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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30:24 作者: 程簡
    嘖嘖,都老夫老妻了還有禮物收,許戈還是懂點浪漫的。

    可當蘇禾打開盒子時笑容頓時蓋住了,裡面是麥麗素。

    大早上要她吃藥,是不是有病?

    許戈渾然不知媳婦暴躁了,還窩著她耳鬢廝磨,「這是給瑜妃的,你讓她吃下去就行。」

    蘇禾一手肘過去,將他懟回床上。

    「嘶……」許戈被懟的肺差點蹦出來,咬牙道:「蘇禾,你又幹什麼嘛!」

    不是瑜妃就是薛青義,他多久沒討好過她了?

    原來是吃醋了,許戈隨手取過玉簪子戴在她頭上,「別鬧,我心裡眼裡全都是你。」

    呵呵,磨磨蹭蹭幾個月才做好,真是有心人!

    許戈嘴皮子就是哄她磨起來的,幾年下來爐火純青,三下五除二連哄帶騙還用強的,很快就把人哄好了。

    「這是解藥?」蘇禾狐疑地盯著他,「肅王可不是開善堂的,你怎麼拿到的?」

    許戈淺淺淡笑,「不過是互相傷害而已,肅王也有軟肋的。」

    蘇禾震驚,「你給格爾泰下毒了?」

    早上入京前,他就想到肅王會無所不用極其,繼而一直在找他的軟肋。不得不說,肅王掩飾得很好,要不是格爾泰前來和親,蘇禾說了些歪打正著的話,他還真沒發現這個秘密。

    所以,在格爾格離京之前,他特意送了份禮物給他,沒想到這麼快會派上用場。

    「這不是解藥,只是能緩解體內的毒藥不發作,每三個月要服用一次。」

    蘇禾心情複雜,但這就是人心。在生死利益面前,沒有永遠的朋友跟敵人。

    進宮之後,她找著機會將盒子交給瑜妃。

    瑜妃驚訝之餘竊喜,「他願意相信我了?」

    蘇禾避重就輕,「他想你好好活著。」

    瑜妃如釋重負,拿起裡面的藥吞服。

    蘇禾詫異,她就不怕藥有問題?

    不過想到她獨自背負這麼多,不但跟仇人共枕,還給他生兒育女,活著得需要多少勇氣。

    所以她根本不怕死,甚至覺得是解脫。

    皇宮人多眼雜,蘇禾行事按規矩來,兩人沒有過多交談。

    很快到昭華三孩的慶宴,經過兩年的漂洗,她早已恢復往日的榮耀,想攀附交結的人不計其數。

    慶宴辦得很熱鬧,整座公主府張燈結彩,各大公主駙馬跟皇子都到場慶賀,賓客們觥籌交錯推杯換盞。

    韓二爺夫妻倆抱著龍鳳胎出去抓周,二胎剛滿月身子骨還不太結實,昭華將他留在房間逗著玩,省得外面賓客多嚇著了。

    別人不讓碰,蘇禾幾個還是有特權的,加上幾人不愛湊熱鬧,尤其曹燦玉挺著大肚不方便,滿心歡喜逗著奶娃娃,提前學習如何當娘。

    幾人正聊著開心,有下人在門外稟報,「公主,有賓客突然昏迷嘔吐抽搐,府醫也束手無策,特意讓奴婢過來請公主。」

    昭華頓時不悅,「難不成本公主還能救人不成?」還太醫署派過來的呢,真是庸醫!

    到底是慶宴,心裡再不舒服也得應付,昭華只得讓蘇禾出馬。

    將孩子將給嬤嬤,昭華帶著蘇禾跟萬梓汐往前院而去。

    走到半道剛好碰上賀老御醫,他今天剛好也來喝喜酒,得知有賓客暈倒正要趕過去。

    師徒倆走到前院,只在院子時聚著不少賓客,府醫正在給暈倒的人施針。

    地上不少嘔吐物,蘇禾取過手帕捂住鼻子。

    病人昏迷不時,臉色蒼白四肢不時抽搐,面色緋紅脖子腫大,呼吸急促困難。

    見賀老御醫欲蹲下觀察,皺眉的蘇禾忙拉住他往後退了兩步,然後問施針的府醫。

    病人持續高燒,伴有寒戰肌痛,心跳過速而血流緩慢。

    蘇禾緊緊盯著病人的脖子腫脹之處,側身對賀老御醫低聲道:「師父,咱們怕遇到大麻煩了。」

    彼時賀老御醫也瞧出不對勁了,渾身雞皮疙瘩冒出來,「咱們該不會看錯了吧?」

    「小心駛得萬年船。」蘇禾頭皮發麻,「我覺得挺像的,您呢?」

    「我年輕時外出曾遇到過,這症狀確實很像。」

    蘇禾從包里取出塊面巾給遞賀老,示意他往後退,她則在人群中尋找韓子同。

    她將昭華跟萬梓汐拽出人群,壓低聲音道:「你們馬上回後院,把院子門關好,不讓要任何人靠近。」

    昭華不解,「怎麼了?」

    「我沒時間解釋,總之聽我的就對了。」蘇禾緊捂住口鼻,轉身去找韓子同將他叫到一旁,「駙馬爺,病人不是酒醉嘔吐昏迷,而是有可能染上鼠疫,你馬上讓人將整個府邸封起來,不能讓任何人走出去。」

    知道肅王缺德,也知道京都遲早會出事,但她最壞的打算是瘟疫,也有提前偷偷備藥,可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鼠疫。

    她現在最希望就是自己看錯了,肅王不至於如此喪心病狂!

    但是,萬一呢?

    第五百二十一章 亂成一團

    「許夫人你是不是看錯了,這怎麼可能呢?」

    韓子同震驚,「今天來的賓客除了高官權貴及其家眷,還有公主駙馬等不少皇族,韓某人輕言微,無論誰都得罪不輕,怎麼可能將他們禁錮起來。」

    「今天來的人這麼多,誰也不知道有多少跟病人有過接觸,誰已經受到感染,如果放他們出去,外面又會有多少人感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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