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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34:09 作者: 山有木兮
    就如同今天一樣,衣服統統被人扔掉,草垛也被燒了。

    是誰?

    賀青蓮用力閉了一下眼睛,隔著火光,她好像看到了一男一女。

    那人是?

    顧瑾和秦瑜。

    渾身顫抖得厲害!顧瑾冷厲的樣子她見過,之前秦瑜被馬響推進山崖時候,他將馬響往死里打。不留餘地,好似要將人直接揍死的模樣,她現在想起,都心有餘悸。

    馬響在草垛里說的話,他們聽到了還是沒聽到?

    算計顧瑾,謀殺秦瑜,這兩個事若都被揪出來,那她擁有得一切,都會雞飛蛋打。

    「賀知青!你開一下門。」公社婦聯主任敲門。

    賀青蓮抬眸,看到自己屋子窗戶在震動,窗戶外面有擁擠得水泄不通的人群。

    這些人都是來看她笑話,看她熱鬧的。

    「主任,這賀知青會不會在屋子裡喝藥,或者上吊了?」有人掩著笑意問道。

    隔壁公社,就發生過一起已婚婦女和一個蘇夫搞一切事,那段是砍柴的好時節,中午,大家都回家吃飯。

    他們沒回去。

    以山為地,以天為蓋,野合一段。

    最激烈的時候,被他們公社一個最愛做惡作劇的娃子看到,娃子將他們衣服都抱走,叫人來圍觀。

    那一段也是很精彩。

    男人就像原始人一樣在山林中穿梭。

    女人則抓了一把樹葉遮攔了一下。

    他們這事和今天晚上賀知青這事比起來,稍微還是沒那麼將尊嚴踩到底。

    起碼那女人還有樹葉。

    今天賀知青,這,可是什麼都沒有。

    衣服被顧瑾和秦瑜扔了,稻草被燒了乾淨,他們就差沒變成兩隻被燒焦的野雞。

    後來那女人要死要活,羞於見人,要上吊要自殺。

    既然能幹出偷晴這等事的人,心裡素質應該還可以,那女人並沒自殺,最後和她男人離了婚,回了娘家。

    賀青蓮沒結婚,不會離婚。

    可這種極不光彩的事,不知道她會不會想不通也找短路?

    大家有些關心,可更多的是好奇。

    「去!去!都一邊去!這夜色晚了,要回去睡覺的,趕緊回去睡覺。電影還在放,要看電影的也趕緊去!」

    「主任,你一個人在這,行嗎?」

    「我不行,難道你行?」婦聯主任反問道,「你們怎麼還不走?」

    這說了半天,一個人都沒離開。

    「主任,像賀知青這種情況,一般怎麼處理?婚前失身?還有這作風,還能上大學嗎?」有人問道。

    「你問題咋這麼多?這些公社還沒決定。概不回答!」

    「賀知青,你一個人靜靜。若有什麼事,可以找我。」婦聯主任在外面呆了半天,賀青蓮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只能走,順便將看熱鬧的群眾也哄走。

    外面終於安靜了下來,賀青蓮卻只感覺自己頭皮發麻,剛有人問,她這作風,大學還能上嗎?

    還有幾天就9月份,鎮上組織所有工農大學生一起坐車。

    行程安排在後天。

    只要過了明天,她後天就可以啟程。

    現在呢?

    現在她還能上嗎?

    「砰!」門突然被踢開,門頁打在牆上,震了又震。

    巨大聲響將賀青蓮嚇得發抖,看到踢她門的人是顧瑾的時候,她完全縮成了一團,只想做鵪鶉。

    「起來!」顧瑾眸眼如刀,沉聲冷喝。

    賀青蓮沒動。

    顧瑾給李衛民使了一個眼神。

    李衛民走到賀青蓮身邊,道,「賀青蓮,你自己吧。」

    顧瑾不想碰她,覺得髒。

    同樣,他也一樣。

    賀青蓮不動。

    李衛民最後沒辦法,毫不客氣的拎著賀青蓮後衣領,直接往外拖。

    他素來看起來溫和,除了和顧瑾來公社那段,氣性有幼稚,懟了秦瑜,而後從地震災區回來之後,他整個人變成夯實了很多,幾乎不見鋒芒,是知青中少數較為成熟穩重的人。

    可這會他對賀青蓮的態度,卻讓人感覺出一個充滿銳氣的凌厲感。

    賀青蓮感覺像一條被人蹂躪的野狗,被李衛民拉著的時候,她一直哭,可李衛民完全不為所動,眼神冷狠得好似變了一個人。

    沒一會兒,她被仍進一個有些寬敞的屋子,屋子裡點了不少火把。

    公社領導都站著這,看她進來,有些臉上漠然,有些臉上都是驚訝,有些恨鐵不成鋼。

    於大康也站在其中,他看她的眼神中,有生氣有憤怒。

    火把將屋子照的通亮,屋子中央,她看到馬響穿著一條短褲,赤著膀子跪著。

    賀青蓮心重重抖了一下,這是要審判他們的意思?

    第388章 他是真的需要治療了

    「說!我們來靈溪公社,你找我喝酒,目的是什麼?」顧瑾站在馬響身邊,深潭一般漆黑的眸子,波濤涌動。

    「就是看你心情不好。請你喝酒,想讓你借酒消愁。」馬響沒抬頭,低頭回答。

    「川南縣,秦瑜是怎麼掉下山坡的?」顧瑾繼續問。

    「她自己不小心,一腳踩空落下去的。」馬響回答。

    顧瑾眸光更沉。

    在京都,來公社後,他一直將馬響當成自己兄弟。

    他在家,經常被鄰居家的孩子,他二話沒說,將那些欺負他的人暴打一頓;他沒錢,他直接往他手裡塞錢;進靈溪公社,隔壁公社的地頭蛇欺負了當時落單的馬響,他呼喊兄弟,一起幫他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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