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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50:13 作者: 七弦歌
    他含著水果糖親她。柔軟的像果凍的一樣唇,甜甜的像糖果一樣的吻。

    手機鈴聲還在鍥而不捨的響著。

    姜綰綰倏然又記起季頃羽那一片紋著她和他名字首字母的肌膚,泛著微紅的細膩冷白的肌膚,他輕握她的手觸摸的那片肌膚,和紋身覆蓋下的強有力的心跳。

    「你是不是以為自己在我這裡無可替代啊?」她帶著尋釁的笑看著他。

    「因為跌宕起伏,所以才刻骨銘心。我長大了,顧以珩,我想要平平淡淡的相濡以沫的愛情,我過了看偶像劇的年紀,也不再渴求那種驚心動魄的愛情。」

    「我很久都沒有回憶過去了呢。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他一瞬的驚愕被她盡收眼底,她笑著繼續道:「我已經不愛你了啊。」

    ——我已經不愛你了啊。

    轟!顧以珩仿佛聽到有什麼東西從高處哐啷一聲狠狠砸下,直直墜落在心房上。

    他看著她鎮靜自若地接了電話,和電話那頭他的隊友說著俏皮的情話。

    ——想你了呀哥哥。怎麼可能不想呢。

    ——沒吃飯呢。好餓的。下次我們去吃那家日本料理怎麼樣?

    ——什麼?不要不要。這首歌不許再寫我了!!

    方才她仿佛帶刺玫瑰一樣的笑似乎只是他的幻覺,此刻她對著電話那頭的他語帶嬌嗔,笑聲輕快,眼睛澄亮,雙頰緋紅。

    他那因為疼痛而不住痙攣的心被失去她的巨大恐懼攢緊。

    就是這樣的笑,一模一樣的笑,曾經對他綻放的美好燦爛的像濃郁香草一樣甜的笑。而這些她的所有美好,現在卻都給了另一個男人。

    都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他知道,她對他而言,就算是衣服,也是那件全世界只有一件的、獨一無二的國王的冕服。

    讓他就這樣無動於衷的看著她撲入別的男人的懷抱,就這樣把她拱手讓給自己的兄弟?

    不,想都不要想。

    他驀然低笑,滾燙的唇咬住了她嬌嫩的耳垂,濕潤的舌尖舔濕了她的耳廓,眼眸深沉地望著她,偏笑的像個孩子。

    「寶貝。」他往她耳朵里吹氣,嗓音沉磁,含著半分挑釁半分挑逗的笑。

    姜綰綰打了個哆嗦,手機驟然從手心滑落,摔掉在地上。

    他的吻炙熱而激烈,像至死方休的纏綿,他如兇殘貪婪的海盜虢奪珍寶般掠奪她所有呼吸與氣息,這般熱烈的仿佛要被拆吞入腹的吻,連心臟都要被點燃。

    她因為缺氧而劇烈的喘息,用盡全力想要推開他,卻被緊握住了手,零距離交纏的吐息仿佛帶著高於體溫的熱度,連空氣都升溫。

    他看著她笑,像個受傷後獨自舔舐傷口的凶獸,明明可以殘酷可以兇狠,卻為她心甘情願收起了劇毒的獠牙和尖銳的利爪。

    「你能愛我一次,就能愛我第二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應該會掉落二更!

    第22章 寶貝

    姜綰綰一直到訓練完了才敢再回撥季頃羽的電話。一是她怕走太久了隊友們懷疑,和顧以珩糾纏已久不能再耽誤時間了,二是……

    她不知道手機從手裡摔落的時候,他們是不是處於依然在通話的狀態。如果掛斷了還好,他聽到了多少?

    她撥一通電話的時候他沒有接。第二通電話他掛斷了。第三通,終於接通了。

    「寶貝?」他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溫柔地喊她寶貝。

    姜綰綰仿佛一下子被扯回了那個狹小的樓梯間,又聽見顧以珩在耳邊用性感磁啞的聲線挑逗地喊她,寶貝。

    她的心瞬間被針線拉到了嗓子眼。

    季頃羽從來沒有這麼喚過她。他向來只會如若珍寶的把她的名字含在唇齒間,輕柔地吐出來,『綰綰』,說出口的每一個她的名字都蘊藏深情。

    他聽到了嗎?她要解釋嗎?

    可是又有什麼好解釋的呢,她也是個躺槍的小苦逼,要是早知道顧以珩要來這個節目,她一開始就不會報名。

    季頃羽似乎是在寫歌。她聽見悠揚低沉的琴聲順著手機音筒傳來,叮叮咚咚的像蜿蜒流淌的淙淙泉水,旋律里透著說不出的隱晦哀傷。

    「馬上就到公演的日子了,好緊張啊。」姜綰綰若無其事地撒嬌:「如果沒有表演好,哥哥會嫌棄我嗎?」

    季頃羽溫柔又清澈的嗓音摻著琴聲一起傳入她的耳里:「會。」

    琴聲驟然一頓,像誰猝不及防按了止音符,一瞬後又繼續響起,卻不如之前流暢,斷斷續續,彈錯了音符,重奏卻又彈錯。

    姜綰綰愣住了。會?會嫌棄?怎麼就會嫌棄了呢?!

    她的愣怔似乎隔著手機都被他察覺的徹底。他輕聲笑了:「騙你呢,寶貝。」

    她細弱蚊蠅地說:「哥哥你能不能不要……」不要再喊這兩個字了TAT 他肯定聽到了記仇了吃醋了!

    他低笑:「不要什麼?我的…寶、貝?」

    他刻意把最後兩個字咬的很清,聲音卻放的很輕,輕的好似一聲喘息,那種感覺,竟像極了戀人床笫之間情動的呢喃。

    姜綰綰:??!!!季頃羽你學壞了??!!!!我純情的小哥哥去哪裡了?

    他明淨的音色明明還是她熟悉的,像清晨的溪澗,有氣泡的蘇打,然而她卻升騰起一種極其陌生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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