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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30:24 作者: 程簡
    瞧他什麼態度,她又沒招惹她,陰陽怪氣什麼勁呀。

    蘇禾將柚子放在桌上,板著臉等他來哄。

    好傢夥,等了很久也沒見他張口。難不成每逢佳節倍思親,他想到慘死的家人了?

    黑燈瞎火的,她也看不出他的神情,只覺得他氣勢低沉,心事重重的樣子。

    蘇禾眼珠子轉了轉,「許少爺,我給你撈個月亮。」

    她屁顛顛進廚房拿木盆裝水,許戈痛得滿臉大汗,伸手去捂肩膀上的傷,感覺血水又滲漏了。這死女人,每次出去都要拈花惹草。拜她所賜,半條胳膊快廢了。

    很快端盆水出來,蘇禾對著月亮放在地上,然後繼續給許戈投餵。怕他多想,還給他講冷笑話,見逗不笑他,又道:「姓許的,你要吟詩作對嗎?我可以的哦。」

    就她那不學無術的樣,許戈忍痛道,「行,你先來。」

    蘇禾雞賊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許戈:「……」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許戈:「……」她那麼能,怎麼燈會上一句都答不出來?作弊挺厲害的呀。

    蘇禾哈哈笑,又往他嘴裡塞柚肉。

    彼時木盆里的水靜如鏡,月亮皎潔的影子倒映出來,蘇禾笑呵呵道:「許富貴你看,我把天上的月亮摘給你了,笑一個嘛。」

    瞧她沒心沒肺的樣子,許戈身體的劇痛才褪去不少。

    趁她去洗澡,許戈翻她的抽屜倒了顆鎮痛劑服下,將染血的紗帶換掉。

    抽屜里放著個精緻的紅木扁盒,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許戈搖了兩下,感覺有點像書卷。

    姓蘇的,秘密是越來越多了,現在為了防他都上鎖了。

    許戈黑著臉將盒子扔回抽屜,閉目養神。

    收拾乾淨自己,蘇禾麻溜地上床,興奮地躺在床上,望著房間七彩的燈光,咧嘴突然笑了。怎麼感覺布置的有點像情趣房呢?

    她盯著頭頂的粉免看,想不到他平時跟悶葫蘆似的,做起事來卻挺騷的。

    盯著盯著,好像燈籠里有東西。她站起來看,發現裡面有摺紙。

    彼時,許戈已經察覺她想掏燈籠,尷尬地想坐起來制止,誰知扯到傷口,痛得他直咬牙。

    蘇禾已經從燈籠里掏出許願紙,拿在手裡朝許戈嘿嘿笑,「你許了什麼願呀?」

    許戈臉黑了。

    想到他今晚的失落,以及偷偷派人保護自己,蘇禾心中有感動,誇下海口道:「不管你許了什麼願,我都如你所願。」

    許戈倒吸口冷氣。

    蘇禾以為他故作高深,笑嘻嘻地打開許願底,然後神情凝住了。

    許願紙上只有簡單兩個字:睡你。

    「咳。」蘇禾差點沒被口水嗆到,這男人腦迴路真是絕了。

    氣氛有些尷尬,許戈臉上掛不住。

    蘇禾斂住笑容躺床上,心中起了漣漪。她以前另有打算,對許戈的考驗自然多了,不過這幾個月相處下來,她已經被許戈跟那幫神獸帶到溝里,所做的事都是圍著他轉。

    其實,跟他也就只剩最後一壘沒打而已,跟夫妻也沒啥區別了。

    既然他都許願了,自己也說如他所願,那就……那個算了?

    不過他是怎麼回事呀,這種事也要她來主動?

    蘇禾等了會,見許戈始終沒有動靜,於是側身望向他。

    在華燈映襯之下,五官都散發著極致的誘惑。

    她咽了咽口水,往他身邊靠了靠,放軟聲音道:「你在想什麼呢?」

    這是種暗示,要是換平時他就行動了。可是現在,心有餘而力不足。

    良辰美景,許戈裝睡。

    蘇禾無語了,這可是他自己許的願,現在是幾個意思?嫌棄她麼!

    裝睡?他怎麼不裝死呢!

    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莫名其妙嘛。

    蘇禾什麼心思都沒了,躺在床上越想越忿氣,然後探過身報復性親了他一口。哼,這種事可不由他一個人說了算。

    臨陣退縮,肯定是那方面不行。也對,他本來就是殘廢,她也沒啥好期待的。

    想著想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許戈這才睜開眼,鬱悶的差點沒吐血。瞧瞧,這都什麼事呀,心思白費了。

    早上起來,燈籠的蠟燭已經燃盡,許戈還在沉睡,臉色比較蒼白。伸手一探,額頭燙得嚇人。

    許戈模糊醒過來,解釋道:「昨晚洗的冷水澡,可能凍著了。」

    就他小姐的嬌弱身子,洗什麼冷水澡呀。蘇禾腹誹著,一頭扎進廚房給他煎藥,順帶煮了白粥。

    喝過藥,見他精神了些,蘇禾才這趕去回春堂開工。

    她這頭離開,徐達帶著金創藥過來,看到他肩膀上慘不忍睹的傷,心肝都顫了,「小侯爺,你的腿遲早都要好的,何必瞞著少夫人呢。你瞧瞧自己,多遭罪呀。」

    這女人的心野著,現在是靠殘廢的腿才拴住她,她的心一天不在他身上,得知他四肢健全不跑才怪。

    徐達不懂,兩人都睡一張床上了,還動不動秀恩愛的,怎麼就心野了?肯定是小侯爺要求太高了。

    許戈問道:「抓到人了嗎?」

    第二百零一章 遭遇仙人跳

    提起昨天的遇襲,許戈就想到自己落空的中秋願望,恨得牙痒痒的。

    「衙門那幫吃乾飯的,能指望他們幹什麼呀。」徐達忍不住發牢騷,「折騰到後半夜,連根毛都沒搜出來。那個被竹架壓重傷的,還服毒自盡了。瞧這作案手段,又是老對手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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