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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34:09 作者: 山有木兮
    這輩子又追。

    可這越追,應該是越有成就了,上輩子追一輩子,都沒追到他回頭。

    這輩子,她摔一下,他就回頭。

    「顧瑾,你知道愛的感覺是什麼?」

    「愛的感覺就是,不管多久多長,哪怕遍體鱗傷,只要再見一眼,就會歡喜。顧瑾,你有這種感覺嗎?」

    「好累,好睏,我先睡一會兒。」

    一路背著秦瑜回家。

    秦瑜一直在他耳邊說話,顧瑾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秦瑜變得這麼愛說話。

    這中氣不足、帶著喘氣的聲音可真很絮絮叨叨……

    可也怪好聽的。

    這碎碎念,念著念著聲音越來越輕。

    顧瑾推開院子門,背上的人一點聲音都沒有,真睡著了。

    將她放在床上,用熱水給她擦拭乾淨殘留泥巴的腳,她這腳丫子白白的,很清秀。

    閉著眼睛,睡著的她,長長睫毛撒下陰影,安靜安然,特別乖巧,讓人喜歡到心坎里。

    多看一眼,都覺得自己會犯罪。

    空氣驟然變稀薄。

    想起自己所作所為,那完全無法控制的猛獸,困在心中,胡作非為,他若又將她肩膀撕碎,又將她揉碎怎麼辦?

    看著自己這雙扛過槍、打過架、也傷害過秦瑜的雙手,顧瑾逃一般離開屋子。

    第441章 秦瑜兒怪好看的

    院子,黑哈見他出來,搖著尾巴,歡喜衝過來。

    顧瑾坐在石凳上,將黑哈抓在手心,道,「還是你比較不怕我。」

    黑哈舒適的躺在他身上,脖頸往他身上蹭了蹭,「嗷嗚」一聲表示自己很開心。

    秋日天高雲淡,院子外層林盡染,樹葉都被日頭浸成金黃.\n色,又一年秋季到。

    顧瑾眸光瞭望天空,日子燦爛。

    秦瑜剛才說,他很厲害,她的男人很棒。

    他厲害嗎?

    那些人,他終究沒收拾掉,跑掉了一部分。

    他將她救回來,可他們的孩子卻沒了。

    顧瑾越想越覺得胸口悶,那些天殺的混蛋,他為什麼沒有殺盡?

    他們讓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他們壞事做盡,為什麼還能好好活著?

    內心的不甘和憤怒,讓他心再次洶湧澎湃起來。

    「嗚汪……嗚汪……」黑哈痛苦的叫起來,剛才,這主人還將它當成小可愛,不斷撫.\n摸,格外舒服。

    可此刻,他眼神冷狠,好似它是他敵人一樣,那冒著火焰的眼神,緊緊扼住它脖子的手,它脖子要掐斷,它要被他掐死了?

    它做了什麼?它什麼都沒做?

    「嗚汪……」救命……

    「哎喲,我的顧瑾兒……」院子門被推開,一記妖孽般清冽的聲音飄進來。

    顧瑾回神,黑哈求饒聲入耳朵,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狠狠掐著黑哈脖子。

    手好似觸電一般,立馬鬆開。

    黑哈一溜逃到一邊,蹲在角落,一雙眼睛都是惶恐的看著顧瑾,淚眼汪汪的。

    顧瑾冷吐一口氣,神色沉鬱,他又瘋狂了。

    「你寧願天天和狗玩,也不和我玩。我吃醋!」岑倫走進院子,清冽聲音里都是不滿。

    「……」顧瑾渾身雞皮疙瘩掉一地,抬眸,不耐煩、燥亂問道,「你來幹嗎?」

    「你說我來幹啥?我不遠千里來找你,你這不歡迎,聽起來還很嫌棄?」岑倫挑眉,很受傷的問道。

    顧瑾白了他一眼,毫不客氣的戳穿他,「從鎮上來公社,有千里?」

    「小顧瑾兒,你太不解風.\n情了!我不這樣說,怎麼能凸顯我們兩個之間的情誼?」

    「我和你沒情誼。」

    「小沒良心的。」岑倫冷哼一聲,「在你心裡,我都不如一直狗?天知道,我竟然羨慕一直狗。」

    「……」顧瑾無語,這貨竟然和一條狗爭風吃醋!

    不過,這種事他也確實能做出來。

    「它的待遇,你剛也看到了。」顧瑾懶得和他繼續插科打諢,頹然的道。

    「不怕!我願意被你霍霍。」岑倫眸眼瀲灩的道。

    顧瑾斜睨一眼,道,「有病!」

    有病的人是他,他也跟著有病。

    「得治。」岑倫應道,坐在石凳上,認真道,「和你說個事,我現在被公派到你們公社了。專門治你這種傲嬌又毒舌的男人。」

    「被下放都被你說得冠冕堂皇。」

    「顧瑾兒,你太不懂事了!人艱不拆!」岑倫很受傷。

    秦瑜在床上躺的迷迷糊糊,依稀聽到外面有人在和顧瑾說話,那聲音音色好似來自遙遠的上輩子,和那人聲音比起來,這話語明顯的狂盪不羈、都是浪蕩。

    穿好衣服,披了一件外套,秦瑜打開屋子門,走了出來。

    院子桂花樹下,一個大概二十來歲的年輕人坐在顧瑾對面,他穿著帶細花的白襯衫,襯衣領口微微敞開,袖口卷到手腕處,露出白皙的皮膚。

    五官精緻俊逸,長了一雙灼灼桃花眼,微微上挑,多情又放蕩。

    岑倫。

    年輕時候的岑倫。

    秦瑜心情有些好,唇角微微抿出笑的弧度。

    上輩子遇到岑倫是十多年後,那時候她的私人醫院,來了一個病人,病人有些來頭,需要做一個移植手術,那手術難度值特別高,病人家屬很難纏,說她醫院若是救不了這個病人,他們就毀了他們這家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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