的曲目是《融合怪》,他很拿手,拿手不代表就不需要注重。
排練時,連宵的聲音忽然消失,情不自禁看向搭檔。
劉思源坐在鋼琴的另一邊,正在哼唱《融合怪》的一段間奏,這段旋律搭配人聲哼唱,風格滑稽調皮,很難把握。此時此刻,劉思源的哼唱穩中帶皮,非常在水準。
如果本人的眉目之間少點過於鮮明的怒意,感覺就完美了。
欣賞搭檔循環哼唱了幾遍,連宵誇讚道:「感覺不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