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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30:24 作者: 程簡
    「你們強盜呀。」

    馮致遠沒好話,「死到臨頭了,嘴還這麼厲害。」

    每天照樣是半碟豆芽,配點白粥剛好吊著她的命,蘇禾肚子餓得難受。

    躺榻上休息時,感覺肚子突然被踢了一下。

    她以為是錯覺,誰知沒過多久又踢了下。

    蘇禾一個沒忍住哭了,肚裡的球會動了,許富貴人影還不知在哪裡。

    悲傷來得那麼快,馮致遠進來的時候,蘇禾摸著肚子在哭。

    馮致遠,「……」

    這幾天看慣了她牙尖嘴利,突然柔弱成這樣,他都不知怎麼開口了。

    馮致遠沉下臉,冷冷道:「教我的人怎麼泡發豆芽,餓不著你。」

    交趾人蠢得要死,看著這麼簡單的玩意,他們就是倒騰不出來,做出來的很難吃。

    蘇禾抹眼淚,「教你們可以,我要吃肉。」

    「你配吃肉嗎?」馮致遠嘲諷,「像你這種水性楊花,道德敗壞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吃肉?」

    「我可以不吃,但肚子裡的孩子要吃,你們要折騰我,到時孩子流產了,你拿什麼跟許戈談條件?」蘇禾瞪了他一眼,「你也說我水性楊花,我以前沒少背著許戈鬼混,要不是這婚是皇帝賜的,他早把我弄死了。現在留著我性命,不過是想要肚子裡的孩子罷了。」

    找姘頭還大言不慚的,除了她也沒誰了。

    馮致遠沒再為難她,過一會就有士兵將蘇禾請到灶房,怕他背信棄義,蘇禾只做不教,給他們浸泡了大半缸綠豆。

    到中午時,送的粥比以前濃稠,還有兩塊臘魚跟鹹菜乾。

    豆芽發得快,弄好後炒了一盤過來。

    不知馮致遠怎麼想的,起碼沒在伙食上摳扣了。

    又過了幾天,船終於靠港上岸,蘇禾被蒙上黑布,塞進馬車走了大半天,被帶進一幢院子。

    終於有新鮮的蔬菜跟肉,蘇禾也沒客氣,既來之則安之,該吃吃該睡睡,沒事就摸著肚子發呆。

    看到她過得好,馮致遠心裡不痛快,「你倒是心大,死到臨頭還不知。」

    「那你想怎麼樣?」蘇禾反問,「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可是堂堂男子漢,不會使用下三濫的手段虐待女人吧?」

    馮致遠欺身向前,手掐住她的下頜,「欺負你怎麼了?忘了當年你怎麼扒上來的,哥哥長哥哥短叫個不停。」

    放肆的目光打量著她身體,懷孕的緣故,她的身體豐腴不少,加上長得美艷,有股說不出的誘人韻味。

    蘇禾寒毛豎起,「你不會這麼沒品吧?」

    「對付你這種女人,需要講品格嗎?」馮致遠冷笑,「我女人不少,孕婦倒是沒試過。」

    說完,眼睛盯著她的肚子不放。

    蘇禾毛骨悚然,「你不是要拿我當人質的嗎?孩子要是有個閃失,許戈不會放過你的。」

    「你都承認自己水性楊花了,再說許戈出征這麼久,誰知道孩子是不是他的,指不定是哪個男人的野種。」

    說著,他伸手過來扯她的衣服。

    說時遲那時快,蘇禾拔下頭上的簪子朝他肩井穴扎過去。

    身體突然麻痹,馮致遠手麻的舉不起來。

    鋒利的簪子抵在他脖子上,蘇禾的臉沉下來,「別亂動,小心我要你的命。」

    話音剛落,她的手被碎石塊擊中,簪子掉在地上。

    房間突然多了個身穿黑色勁裝,面無表情的女子,那模樣像極了黑寡婦。

    看模樣是馮致遠的護衛,她將鋒利冰冷的劍擱在蘇禾脖子上。

    打量著黑寡婦的身高體量,蘇禾眸光收緊,假扮紫竹迷暈自己的就是她。

    「我倒是小瞧你了。」馮致遠狼狽站起來,身體麻痹腳步微蹌,惱羞成怒地咬牙,「幾年不見,本事見長呀。」

    「我本事多著呢,你要敢亂來儘管試試,小心牡丹花下死。」

    「不碰你也行。」馮致遠坐下來,「我要知道嶺南軍的黑火藥配方跟投石機。」

    「我頭髮長見識短,怎麼可能知道這些。」

    「少裝蒜。」馮致遠惱怒,「你跟許戈同船南下,怎麼會不知道船上有什麼?」詭異的是,對方似乎有千里眼,老遠就偵探到交趾的動向,不管是在海里還是陸地,他們手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東西,才害得交趾軍被動挨打。

    「你覺得許戈會跟我說什麼?」蘇禾鬱悶地撇嘴,「他也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運氣好得到儋州居士的大力相助,黑火藥是儋州居士帶來的,要不是你們的船跑得快,估計三條都被炸沉了。」

    馮致遠臉色鐵青,當時他就在船上,差點被炸到海里餵魚。

    本仗著有黑火藥在手,本以為拿下嶺南輕而易舉,誰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許戈手上的黑火藥居然比交趾的厲害數倍。

    蘇禾被惹惱,張嘴就嘲諷他,「也怪不得你們的船會被炸沉,連人都能抓錯。我要是你,就去抓儋州居士,指不定你想要的就到手了。」

    第五百四十八章 踢到要命處

    馮致遠想撕了蘇禾這張臭嘴,死到臨頭還敢忤逆他,真以為他不敢動孕婦嗎?

    不過想想她跟那麼多男人有染,心裡就賭得慌,髒!

    渾身麻痹手腳發軟,馮致遠什麼心情都沒了,拂袖離開房間,連著幾天都沒現身。

    蘇禾被禁錮在院子,外面有人把守,只能在巴掌大的地方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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