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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27:20 作者: 喻言時
    此情此景,陳清源仿佛看到鬼魅驟然降臨,妖嬈嫵媚, 暗影橫生。

    暖橘的燈光遠遠地映照著, 將她的身形稱得格外纖細修長,窈窕勻稱。睡衣是黑色小吊帶, 薄紗面料,長度極短,堪堪蓋住小內褲。領口大開,胸前旖旎的風光一覽無餘。再往下就是兩條白嫩修長的大長腿,瑩白如玉,十分晃眼。

    一雙纖纖玉足直接踩在深棕色的地板上,一明一暗,各自突顯, 各自迷離。

    梁滿滿的長相本來就偏張揚,如今又打扮成這樣,更是有一種奪人心魂的美感, 讓人根本就移不開目光。

    陳清源的眼皮跳了跳, 原來女朋友在車裡說的有衣服穿,竟然是這套衣服。

    他擰了擰眉, 扔了書,道:「怎麼穿成這樣?」

    梁滿滿勾唇一笑,赤足朝他走過去,雙腿叉開直接跳進他懷裡,湊著他耳根微微吐氣,「聖誕節專門為你準備的裝備,陳醫生不打算試試?」

    陳醫生:「……」

    女孩子的重量突然落入他懷裡,他條件反射伸出雙手托住她。她剛剛洗過澡,身上的皮膚冰冰涼涼,還有一股清新的青檸香味兒的撲鼻而來,勾的他神思恍惚。

    陳清源的腦子狠狠地抽了抽,還來及接話,梁滿滿的一雙手就瞬間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地問:「好看嗎?」

    陳清源:「……」

    這個姿勢曖昧極了,她的雙腿緊緊壓住他的雙腿,兩人下/身貼合。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料,兩人都格外火熱,滾燙的熱度灼燒著彼此。

    他覺得嗓子發緊,喉嚨似乎都開始冒煙了。

    她動了動身體,雙手捧住他臉,將腦袋湊得更近了一些,柔軟的雙唇擦過他嘴角,嗓音更嬌媚了幾分,「問你話呢,好不好看?」

    陳醫生:「……」

    他的心猛地一沉,嗓音分外沙啞,徐徐問出口:「滿滿,你想玩火?」

    她眉眼彎彎,直接伸手脫了身上的小吊帶。動作放得十分緩慢,好像是刻意而為,聲音嬌滴滴的,「陳醫生,你陪我一起嗎?」

    陳清源:「……」

    屢次三番被這姑娘堵的啞口無言。

    脫掉小吊帶,裡面是同材質的文胸,薄薄的一層,中間設計留有兩個小洞,露出最正點的兩個小東西。下/身丁字褲,看上去穿了跟沒算一樣。不過效果確實比沒穿還誘人。

    兩人抱在一起,暈暖的燈光從旁射在身上,一個衣衫不整,另一個卻衣冠整齊。

    脫完自己的小吊帶,滿滿姑娘將瓜子伸向了陳醫生。小心翼翼地一個一個解開他身上睡衣的扣子。柔若無骨的小手緩緩覆上他光潔的胸膛。他小麥色的皮膚經暖色的燈光一照,漾著淺淡的光澤。

    清淺的光線掉落進她眼裡,就像掬了一汪泉水那樣清澈明亮,水光瀲灩。她的眼裡完完整整地倒映著他的影相,是獨一無二的陳清源。

    臥室的布藝窗簾並未被全拉死,露出一絲縫隙,點點微光搖曳,霓虹閃現。晚十點,這座西南城市燈火輝煌,交相輝映。

    這個點,大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房間裡靜的出奇,就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似乎都能清晰地聽見。周圍的空氣完全被點燃了,曖昧火熱的氣息在燃燒。

    兩人面對面,近在咫尺,鼻息糾纏著鼻息,呼吸皆顯得很是沉重。原來誰都沒比誰輕鬆。

    雖說咱們滿滿姑娘是個徹頭徹尾的老司機,小黃片和小黃文看了一堆。可理論到底不同於實踐,這光明正大地勾/引男人,她也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次。說不緊張那自然是假的。

