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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50:13 作者: 七弦歌
她對他笑,嗓音綿綿軟軟,臉頰的梨渦秀美可愛。
別看她笑的鎮靜,姜姓少女心裡早就慌得一批了。
她潛意識裡感覺得出來,如果現在沒把她男朋友哄好,後果會極其、特別、非常、萬分嚴重。有多嚴重她不想像不出來也不敢去想。
「是嗎?」他終於笑了,還是她熟悉的那種乾淨仿若透明的笑容,卻說著她聽不懂的內容:「我還以為寶寶喜歡那種強勢粗暴的吻呢。」
「你以前,也是和我哥這樣接吻的嗎。」
姜綰綰瞪大了眼睛。原來人在震驚的時候,心跳,真的會漏一拍。
他把下巴擱在她的肩上,側過臉用他溫熱的唇啄吻著她白嫩的耳垂,帶著薄荷糖的清冽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際。
「他也會和我一樣,把寶寶吻濕嗎。」 季頃羽看著她,眼眸純澈乾淨,帶著幾分童真的好奇,說出來的話語,卻溫柔又殘酷,直白又露骨。
「我真的吃醋了怎麼辦。」
姜綰綰心想,難怪legacy這麼多瘋狂的粉絲。一個個都是藍顏禍水啊!她怕是一個不小心就要被吃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吧。
他溫熱的唇舌包裹住她柔軟的耳垂,那塊小巧敏感的地方被少年的牙齒研磨著吮吻著,咬到滲出了血痕,像是用另類的方式發泄他無處宣揚的情感。
明淨清澈的眼神,清冽潮濕的吐息,他仿佛溫柔到了骨子裡,卻又讓她感受到了電流竄過心尖的顫慄,有種快要無法喘氣的窒息。
「哥哥,我疼。」姜綰綰軟軟糯糯地出聲,委屈地看著他。
她這句話讓他心頭升起一種奇異又隱秘的快慰。
含苞未放的花,若是要開到荼蘼,一定會經歷一次徹骨纏綿的痛。
現在就喊疼,以後可怎麼辦呢。
是他的鈴蘭花。終要被他採擷,只能被他採擷的鈴蘭花。
「對不起,寶寶。」他拂過她被薄汗濡濕的髮絲,低頭笑的清淺,好像又回到了她熟悉的那個溫柔純情的小哥哥。
只是終究還是有什麼不一樣了。
她笑容明媚如初,踮起腳尖輕輕吻著他的嘴,不帶分毫旖旎,卻又無比虔誠,像獻祭給上帝的聖女。
她用水光瀲灩的眼睛注視他,張了張嘴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被蘇湛一嗓子打斷了。
「啥?!準備開拍了??來了來了!!」
她忙不迭後退了好幾大步,小心翼翼地看向她的少年。
季頃羽似乎被她哄好了,彎著眉眼對她溫柔的笑。只是那笑容里多了什麼她看不懂的情緒。
他看著她,像是在看籠中鳥,他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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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嫌,姜綰綰和季頃羽離的很遠,分別回到了拍攝場地。
眼看著老么走遠,蘇湛歡快地跑到了姜綰綰身邊,好好一個濃眉大眼的煙嗓帥哥,偏偏掛上了吃瓜群眾那種欠扁的笑。
「我剛和左哥一起剛才幫你倆知乎了一下。」
他收了收笑,假裝正經地看著姜綰綰:「杜啥斯的體驗感覺好像沒有岡啥本的體驗效果好。」
他摸了摸下巴,語重心長地說:「無感透薄,零隔閡!」
真·純情少女·姜一臉懵逼的看著蘇湛:「你在說什麼啊湛湛。什麼杜啥斯?崗……」她終於慢吞吞地反應過來了。
姜綰綰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蘇湛:「湛湛,你居然在開車!!!我要跟大哥告狀!」
蘇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嘖嘖兩聲:「你別告訴我。你跟他倆,都還沒內啥,我可不信。」
……???!!!
姜綰綰皙白的肌膚暈著顯眼的緋色像打多了腮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沒有,真沒有,我還是個孩子QAQ真的湛湛,你你你別把我的小羽哥哥帶壞了。」
以前蘇湛帶著姜綰綰和季頃羽倆小孩兒混的時候就口無遮攔慣了,只是那會兒他也是個少年,哪像現在,一張口就是大學車,剎車什麼是不可能的。
蘇湛不可思議地看著她:「臥槽。他倆可真能忍啊?!」
姜綰綰眼神有些飄忽,臉頰還泛著淡淡的紅暈:「這種事情,自然不能隨便就發生啊。」
蘇湛神情複雜地看著她:「難道不是感覺來了,就自然內啥了嗎…不然你還想咋?」
眼看著到拍攝地了,人多了起來,倆人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了,只是姜綰綰卻忍不住開始細想蘇湛的話。
可能很多人,就像蘇湛一樣,都會覺得做.愛這件事情,應該憑著感覺來,任由五感被躁動的多巴胺和內啡肽掌控。
但是姜綰綰一直覺得做.愛這件事情,就像這兩個字一樣,應當是一種充滿古典情懷和儀式感的事。
不是隨便拉上窗簾,關了燈,胡亂脫了衣服來一場翻雲覆雨,事後男人點菸,女人惆悵。
如此浪漫的,繾綣到了骨子裡的事情,應該發生在一個琥珀色的黃昏。
也許窗外飄著溫柔的細雨,又也許窗外只有一陣清涼的風,吹散一地落花,又吹飛了蒲公英的種子。
床頭點著薰香蠟燭,最好是纏綿的玫瑰味。
他們剛剛約完會,也許是看了一場愛情電影,也許是去溜冰場劃了冰,回到家裡接了一個意亂情迷的吻。
再然後……
姜綰綰神遊的思緒被張小聰打斷了。他又點了根新的煙,放蕩不羈地叼在嘴裡:「小姜,開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