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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可能至今都還沒有明白兩個人分手的原因，不是愛或不愛的問題，而是愛與被愛的比例。

    「回答我。姜綰綰。」他嗓音沙啞，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對上他炙熱的視線。

    她的目光和他相撞的那一瞬間如折翼的白鴿被捲入狂風的氣流，有種墜入深淵的危險。

    「你想聽到什麼樣的答案呢？」她不解地看著他，澄澈的眼睛裡清楚地映出少年的臉龐：「因為相愛，所以在一起了，就是這麼簡單。」

    她看見他深黑的眼底有什麼危險至極的感情在蠢蠢欲動，像隨時準備好捕獵蓄勢待發的野獸。他摩挲著她嫣紅柔軟的嘴唇，指尖的溫度是灼燒般燙。

    「你……」

    他的心頭忽然有大火在肆虐燃燒，連夜晚的星光都要被燃燼。他想吻她的嘴唇，完全徹底的占有她，那是火與火的親吻帶來狂暴的快樂。

    然而一轉瞬，姜綰綰便驀地被另一個人拽入了懷裡。季頃羽蹙著眉，清雅俊秀的五官仿佛覆了層冰：「哥，離別人女朋友這麼近，不太好吧？」

    有看不見的弓弦擰緊，氣氛在一剎那間變得劍拔弩張。

    顧以珩看了一眼季頃羽，又看了一眼姜綰綰，唇邊緩緩綻放出一個笑容，高傲又妖冶，美麗卻帶刺，像開在荊棘里的花。「姜綰綰，你真是個魔鬼。」

    ——你真是個魔鬼，讓我為你心神激盪又痛苦不堪。

    姜綰綰平靜冷淡地看著顧以珩，聲音不帶波瀾起伏：「如果魔鬼可以不再受傷，那我當個魔鬼也挺好的。」

    第4章 偶像之路【已修】

    「我就不上去了吧。」姜綰綰瞅了一眼顧以珩走遠的冷傲背影，咬著嘴唇躊躇地望向季頃羽。

    他垂著眼帘，指尖輕撫上她不安顫慄的唇：「他碰你了嗎。」姜綰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懵懵地看著他：「什麼？」

    他輕笑，骨節分明的手拂過她的發，清淺的吻溫柔地落在她的唇上。

    她沉溺在他的懷裡，整個人仿佛深陷入柔軟涼滑的絲網，他的吻是輕柔纏綿的，同時挾帶著某種不敢深思的執著與冷酷。

    「走吧。我送你回去。」他自然而然地牽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纏。她沒有動，踟躕地往樓上看了一眼：「他們還在包廂等你呢，我自己回去就好啦。」

    她抱了他一下，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線條優美的下巴：「放心啦。到家就給你發消息。」

    姜綰綰忽然懊惱的一拍腦袋，拉開鏈條包手忙腳亂地拿出一個繫著銀白色絲帶包裝精美的盒子，遞到了他手裡：「差點忘記把禮物給你了。」

    她笑的明媚，露出一排細密整齊的牙齒：「生日快樂呀哥哥！」

    他握著那個小巧精緻的盒子，綻放在他唇角燦爛的笑流露出一種稚氣未脫的澄淨：「還有我的生日祝福呢？綰綰就沒有其他什麼要對我說的了嗎。」他調侃著她，語氣促狹。

    誒——？生日祝福啊！

    嘴笨的姜綰綰忸怩地摸著自己的後腦勺，笑的侷促羞赧：「嗯……哥哥初心不變，永遠是頂流愛豆，天才主唱，最強忙內~」

    季頃羽笑著問她：「那你知道我的生日願望是什麼嗎？」她想了想，絞盡腦汁猜測著：「希望Legacy能拿到格萊美大獎嗎？」

    她看他沒吭聲，接著猜：「難道是——希望自己永葆青春，永遠帥氣？」

    莫名其妙被戳中了笑點的姜綰綰樂不可支的笑出了聲，淚花都被笑了出來。

    一想到她男朋友舞台上跳著帥氣的舞，看起來尊貴又傲氣的，台下卻是另一個樣子。睡前塗塗抹抹護膚比她還要懂，什麼la mer的眼霜SK2的神仙水堆滿了一床頭。敷著面膜打遊戲什麼的哈哈哈哈哈。

    就……反差萌真的很好笑！

    他靜靜凝視她，看她笑的前仰後合，白皙的臉頰攀上了緋霞似的嫣紅，泛著水光的眼晶瑩明亮，漂亮又靈動，一舉一動都是那麼勾人心扉、惹人憐愛。

    他收起唇邊的笑，某種不知名的洶湧情緒在他的瞳仁深處翻湧：「我的生日願望是，」他捧著她的臉，輕聲在她耳邊道：「每年生日都和綰綰一起過。」他潮濕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邊，曖昧黏連。

    她卻在一瞬間僵硬了。曾經有一個人對她說出了同樣的生日願望。一模一樣的字眼，連柔情繾綣的語氣都是一樣的。

    姜綰綰對著季頃羽淺淺的笑：「好。」她應了他，笑容卻黯淡了下去。

    她還是會害怕的，害怕這些美的肆意張揚，才華橫溢的藝術家們都一個樣，一樣看似深情卻是薄情。她不喜歡那種炙熱又酷烈的會把人燙傷的感情。太沉重了，她承受不起。

    --

    好不容易睡個懶覺的姜綰綰又被自家老闆的催命鈴聲叫醒了。她睡眼惺忪地接了安在赫的電話，就聽他笑著打趣她：「昨天生日宴怎麼樣？和初戀狹路相逢了吧？」

    狹路相逢？這個詞用的可真是妙極了。她揉著腦袋打了個哈欠，很是無奈：「天蠍座的男人是真的可怕。早知現在，當年就不該互相招惹，唉。」

    他眼底那蝕骨穿心的感情讓她心驚肉跳。她覺得自己像是牧羊人來不及照看的雪白羔羊，而他則是蟄伏在陰影處窺伺許久的兇狠戾獸，待合適的時機到了，就要兇猛地撲上來咬斷她的喉嚨。

    安在赫笑了：「昨天演唱會就看出來了一點，還有那些歌詞…」他欲言又止。姜綰綰不解：「看出來什麼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