    雖然談戀愛以來,啪啪啪沒斷過,可每次要麼不是情到濃時,自然而然,要麼就是不在狀態,敷衍了事。玩得這麼大卻是從未有過。

    之前她也像小黃文里說的那樣,準備了各種裝備。可奈何沒有一次用上。這次聖誕節她下定決心一定要實踐一次,她又跟陳清源鬧得那麼僵。計劃再一次落空,裝備完全沒了用武之地。

    如今再用,她可是下了莫大的決心的。

    雖然家裡環境比不得酒店,但有這裝備,還是別有一番情/趣和滋味的。想一想也還是很美妙的。

    她表面看上去很鎮定,其實心裡緊張卻地要命,生怕自己hold不住如今的這個場面,怕自己下一秒立馬會怯場。

    事到如今,陳清源哪還有理智可言。他一把抓住梁滿滿那雙四處點火的小手,自己極其迅速地脫掉了她脫了一半的睡衣。反客為主,直接含住梁滿滿粉嫩柔軟的耳垂,「滿滿,這種事讓男人來。」

    梁滿滿一怔,雙唇便傳來他的熱度,他吻了上去。

    她睫毛輕顫,下意識就閉上了眼睛。

    吻細密,炙熱,蝕人心骨,讓人漸漸迷失自我。心往神馳,又心神晃蕩。

    男人掌心火熱,在四處遊走,更在四處點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周遭的空氣毫無懸念地徹底被引燃。

    頭頂空調發出嚶嚶嗡嗡制暖的聲響,在寂靜無聲的空間裡顯得愈加清晰入耳,聲聲可聞。

    千鈞一髮的時候,陳清源摸向床頭櫃,想要搜尋某樣物什。豈料梁滿滿卻直接摁住他手,雙頰充血,聲音柔媚入骨,「清源,我們去陽台好不好?」

    這一聲「清源」簡直叫到了他心坎里。

    他真是愛極了她在床上喊他名字,嬌滴滴的小聲音,如水一般溫柔,聲聲入骨。叫一聲,骨頭都要酥化了。

    陳清源已經徹底淪陷,思緒完全被梁滿滿帶著走。如今她就算是要他將腦袋砍下來,他也會毫不猶豫照做。

    男人向來就是這樣淺薄無知,被下半/身支配的生物。

    他下床,然後快速抱起她,她修長的雙腿纏住他腰。不等他抬步,她便細腰一動,讓他整個沒入。

    陳清源:「……」

    這般急不可待,還真不是梁滿滿的風格!

    她骨子裡的確黃/暴,可在床/事上卻歷來從容不迫,用足了耐心。她喜歡並格外享受折磨陳清源的那種感受。每每將他折磨地意亂情迷,欲罷不能,她便覺得自己特別有成就感。

    他若是禁慾禮佛的和尚,那她便是唇紅齒白的妖精。每每總能使出渾身解數來逼他解禁,逼他就範。

    只有她深知,陳清源的內心深處遠沒有外界傳聞的那般冷靜自持,巋然不動。清冷矜貴,神聖不可褻瀆亦是表象。

    其實哪裡有人會永遠心如止水,不動凡心,不過就是還沒有遇到那個能讓他心動的人。若是一旦遇到,城池失守,潰不成軍。

    本來他和梁滿滿的這段感情就是他拼命守城,她拼命攻城。她無所畏懼,一往無前,他步步躲閃,卻節節敗退,直至最後將城池拱手相讓。

    這一次他心甘情願輸,哪怕輸的一無所有,他也定然無怨無悔。

    何況在他看來,他輸了城,卻贏了人。這場買賣他並不虧。

    這世上總有那麼一個人能讓你意亂情迷,瘋狂失控,恨不得將她拆卸入腹,揉進骨血里,與她合二為一。

    男人和女人多麼神奇,能夠通過這樣的方式緊密融合,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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