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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30:24 作者: 程簡
    陸淺之沒現身,而是派人請蘇禾到書房。

    幾天不見,豬頭臉消腫,又變得人模狗樣的,見到蘇禾很熱情的迎上來,「蘇大夫,你可終於來了。」

    他一把握住蘇禾的手不放,「你可真是神醫呀,我的牙不疼了。」

    當然不疼了,她都幫他拔了,還疼什麼呀。

    握住她的手不僅不放,還輕輕拍了兩下。若不是蘇禾謹記自己的醫者身份,早就一腳把他廢了。

    她就不說話,低頭看著他的手。

    「啊哈……」陸淺之這才發現自己的失常,忙收回手熱情道:「蘇大夫請坐。」

    蘇禾還是沒說話,靜靜看著他婀娜多姿的步伐。

    「蘇大夫你快請坐呀。」

    蘇禾渾身雞皮疙瘩冒了出來,不過還是強忍著沒發作。

    給陸淺之換完藥,蘇禾拎著藥箱趕緊走,誰知陸淺之突然將房門關住,迫切道:「蘇大夫,我還有一事相求。」

    話不多說,他直接掏出疊厚厚的銀票,「我調查過你,你是回春堂的神醫,我覺得你可以治好我的病。」

    「陸老爺你挺好的,哪來的病。」不好意思,她現在不缺錢,給不給人看病要看心情。渣前任的錢,再多她也不稀罕。

    「我有病。」陸淺之欲言又止,很是難以啟齒。

    蘇禾轉了轉眼珠子,「你喜歡男人?」

    「呸,老子是純爺們。」

    蘇禾反問道:「那你剛才為什麼抓住我的手不放?」

    陸淺之傻眼,結巴道:「我……我也不知道呀,很習慣就這麼做了。」

    他這一說,陸淺之也覺得不對勁,他怎麼會去抓他的手呢?

    蘇禾對陸淺之不感冒,他真得了病,那也是報應,咎由自取的。

    「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我把這茶藝館送給你。」

    蘇禾傻眼,這座茶藝館竟然是他的?真是壕無人性。

    要知道,她早就對茶藝館垂涎三尺,做夢都想著等發財了,把它盤下來遛狗。

    可是萬萬沒想到,它竟然是陸淺之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蘇禾的態度大反轉,笑眯眯道:「好說好說。」

    暗疾難以啟齒,陸淺之確定書房外沒人偷聽,才房門關上又來拉蘇禾的手。

    蘇禾避開,「請克制一下。」

    陸淺之訕訕收回手,確保他會保密,才恭謹地請她坐下,「大夫,我早幾年欲行男女之事,受到驚嚇後一蹶不振,你可有辦法醫治?」

    蘇禾很懷疑,「一次也不行?」

    「心有餘而力不足。」

    「是一直如此,還是愈發嚴重?」

    說多了都是淚,陸淺之滿臉的生無可戀,「每況愈下,尤其是近一年來,它是一點反應都沒有,我的脾氣也變得暴躁不堪。」

    蘇禾給他把脈,接著又問了許多生活上的問題,「你何時喜歡花紅柳綠的東西?」

    「近半年多,而且我對姑娘家的東西越來越感興趣。」說著說著,他還翹起蘭花指。

    蘇禾稍作沉默,突然轉移話題,「陸記樣衣出現黑心棉的事,不知你調查清楚沒有?」

    陸淺之一怔,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蘇禾淺笑,「此事傳得沸沸揚揚,我剛好也聽了兩耳朵,也就好奇問問。」

    「暫時還沒查出來。」

    蘇禾又問,「這種事近來很頻繁嗎?」

    陸淺之並不願意多提,拉回正題,「我的病能治嗎?」

    蘇禾從他神色上猜到了結果,「錦繡姑娘美艷不可方物,也勾不起你的興趣?」

    陸淺之心塞,「不提也罷。」說多了都是淚。

    「她跟你多久了。」

    「一年多。」這幾年找的大夫數不盡,蘇幕是唯一治好他牙疼的,而且是永絕後患的那種,陸淺之潛意識對他多了幾分信任,「她是我從窯子裡帶出來的,那時候她被幾個惡棍欺負,我於心不忍就替她贖了身,自打那以後就跟在我身邊了。」

    「如此說來,你算是她的救命恩人。」

    「錦繡對我百般照顧,可惜我的暴脾氣說來就來,倒是可憐了她。我想放她自由,可她看我可憐,一直不願意離開。」

    陸淺之的話,讓蘇禾詫異萬分,從他神情自責的樣子來看,倒也不像說謊。可錦繡身上的傷做不了假,哪個姑娘願意被這樣虐待?

    蘇禾若有所思,起身走到薰香爐前,打開爐蓋觀看,「這種藥香,是錦繡姑娘做的?」

    「她沒有別的愛好,就喜歡弄這些東西。」

    蘇禾瞟了眼他身上的香囊,「這也是她做的?」

    「不止如此,連我的飲食起居也是她在打理。」

    蘇禾沉默,半晌才看著他,「以後不要再接觸這些東西,否則你遲早會變成女人。」

    陸淺之在男女方面太過奇葩,但他的智商是沒問題的,很快便察覺到蘇禾話裡有話,「你是說,這些東西有問題?」

    蘇禾不知道怎麼解釋,在心裡醞釀一番才道:「男女身體構造不同,體內會分泌不同的東西,譬如太監割禮之後,行為舉止會越來越像女人。」雌激素分泌過盛,雄激素受到壓制,自然變成不男不女,瞧瞧他連鬍子都不長了,真是造孽。

    太監?蘭花指,走路扭捏,聲音變細,這些他好像都占了。

    陸淺之神色頓變,唇齒交戰道:「可我還是純爺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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