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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27:20 作者: 喻言時
    於心謠:「……」

    這姑娘為什麼每次都get不到重點呢?

    心好累啊!

    於小姐對著手機世直接咆哮:「梁滿滿,你腦迴路咋這麼清奇呢?你不能挑兩家不做外賣的店啊!」

    「這年頭哪有店是不做外賣的啊!人家不要掙錢辣!」滿滿姑娘摩挲著微微發燙的手機殼,輕聲地說。

    於心謠:「……」

    於小姐簡直要被這姑娘氣出內傷了!

    她直接吼過去,「就事論事,您老能別這麼上綱上線麼?」

    「好吧,再比如呢。」滿滿姑娘弱弱地問。

    「再比如說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你呀就使勁兒誘/惑他,想怎麼撩就怎麼撩,等他起了反應,想要的時候,又死活不給他。對於男人來說,這比任何報復都痛苦。」

    梁滿滿:「……」

    臥草,水土都不服,就服她家好閨蜜!

    「我跟你港哦,在沒有確定關係以前你可千萬別把陳醫生惹毛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咱們可不能急於一時。先拿到手才是關鍵。等日後到手了,你想怎麼報復,就怎麼報復。他肯定一句話都不敢說。你如果現在讓他跳腳,依到大多數男人這種睚眥必報的性子,以後鐵定有你受的。所以你現在趕緊去給他道歉!!」

    「好吧!」

    也確實沒別的辦法了!

    不過就是想打他臉,撩撥一下他。可惹他勃然大怒卻並非她本意。畢竟要是真惹毛了他,受傷的還是她。

    誰叫她愛他愛的深沉呢!

    ----

    一掛完好閨蜜的電話,滿滿姑娘就翻出陳清源的微信,給他發了條消息。

    滿滿大美女:「陳醫生,對不起嘛!」

    為表誠意,她還特地發了個負荊請罪的表情包過去。

    不過她等啊等,等啊等,也沒見對面的人回復。

    這廝現在肯定是在氣頭上,她也不指望他能立馬就原諒他。大不了明天早點起床當面給他道歉去。

    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適當低頭也沒什麼。大不了以後討回來嘛!

    這樣一想,滿滿姑娘就心滿意足地去睡覺了。

    ----

    陳清源真是被氣到了。這女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吃飽了撐的,成天就知道作妖!

    明明是來找她好好談談,落實兩人關係的。可卻出師不利,搞成這樣了。自己還被氣了個半死。

    嘴唇被那女人咬破了,血是止住了,可依舊疼得要命。同一個地方被她咬兩次。那滋味簡直不能太酸爽了!

    今天在招待所大廳他有些失控。著了那姑娘的道。直接就上演了激情戲碼。肯定是被一大群人圍觀了。明天他們要是看到他的嘴唇,指不定又會怎麼想了。

    陳醫生悲哀地發現,自從招惹上這姑娘,他的形象簡直是一落千丈。再也撐不起他骨科高嶺之花的招牌了。

    不過這也讓他更加清晰透徹地明白了自己對梁滿滿的心意。他們接吻的時候,他又多沉醉,有多意亂情迷,身體起了多大的反應,這些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直到現在,他對於那個激盪四射的吻都有些意猶未盡。

    如果不是後面梁滿滿一番惡搞,被迫中斷,他真的很難想像這個吻會持續多久。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會很久很久。他可能還會有一些出格的舉動。

    一想起那種蝕人心骨的感覺,他的身體就是一陣燥熱。

    他的過去並非一張白紙。他也不是未經人事的毛頭小子。居然也會這樣克制不住自己。他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同樣的事不是沒和沈戀戀做過。可感覺完全不同。他和沈戀戀那會兒,感覺很平淡,自然而然就發生了。事後也並沒有覺得多麼回味無窮。

    可他和梁滿滿卻不一樣,心神激盪,頭腦恍惚,血脈噴張,熱血澎湃,好像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在沸騰,每一寸肌膚都在肆意燃燒。多了一種肆無忌憚,放縱不羈的快感。

    這樣的感覺他過去從來沒有過。以至於事後都覺得有些意猶未盡。

    如果不是梁滿滿,他大概永遠都不知道自己還會有這麼放蕩不羈的一面。

    這次接吻和上次在醫院又不同。上次是他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而做出的。多多少少帶了點泄憤,報復的味道。而她也是被動地承受著。被他嚇壞了,根本不知道回應。這次卻是她主動撩的他,雖然目的不純,可中途她也真切地回應了他。這是男女動情後出於本能的互動。是兩顆心自然的靠近。

    同樣是接吻,當事人的心態不同,那感覺可就差遠了。

    總而言之,這次接吻讓陳醫生意識到一個可怕的事情,這姑娘真特麼要命能讓他欲罷不能!

    呵……梁滿滿這個磨人的小妖精!

    他現在一想到她,就恨得牙痒痒!

    陳醫生發誓他再也不搭理這個女瘋子了!

    他果斷地當做沒有看到梁滿滿發來的道歉信息。直接摁了關機鍵。

    不過陳醫生不知道的是,很快他就又被打臉了。在幾個小時以後。

    第三十八章

    凌晨兩點半, 陳醫生被一陣連著一陣不間斷的敲門聲從睡夢中吵醒。

    他直起身, 摁亮床頭燈。

    一捧暖橘的燈光傾瀉下來, 照亮了狹小的空間。

    窗外夜還很深沉, 無窮無盡。

    身側同住的同事正睡得酣甜,呼吸均勻。

    也不知是誰在這個點敲門。

    他煩躁地摁了摁眉心,踩著拖鞋去開門。

    門外是個年輕的陌生女人。陳清源仔細地打量了她兩眼,確定自己並不認識她。

    「有事?」他沉聲說, 口氣很是不悅。

    「你是陳醫生麼?我找陳醫生。」女人滿臉焦急。

    「我是。」在確定了這間屋子並沒有第二個陳醫生後, 他點了點頭。

    「救命啊,陳醫生!梁老師都快痛暈過去了!」

    陳清源:「……」

    ----

    陳清源二話沒說就跟著宋妍走了。甚至來不及換身衣服。他身上還穿著工字背心。

    他健步如飛, 邊走邊問:「怎麼回事?」

    「具體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半夜,我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到梁老師在呻/吟。我覺得很奇怪,趕緊把燈打開,發現她在床上打滾。表情十分痛苦。她讓我趕緊過來找你。」

    聽到宋妍的描述,陳清源的眉峰緊緊擰成了川字。

    他很擔心,不知道她現在情況如何。只能加快腳步朝她的房間走去。

    兩人的房間明明就隔了一條走廊,他卻覺得仿佛有千萬米遠, 似乎永遠也走不到。

    他趕到的時候,梁滿滿已經趴在地板上了。她一隻手捂住肚子,表情格外痛苦。

    宋妍焦急地說:「滿滿, 陳醫生已經來了, 我把她叫來了!」

    陳清源立馬走上前將她扶正,他自己則半跪在她跟前, 擔憂地問:「梁滿滿你怎麼樣?」

    他說話時嗓音微顫,言語中流露出的是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擔憂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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