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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27:20 作者: 喻言時
    她想放縱自己一次,想把這個纏綿悱惻的吻進行到地老天荒!

    陳清源原以為這只是一個安撫性的吻。卻沒想到事態根本不受人控制,越來越失控了。

    他的身心居然這麼實誠,熱切地想要更多。

    她的唇太軟了,身上淡淡的青檸的香味太好聞了。女孩子身上特有的香甜的氣息太好聞了,太容易惹人犯罪了。

    他覺得全身發燙,身心激盪,呼吸聲越來越厚重。手不知不覺開始探進她衣服內,指尖一碰到她柔軟滑膩的肌膚,就止不住微微發顫。

    她豐腴的胸脯隨著她的呼吸而一動一動的,胸前的兩團更是惹人遐想。

    他口乾舌燥,體內有一團烈火在熊熊燃燒著,他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點燃了。

    手不受控制地覆了上去。

    呼吸頓時又厚重了幾分。

    揉捏兩下,身體的熱度又加深了一度。

    明天同樣是女孩子的身體構造,為什麼感覺這麼不同?

    當年和沈戀戀在一起,他對這些事一直看得很寡淡,很少有這種衝動,熱血澎湃的時候。

    他原以為自己只是不在意這些,繼而很少尋求這些。殊不知,他只是沒有遇到對的人!

    長久以來,他一直認為自己是杯冷清乏味的白水,卻遇到了梁滿滿這勺甜蜜蝕骨的糖。償過了這世上最甜美的味道,就再也回不到當初心如止水的狀態。

    有些東西,有毒,一點也沾不得。

    總有這麼一個人,能讓你血脈曲張,意亂情迷,在夜間肖想無數次!他亦不能免俗。

    她不知道,那次在醫院強吻她以後,他一個人私下回味了很久。那種感覺撩人心坎,始終揮之不去。當晚他就做了春/夢,在夢裡和她好一番雲雨翻騰。

    儘管夢境很羞恥,卻進一步佐證了他對這個姑娘心存幻想。

    意亂情迷的感覺讓人沉溺其中,一度難以自拔。

    為防止事態發展太過嚴重,畢竟場合不對,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毫不猶豫地離開梁滿滿的唇。

    兩人面對面站在,他在劇烈喘息,男人的眼裡沾滿了情/欲色彩,面色潮紅,是那種不正常的顏色。

    這個時候的陳清源格外讓梁滿滿著迷。

    視線往下移,往他褲襠處偷瞄了兩眼,某個部位已經成功地支撐起了小帳篷。

    她在心底樂開了花!就是喜歡看他們這麼清冷矜貴、禁慾無求的陳醫生為了她而意亂情迷。因為她,向來不食人間煙火的陳醫生從此有了煙火氣。

    她每次成功撩到陳清源,她就覺得自己特別有成就感。就像讓一個清心寡欲的和尚還俗了一樣!

    忍不住還想再撩他一下!

    她勾著他的脖子,魅惑一笑,灼熱的氣息糾纏著他的鼻息,微微吐出話,「陳清源你硬/了哦!」

    陳清源:「……」

    第四十七章

    陳清源在醫院找了個角落和梁滿滿一起將就一晚。在住院部五樓的樓梯口。那個相對人還少一些。非常時期, 醫院裡到處都是人。很多醫護人員都直接睡在地上。就連洗手間的過道口都躺滿了人。

    梁滿滿沒得挑剔, 對於陳清源的安排欣然接受。

    畢竟這個時候沒睡大馬路已經是上天眷顧了!

    陳清源自己倒已經適應了, 就怕梁滿滿不適應。他救災的這段時間, 不是睡帳篷,就是露天打地鋪。以天為地,以地為席,睡到半夜有時候還會下一場陣雨增添點氣氛。

    可梁滿滿不同, 女孩子家細皮嫩肉的, 要睡這麼硬的水泥地面,想想也是夠嗆的。

    不過如今, 他們已是別無選擇。

    怕水泥地面太硬太涼,陳清源特地鋪了一層救災用的毛毯。雖然是只有薄薄的一層,但好歹能起到一點作用。

    陳清源:「趕緊睡吧,明天早上和你二哥一起回橫桑去。」

    「我二哥要回去了?」她盤腿坐在毯子上,抱住膝蓋,「他現在這種情況能回去?」

    「他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醫院會有專車送他回去。你明天跟他一起回去。還沒有說你呢,這裡這麼危險, 就這樣傻傻地跑來,要是出事了怎麼辦?做事總是這樣欠考慮!」陳清源和她並排坐下,口吻嚴肅。

    最開始在醫院門口見到她, 他當時除了震撼就只剩下慶幸了。畢竟今時今刻, 又劫後餘生,他能再見到心愛之人, 真是太難能可貴了。可如今平靜下來,卻不得不深究她的隨性,想來就來。災區如今是多麼危險的地方,多少人唯恐避之不及。她還愣頭青一樣傻乎乎地跑來找他。雖然是擔心他,可卻不顧自己的安危。這種行為他必須嚴肅批評。

    「陳醫生,現在才想起秋後算帳,不覺得已經晚了麼?」她努努嘴,滿臉的不在乎。

    陳醫生:「……」

    陳清源板著臉,語重心長地教育她:「只要你能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任何時候都不算晚。」

    梁滿滿:「……」

    「誰叫你一個電話都不打給我的。聽到丁孜說你和我二哥失聯了,我有多擔心麼?聯繫不到你,我整個人都快瘋了,坐立難安。我一刻都等不了,只想馬上來災區找你,我必須知道你是不是平安。陳清源,你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五樓的樓梯口,正對著一扇窗戶,窗戶外是黑漆漆的夜色,濃沉如潑墨。遙遠的街燈發出縷縷昏黃的燈光。

    這個點整棟住院大樓才安靜下來。梁滿滿說話的聲音又細又軟,卻字字清晰,敲擊著他的耳膜。

    他說:「怪我!」

    的確怪他。發生事故後的第二天,他們被救援隊的人救起。他和小姑娘安然無恙,霍承遠卻傷了右手。

    那個時候他為了霍承遠忙前忙後,就想保住他的右手。因為深知對於一個外科醫生來說,手意味著什麼。忙起來也就顧不得其他了。

    加之災區的通訊時好時壞,他一直都聯繫不上樑滿滿。

    而災區的災情又不容樂觀。霍承遠的病情穩定以後,他又馬不停蹄地繼續抗震救災。

    聯繫不到他,不知道他是否安全,梁滿滿當時肯定急壞了。

    那場事故發生的時候,他一度以為自己是等不到救援隊的人來就他們的。畢竟地理位置那麼偏僻,附近荒無人煙。能被救,簡直就是奇蹟!

    「對不起。」他啞著嗓子,半天才蹦出這樣三個字。

    事到如今,多說無益。無聲勝有聲,這三個字足以勝過千言萬語。

    梁滿滿將腦袋擱在陳清源的腦袋上,「陳清源答應我,再也不要讓自己受傷了!我怕我會受不了。」

    她再也承受不起像這次這樣的事故了。雖然陳清源無大礙,可二哥卻傷得這麼重。好在陳清源沒事,不然她真的不知道會怎麼樣。

    和他們失聯的那幾天,她整個人跟魔怔了一樣。一遍一遍撥打他的手機,二哥的,丁孜的。可每次都撥不通。她不死心,繼續撥,直到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再也撥不出去了。這麼危險的地方,她毫不猶豫就跑來了。那種擔驚受怕的感覺她再也不想經歷第二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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