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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30:24 作者: 程簡
    蘇禾怕癢,「你是不是想死?」

    「是啊,想死你了。」許戈專挑她怕癢的地方。

    蘇禾受不了,兩個人在被窩裡鬧起來,起初是推搡,然後哼哼唧唧的。

    盡興之後,許戈將蘇禾摟在懷裡,喘著氣道:「蘇禾,我想吃酸棗糕了,你給我做。」

    酸棗的季節已經過了,不過他向來不挑食不貪嘴,難得他有饞的時候,蘇禾決定滿足他,「明天給你做。」

    第二天一早,蘇禾又被二狗叫走,說是欽差又犯病了。

    蘇禾無語了,他那是什麼破身子,三天兩頭生病?

    不過,病了就得休息,這意味著他沒空插手四海酒樓的案子。

    蘇禾剛走,老胡就從後院爬窗翻進來,「小侯爺,找到了。」

    兄弟們一夜沒合眼,人是在離家不遠的池塘里找到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從面兒上看是晚上醉酒回家,不小心掉到路邊池塘淹死的。

    「此人住得偏僻,應該是秦飄雪到沙縣後發展的外圍碟探,投毒事件鬧大後被滅的口。他的房間很簡陋,沒查到可用的線索。屬下在屋裡藏了幾百兩銀票,銀票是胡家錢莊的,即使指證不了他們,也夠他們喝一壺的。」

    許戈頷首,「找人報官,省得夜長夢多。」

    林庭逸的哮喘不僅嚴重了,臉上還長滿疹子。

    蘇禾內心激動,表面卻穩如老狗,非常用心的把脈。

    嘖嘖,下毒的人是個高手,藥物痕跡非常不明顯,非經驗老到的還真查不出來。那幫神獸的手段,是越來越豐富了。

    蘇禾老神叨叨的,「敢問林大人,可有吃錯東西?」

    林庭逸心情不好,不說話。

    張恆向前道:「昨晚廚房端來的人參雞湯,除此之外都是平時吃的,並無特殊之處。」

    「吃的可是公雞?」

    張恆表示不懂。

    「剛發育成型的公雞陽氣足,人參又是大補之物,而林大人氣虛陽弱不宜大補,喝了容易血燥難眠,加上換季天氣特殊,房間有加濕,所以造成血燥濕熱過敏。」

    林庭逸睨了她一眼,在胡說八道什麼?什麼陽弱血燥,庸醫!

    蘇禾對他表露的不滿視而不見,忍笑道:「林大人不用擔心,我開兩劑藥給你調理,養幾天就沒事了。對了,你陽氣太弱,可以多吃羊肉,雞腰子,牛鞭湯之類,都是增陽滋補的,對你非常有好處。」

    林庭逸忍無可忍,「滾!」

    第二百八十六章 中毒案告破

    蘇禾滾了之後,林庭逸將怒氣撒在張恆身上,「誰讓你請她的,沙縣大夫都死光了?」

    張恆很冤,他的病不是一向都是蘇幕治的麼?

    「以後,不讓要她靠近我五丈之內。」

    正在氣頭上,徐縣令匆匆趕來,張恆將他攔在外頭,「大人身體不適,不宜見客。」

    「剛接到百姓報案,嫌疑犯找到了。」

    挨了主子的罵,張恆心情不好,「找到了就去抓,這點雞毛蒜皮的事不必麻煩欽差。」大人向來注重容顏,估計病沒好是不會見客的。

    言下之意,此事由徐縣令全權負責。

    徐縣令鬆了口氣,馬上派人去池塘里撈。

    經仵作勘驗,乃醉酒失足而亡,死者右手指尖有被刺扎過的痕跡,這跟清秋閣叉杆上的血跡不謀而合。

    經過中毒的官差辨認,此人正是多次在席間出入的人,手腕上的黑胎記也剛好證明了這點。

    死者大名不詳,綽號卓老三,是個不務正業的地痞,性格陰陽怪氣的,平時愛干偷雞摸狗的事。房子是租的,三個月前才來的沙縣,老家具體在哪無人知曉。

    房子破爛簡陋,屋裡只有幾件爛衣,以及從床底下罐子裡搜出來的五百兩。

    徐縣令沉思,覺得是買兇投毒。至於買兇者是誰,如今也無從查起,不過銀票是胡家錢莊的,可以從這條線索繼續往下查。

    從一開始,徐縣令就覺得四海酒樓的人沒嫌疑,如今投毒者已經抓到,也該是放人了。

    不過,他不敢擅自主張,猶豫幾番還是去了趟林庭逸那裡,作了案情匯報。

    林庭逸仍沒露面,不過讓張恆帶口信出來,「既然沒問題,那就放了吧。」

    徐縣令總算鬆口氣,並非他偏袒四海酒樓,而是胡家的嫌疑太大,可惜沒有證據。

    官府是沒證據,可吃瓜群眾卻不是吃素的,消息很快傳遍大街小巷。

    「我就說吧,肯定是有人眼紅四海酒樓的生意,這才故意使的壞。五百兩雪花銀,可是我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四海酒樓倒了,最受益的是誰呀?這不明擺著的事。」

    「四海酒樓要是關門了,某些酒樓就可以做他們的菜式,這就不算偷了。」

    蘇禾對流言很滿意,痛快給二狗付錢,「繼續,別熄火。」

    外頭傳得越來越離譜,胡狄氣得腦仁疼,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四海酒樓不但沒關門,胡家反倒惹得一身腥。夫妻離心,秦飄雪又折在牢里,一攤子的破事。

    秦飄雪再無能,可畢竟是敬王的人,胡家無法斷臂求生,只能想辦法救人。行刺現場的玉佩倒還好說,可以說有人栽贓仿造,可她手臂上的傷解釋不通,現在官府咬住這點不放。

    想要救她,必須要找到她不在場的證據。徐縣令倒不足為患,但欽差卻不是好忽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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