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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

    顧妄走後，舒子期回到工作室安撫了一下偷跑的雪球大人。

    再想到剛才的事，她有點哭笑不得。

    梁辰雖然是開玩笑居然猜准了個七八成，她爸還真的想幫她把池希曜的真人拐到手。

    舒子期有點好奇，爸爸要是知道她其實有九個老公怎麼辦？

    下次換新的還有這種福利嗎？

    *

    顧妄回家進了浴室，微蹙著眉，緊閉雙眼迎著淋浴的水流在身上沖刷而下。

    對三月的氣溫來說這水溫有點過涼，但他似乎不覺得。

    水流順著他出色的五官輪廓淌下，沿著下頜鎖骨逐漸滑落，那種微微泛著冷感覺也跟著從頭蔓延開。

    他腦海里一些紛紛雜雜的畫面一一掠過，眉頭的川字越來越深。

    直到他倏地關掉了花灑。

    顧妄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眼皮這才有點疲倦地睜開了些。

    從浴室出來，他看了一眼手機。

    有池希曜半個多小時發來的消息。

    希爺：【什麼情況？】

    希爺：【電話我打了，但到底是什麼情況啊？】

    希爺：【服了你，我把她聯繫方式給你，下回這種事別找我轉達，莫名其妙的，顯得我在中間很尷尬】

    池希曜不僅將舒子期的手機號發來，還生怕他會嫌麻煩，連帶著將舒子期的微信號也推送了過來。

    顧妄靠在沙發上，點了支煙，旁邊只開了盞很暗的地燈。

    他看著那個名片點開了，舒子期還是之前那個「畫畫賺錢」的名字，頭像應該是她為她的貓畫的卡通版。

    他看了一會兒就退出微信。

    打開微博時，微博上還是他新電影的各種預熱宣傳。

    他平時除了必要時，都不怎麼愛發微博。

    這會兒登上來了就隨手轉了一條宣傳，然後又鬼使神差地去打開了一個已經很久很久沒更新的帳號。

    舒子期的老號。

    舒子期現在的帳號應該是後來專門為畫漫畫申請的，也可能只是以前的單純不想用了。

    原來的微博號沒什麼粉絲，跟小號沒什麼兩樣，偶爾轉發，記錄下心情，或者發點好玩的東西。

    他漫不經心地往前翻著，很快就翻到了那條她五年前轉發的某個營銷號——

    【一個合格的前任就應該像死人一樣躺在棺材裡，連碑都不能立】

    配圖上寫著老死不相往來。

    很多時間久遠的原博已經刪除或者設置了查看時限，但這條五年了，還一個字沒變過。

    顧妄看了良久，微冷著眸，右手將菸頭摁滅了。

    *

    第二天舒子期就接到了房東阿姨的致歉電話，昨天晚上的小帥哥確實是房東的兒子，他們沒及時溝通才導致了一點小誤會。

    雖然受了一場驚嚇，但房東阿姨態度很好，連聲道歉，她也沒當什麼大事。

    掛斷電話後，旁邊吃蘋果的艾可說，「我上回看到房東的老公，是個中年帥哥，兒子應該不差。」

    「還行。」舒子期回想了下，「確實有點小帥。」

    艾可嚼著蘋果，眼睛都亮了，「是吧是吧？」

    她冷靜地回道，「但跟我老公還是不能比。」

    艾可看著她語重心長地說，「拿素人跟明星比，這也太不公平了啊。以前我感受還不那麼明顯，上次近距離看到池希曜，才深深感受到明星和普通人的差距……」

    「你念叨他好幾天了。」舒子期建議，「不如你爬牆吧。」

    她內心就很掙扎，「我考慮一下吧……主要是顧妄也很帥，但真的是，當紙片人粉的老公遠不及面對面這個震撼力強啊。我之前其實沒想到池希曜真人的顏有這麼能打……」

    艾可在旁邊糾結她的節操問題，舒子期又給池希曜點了個贊。

    雖然私下脫粉，但他推薦了她的漫畫，這個時間點太多粉絲盯著。

    尤其裴忻那邊也求著她一定要多粉一段時間，哪怕是商業互粉也好，不然要被人帶節奏黑的。

    她就偶爾點讚秀個存在感。

    「對了舒老師。」艾可想起個事，「我之前跟朋友約好下周二晚上去看電影，結果跟我一起去的朋友臨時有事出差，她現在想把票轉出去，你有興趣嗎？」

    舒子期還在看著電腦，語氣輕快的一聲，「好呀，什麼電影？」

    艾可眼巴巴地看著她，「顧妄那個新片……」

    舒子期看了她一眼：「……不去。」

    「等等我還沒說完呢，是首映式，可以見到真人，還有很多明星助陣，這個票很難搞的，找關係買到的。舒老師，你對他有這麼大意見嗎？這片子聽說圈內評價很高。」

    舒子期手機震動了一下，嘴裡說，「沒意見啊，就是對這個電影不太感興趣，我是說類型。」

    「可是，據說你前前任老公也會去給他捧場。」

    舒子期打開微信發現是池希曜發來的消息。

    希爺：【在嗎？幫個忙？】

    畫畫賺錢：【？】

    希爺：【我老頭子讓我約你出去，不然取消我後面的通告】

    畫畫賺錢：【……】

    希爺：【首先聲明我對你沒有別的想法，就應個急，怎麼樣？】

    舒子期真心地覺得他也不容易。

    想想如果她這邊拒了，估計他還要應付新的聯姻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