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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30:24 作者: 程簡
    當然,柴氏沒有承認下藥,但蘇老太院子的人,親眼看到秋娥跟柴氏身邊的嬤嬤私下有往來,而且還不止一次。

    秋娥走得匆忙,蘇老太的人在屋裡翻了幾遍,找到一個遺落的手鐲,正是嬤嬤曾經戴過的。

    沒想到,柴氏心腸竟然如此歹毒,竟然敢謀害婆母。怪不得她教養出來的有惡膽謀害公主,原來是學了柴氏的歹毒,蘇老太怒髮衝冠,不顧蘇敏的勸阻執意衝進柴氏院子。

    第四百六十二章 夫妻撕破臉

    這次別說撕破臉皮,連骨頭都扯出來了。

    蘇老太泥腿子出身,張嘴罵人那個粗俗髒臭,她用最惡毒下三濫的話罵柴氏,甚至連她謀害姨娘子嗣的話也吐出來。

    柴氏連失兒女,精神恍惚痛不欲生,聽到死老太婆用惡毒的話詛咒自己的兒女,她哪裡還有往日當家主母的儀態,跟著對罵撕扯起來。

    蘇老太來回只會那幾句粗俗的髒話,偏偏拿不出證據,被罵人不帶髒字的柴氏懟到面紅脖子粗,氣血不停往腦門涌,然後「砰」地倒下了。

    蘇定昌得知消息,急急趕過來,「情況如何?」

    蘇禾輕聲嗟嘆,「幸虧我醫術高明,救治及時,暫時沒有性命之憂,不過以後不能再受刺激了。」

    「唔……唔……」屋裡傳來斷斷續續的呻吟。

    蘇定昌進屋,看到榻上躺著的蘇老太時,整個人震驚不已,「怎麼會這樣?」

    蘇老太不止嘴歪得厲害,連話都說不出來,一張嘴就流口水。

    看到祖母這麼可憐,蘇敏悲痛難仰,伏在床榻前泣不成聲,「祖母,你怎麼就成這樣了?祖母,祖母,你說話呀!」

    「這到底怎麼回事!」

    蘇敏邊哭邊解釋,「都是大娘子害的。」

    蘇定昌怒得臉發青,扭頭就往外走。

    蘇敏趕緊追出去,「父親,你要去哪?」

    好了,都走了,世界終於安靜了。

    蘇禾在床邊坐下,掀開被褥給蘇老太檢查身體,「祖母,抬左手,左手……抬右手……」

    還行,難怪蘇定昌心裡建設這麼好,敢情是遺傳了蘇老太的,都氣成這樣了,只是歪了嘴而已,其他部位沒大問題。

    至於以後能不能恢復,蘇禾不作評論。

    已經是飯點,不過蘇家鬧成這樣,看樣子是沒人管飯了,加上看到許戈無聊,蘇禾交代了幾句走人。

    反正蘇老太也不信她,那就讓外邊的大夫來治。

    上了馬車,蘇禾摟住許戈的脖子,心裡滿是慶幸,「許富貴,你說這世上真有報應嗎?」老太婆一輩子尖酸刻薄,說話刺耳難聽,如今再也說不出來了。

    報應什麼的,許戈是不愛聽的。如果不是蘇家吃人不吐骨頭,將蘇敏逼上絕路,她也不會有今天的瘋狂。

    不得不說,女人一旦狠起來,真是面目猙獰。

    離府要露過柴氏所在的院子,裡面傳來激動的吵架聲,要不是許戈攔著,蘇禾還想跑進去添油加醋。

    夫妻倆徹底撕破臉,場面不可能,許戈不願意讓她看這種腌臢場面,倒不如留幾分美好,回家好好過日子,反正有機關算盡的蘇敏在,他不認為柴氏跟蘇定昌能討得什麼好,都是鮮血淋漓的兩敗俱傷而已。

    距侯府有些遠,肚子餓的蘇禾趴在許戈腿上休息,突然好奇道:「你說,咱們有一天也會像蘇定昌跟柴氏這樣歇斯底里嗎?」

    睡一張床哪有不齟齬的,不過自從在綏州打過之後,許戈對蘇禾的包容愈發強大,只要不觸碰到他的底線,蘇禾幹什麼都可以。

    至於底線在哪,連他自己都找不到。

    許戈抬手,指腹摩挲著蘇禾白皙如玉的臉頰,五官嚴肅冷峻,「這輩子栽你手裡,我只能自認倒霉了。」

    哎呀呀,瞧瞧他是越來越會了。

    「我才倒霉呢。」

    人心不足蛇吞像,許戈冷笑,「我也就是命硬,你換個男人試試看,或許早就橫屍街頭了。」蔣盛文判斬,靜安伯暴斃,攤上蘇家女兒的,個個都沒好下場。

    蘇禾震驚,別看他老跟縮頭烏龜待家裡,這嘴巴是越來越惡毒,老是摁著她的七寸打。

    這什麼男人呀,是不是玩不起?他可真厲害呀,把心思都用在她身上了。

    蘇禾不服,偷偷咬了他一口。

    「嘶……」許戈滿臉黑線,善意提醒她,「我可沒你爹厲害,能裝二十幾年。你要再敢咬,我晚上會還手的。」

    這邊腹誹,而那邊的蘇定昌裝不下去了,一巴掌將柴氏打趴在地。

    忍了二十年,可見力道之大,柴氏撞在地上,額頭汩汩流血。

    「毒婦,既然你不想過,那就別過了!」蘇定昌面紅脖子粗,「我蘇家廟少,容不了你這個謀害婆母,毒殺子嗣的當家主母。你打哪來,就滾回哪去,我跟你從此橋歸橋,路歸路,老死不相往來。」

    按祖宗家法,像柴氏這種惡婦是要處死的,要不是顧忌到家族的顏面,念在她曾幫扶過自己,他連最後的這點體面都不想留給她。

    蘇定昌衝冠眥裂,拂袖而去。

    嬤嬤含淚向前,將柴氏從地上扶起來,「夫人,這如何是好?」

    柴氏似早料到有今天,她格外的平靜,似乎又更像是麻木。

    她捂住傷口朝蘇敏走過去,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經做了,該是你履行承諾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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