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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30:24 作者: 程簡
    關係不同,面對親密動作就尷尬了,蘇禾眼睛都不知往哪裡擺,好不容易脫完了,誰知他又攔著不讓走。

    「傷口碰不得水,你替我洗。」

    蘇禾:「……」

    送佛送到西,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蘇禾撩起袖子就是干。

    剛洗沒兩下,許戈突然拿起水瓢扣在她身上,衣服被打濕一大片,氣得蘇禾咬牙切齒,「你幹嘛呀,都弄濕我了。」

    「濕了就一塊洗,還能省點水。」

    這是節約的問題嗎?人品問題好吧!

    「啊……閃開啦,別碰我……」

    可憐徐達坐在院裡的台階上,吹著冷風聽著澡房裡不時傳來的打情罵俏,臉上一抽一抽的。

    這兩位厲害呢,打的時候天崩地裂,恩愛的時候地動山搖。有沒有考慮過他也是正常的男人啊,也是有需求的。

    擦乾頭髮,蘇禾剛打算休息,許戈從身後拱過來,腦袋往她脖子上鑽。

    剛要掀他下去,脖子上突然涼涼的。

    伸手一摸,竟然是串珍珠項鍊,顆粒碩大色澤無瑕疵,是難得一見的好貨。

    呵,他是越來越會了,竟然知道要買禮物哄。

    「喜歡嗎?」許戈環抱住他,嘴巴不停拱著她白皙柔嫩的脖子。

    這不是廢話麼,禮物誰不喜歡,但誰知道是否鏡中花水中月呢?這次發生的事,刺還深深扎在心底,不是一句道歉,一份禮物就能抹平的。

    「蘇禾,這事是我不好,以後不會再發生了,留下來好不好?」

    許戈真的很會,展開溫柔攻勢的同時,不忘伏低做小賣弄可憐,「以後家裡的事你說了算,想打想罵我都受著。」

    蘇禾進退兩難。之前確實被他嚇著,憤怒之下腦子也亂了,其實現在冷靜下來,他放過的狠話,陰陽怪氣的諷刺,都是情緒在作祟。

    看這架勢,走怕是走不了的,可是她心裡又不舒服。

    進退兩難的蘇禾想了想,正襟危坐道:「你跟我道歉。」

    話音剛落,許戈便道:「對不起,我錯了。」

    蘇禾詫異,「太快了,說話不過腦,沒有誠意。」

    許戈按她的要求,稍微停頓道:「對不起,我錯了。」

    「你猶豫了,心不在焉。」

    「聲音太小,我聽不見。」

    「聲音太大,是要吼我麼?」

    「坐姿不夠端正,吊兒郎當的。」

    反反覆覆,蘇禾雞蛋裡挑骨頭,連著七八次都沒完沒了的。

    許戈的臉沉下來,「你有沒完沒!」

    剛打算放過他,誰知他突然翻臉,蘇禾的笑容僵在臉上。

    偏偏許戈是個手段厲害的,見勢不對頓時將她掀在床上,翻身壓住。

    動作太過霸道,上下其手的,蘇禾根本不是對手,耳鬢廝磨,唇齒相間,很快就暈頭轉向。

    把人整懵了,他又抱在懷裡哄,蘇禾哼唧唧的,許戈矇混過關。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蘇禾突然被旁邊的動靜弄醒,許戈的身體不時抽搐,嘴裡呢喃碎語。

    聲音是從喉嚨發出來的,夾雜著野獸般的痛苦,冷汗打濕額頭。

    蘇禾推了他兩下,許戈恍然驚醒過來。

    真是奇怪,他以前從來不做夢的,為何現在會頻頻做夢?

    許戈沒有說話,很久才平靜下來,然後側身摟著蘇禾。

    他的身體緊繃僵硬,直到天亮才模糊睡去。

    蘇禾輕手輕腳起床,給他蓋好被子。

    那些塵封的舊事,染血的傷疤,許戈不提的話,蘇禾不會傻傻地問,不過他情緒低落是真的。

    看到徐達買回來的菜,蘇禾頓時來了主意,將豬肉,雞肉,牛肉切成塊醃製,再放到鍋里煎制,再煎個雞蛋擺盤。

    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和,蘇禾偏心將最好吃的牛排分給許戈。

    徐達盯著盤裡香噴噴的肉,有些犯難道:「這怎麼吃呀?」

    蘇禾原諒許戈不假,但對兩副面孔的徐達就不客氣了,「用嘴巴吃。」

    徐達委屈,直接拿筷子夾起來吃,驚喜道:「嗯,好吃,是放了昨天的配料麼?」

    做煎排,黑胡椒作為調味料更加適合,吃在嘴裡更能刺激味蕾。

    三人吃著早飯,徐達突然道:「李承平死了。」

    李承平的死,既出人意外,卻又在意料之中。以敬王的手段,為避免事情敗露肯定會殺人滅口的。監獄看管嚴格,還是讓他們得手了,足可見勢力之大,簡直無孔不入。

    說起來,李承認還破記錄了,成為閔朝有史以來任期最短的縣丞。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李承平罪行累累,光是一個科舉舞弊,估計連伯爵府也會受到牽連。

    第二百四十三章 神秘的薛先生

    拋開科舉作弊不談,李承平的死還真是讓人鬆了口氣,起碼沙縣風平浪靜了。

    許戈卻不以為然,沙縣乃是非之地,即使沒有李承平,很快也會有人頂上。

    其實孫七還死在李承平前頭,案子審完的那天晚上,他就沒挺過來,只是林庭逸秘而不宣。

    見她鬱鬱寡歡,徐達道:「少夫人放心,我已經捎信去京城,孫七的家人肯定能救出來。」

    案子的線索又斷了,估計一切都得重新開始,不過對蘇禾而言都無所謂了。

    她本來就對林庭逸無感,何況還是許戈的芥蒂,又豈會自找沒趣地過問,再說接下來的案情已經跟考生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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