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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4:37:00 作者: 三兩錢
六年了,答案很清晰,可他不甘心,陳濤憑什麼否定他?
六年,就算是欺騙,可那是怕他知道。
床上的人因著喝了酒,臉頰泛紅,他本就長得英俊,如今散著發的模樣,給那抹紅一襯,竟有幾絲妖媚。
像小貓撲住蝴蝶那般,邱尚給他按住了心。
這是他離陳濤最近的一刻,他知道,一旦機會錯過,就再也沒有了,他和陳濤,會像他說的那樣,從此東西南北,各不相干。
想到這,邱尚再忍不住,俯下身子,挨在床邊,在那人耳邊悄聲說了句。
然後他吻下慎重的一吻。
顫抖著,四唇相貼,邱尚緩緩閉上眼,他的心裡升起一股滿足,一股決然,今夜之後,他和陳濤一刀兩斷。
「尚學...」嘟囔的字詞從縫隙里流出,帶著主人最後的眷念,喊出他六年的相思,念了千萬遍的人。
蜻蜓點水,水紋在心裡散開,邱尚正想撤退,卻被人按住後腦,霸道強勢的舌闖過半開的嘴巴滑了進去。
蜻蜓失重,落在水面上,如一顆巨石投下,砸起了漣漪,久久不平。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會比斐白多一點,應該在十章左右!
不是歡脫文,畢竟很苦!
☆、2
耳邊忽然十分嘈雜,邱尚睜開眼,看見了季有德!
季有德見他醒了,明顯鬆了口氣,稍後又抱怨道:「你怎麼回事?高燒了也不說?」
原來是發燒了,難怪總覺得燙!
邱尚正想回答讓他別擔心,可嘴還沒張開,又睡了過去!
季有德見他又暈了,更是著急:「小尚...小尚...」
旁邊那月白色身影道:「瞧小尚這模樣怕是病的嚴重,我們還是快些趕路,找個大夫瞧瞧。」
邱尚又暈了過去,原先斷掉的夢卻銜接了!
一夜瘋狂,誰也猜不到一個吻能引發這麼多事,他和陳濤在床上的作為簡直是兩軍交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最後誰也沒交白旗,兩敗俱傷。
天剛破曉,邱尚踏著第一道晨光走入別院!
他的腳步虛浮,像是內力耗盡,隨時要倒下一樣!
他精疲力盡的走回房間,甚至來不及將自己清理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睡得很不安穩,一點聲響就醒了,季長風在門外喊他!
邱尚翻了個身,卻痛的□□!
季長風見他久久沒有反應,又敲了下:「你可醒了?」
「醒了。」他一開口卻發現嗓子都是啞的。
季長風卻沒在意,以為他是剛睡醒的緣故:「醒了就起來用膳,準備準備回東南縣。」
裡屋的邱尚愣了下,的確,大事落定,他們不會在京城久呆,而且別院裡還有兩位...
「好。」邱尚躺在床上,腰部以下都伴著強烈的酸楚和痛,稍微動一動就能將他蜷縮在一塊,明目張胆的提醒著他在數個時辰前的瘋狂!
事情朝意外發展,邱尚始料未及,可他卻並不後悔,於他而言,一個吻或者一場床事,都不過是讓他看清!
邱尚忍著痛將身子隨意擦拭了下,換了身衣裳,去跟季長風會合!
季長風和樓清與季時雨正坐在一塊用膳,邱尚來時,桌上已經給他盛了一碗白粥!
「小尚醒了?快坐下用膳。」樓清喊他!
「多謝老師。」
季時雨道:「看你精神不佳,可是沒睡好?」
他破曉方回,如今剛入辰時,統共睡了不足一個時辰!精神如何能好?
「許是天氣太過燥熱,看你今日精神,能否動身?」樓清關心道。
邱尚應道:「能吃能喝,哪能不動身?」
季長風瞥了他一眼,對樓清道:「少慣他。」
飯後,季長風獨獨留了邱尚:「阿清說你昨夜去陳府了,他如何了?」
「損我的精神頭很足,配著一壇酒,把我說的沒臉見人。」
季長風是何其聰明,短短几句話,就聽出了陳濤如今的現況!
只是他和陳濤一向不對付,陳濤若是心裡不痛快,他也不會去安慰:「沒大事就好,此次你和有德先回,護送他們二人,路上務必小心。」
那兩人是要儘快送出京城的,如此也遂了邱尚的意:「明白。」
他們從別院出來的時候時辰尚早,街道並不擁擠,一行人順順利利的出了城,這一走,山長水遠。
陳濤從荒唐中清醒過來時,已經是下午,宿醉過後頭疼欲裂,突然看見床上凌亂的痕跡,憮然在當場。
這一床昭然若揭的事後,頭疼都顯得其次!
「我只騙過你一事...」邱尚的低語此時如一巴掌,狠狠的刮在陳濤臉上,他荒唐至極,竟對邱尚...
此時陳濤也顧不得他是個『受騙者』的身份,讓小嶠端了水,糊塗擦拭,匆忙的穿上衣服,要去別院。
床上的凌亂小嶠也看見了,只是他從小就跟隨陳濤身邊,也知做小廝的本分,此時除了擔憂陳濤,還小小的好奇了昨夜的人是誰!
身為陳濤的貼身小廝,自然清楚他家少爺的『愛好』,他可不覺得一般人能入他家少爺的眼!
可要去別院...若他沒理解錯,這個別院應當是樓先生和邱公子住的地方,樓先生斷然不可能...那就只有...對了,昨夜最後在這房裡的,是邱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