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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24:51 作者: 柔橈輕曼
    中醫醫師資格考試分為執業醫師和執業助理醫師兩級,顧衾考的自然是執業醫師。這個考起來也挺麻煩的,要麼是具有國家承認學歷的高中等中醫藥院校畢業生,要是麼國家認可的以師承方式學習的人員。顧衾對外說有師父,可也要國家承認啊,沒辦法,只能找了賀得昌幫忙,他可是有名的中醫的,顧衾名義上拜他為師,其實年紀上有些麻煩,就算有師承,同樣需要高中以上學歷,需要在醫療保健機構中試用期滿一年。

    顧衾這兩點都不符合,不過中醫師沒那麼嚴格,不對,應該說是,可以有破例,要真是有天分,有出色的學生,也可以破例參加考試的。

    這個也是賀得昌幫忙的,不然顧衾還是不能參加考試,那些中醫界的老醫生和考官可不是好糊弄了。反正賀得昌不知道說了什麼,他們同意破例讓顧衾參加考試。

    十三號就要去考試,考試地點是在京城,所以顧衾還要跑一趟京城。這事兒秦羨生也知道,他之前一直在京城待著,對京城也熟悉,這次跟著陪她一起去的。

    顧衾要提前過去,明天打算直接飛機過去的,原本她是打算做火車,也就是十幾個小時,她可沒想過做飛機的,總覺得陸地上的交通還能接受些,天上的太厲害了,擱在她那年代,怎麼想得到會有飛機這樣能夠在空中飛的交通工具,所以剛成為顧衾的時候,她對這個就挺排斥的。

    除了飛機,她還排斥電梯,另外就是排斥高住層,覺得從上往下看有點嚇人,俗稱的恐高症。

    不過秦羨生知道她要去京城考試,直接定了頭等艙了,告訴她,做飛機快,不累人,早點去還能帶她去京城轉轉。

    晚上的時候,顧衾收拾好東西,這考試時間是兩天,可能還去在哪裡玩幾天,回來的時候肯定都二十號了。東西就是幾件衣服,現在天氣熱了,只帶了兩套裙子換洗就行了,其他就是考試需要的東西了,沒帶太多,一個小行李箱。

    程殷香還是有些不放心,「衾衾,你一個人行嗎?要不我陪你去,店子教給店子員工看著就行了。」化妝品店子已經開起來了,生意很好,每天都很忙,都是晚上八九點商場關門才能回來。

    顧衾道,「媽,真不用你去了,秦大哥帶我去就行了,他就是京城的,對那邊熟悉,您別擔心了,您要是有空的話,可以去岱山半山腰的別墅看看,之前蔣家給了我一套別墅做報酬,前段時間都裝修好了,家具什麼都有了,我通風了一段時間,你可以去看看還差些什麼,鍋碗瓢盆什麼的,都置辦了,要是不放心,在找人測測甲酫,可以的話,找個吉日搬進去就行了。」

    岱山半山腰上的別墅?程殷香都有些傻了,那別墅這兩個月炒得沸沸揚揚,身為岱山市的人,沒有人不知道這別墅的,就幾個字的評價,貴,環境好,土豪區。她知道女兒幫過蔣家,沒想到人家給了這麼一套別墅做報酬,不是說給了兩百萬了嗎?問出心中的疑問,顧衾還沒回答,陸青戎就笑了起來,「老婆,你太小看衾衾了,她現在是岱山出名的風水師,隨便給人看看就收費幾十萬,蔣家能給別墅做報酬,當時肯定是衾衾幫了很大的忙。而且衾衾現在有名,這別墅里的風水都還是她看的,這也是別墅區能夠在短短一個多月內銷售一空的原因,到底還是跟衾衾有些關係的,這別墅他們該送。」

    陸青戎現在的生意都來了岱山了,一開始起步很難,在生意場上他聽過衾衾的名號,知道人家對她都很敬畏,關於她的事跡,自己聽到不少,不過生意上的事情他都是自己處理,從沒跟外人說過他和衾衾的關係。

    程殷香還是沒回過神,就算用了一百多萬來做生意,幾千萬的別墅對她來說還是太多,一輩子能不能賺到這個數都是問題。好在她也知道女兒現在不一樣了,也沒太說什麼,只是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在京城注意些,多帶點錢,有什麼事情就趕緊打電話回來,嘮嘮叨叨說到十點多,看時間不早了,這才讓她去睡了。

    飛機是第二天早上十點的,顧衾起來收拾了一番,又去了秦大哥家裡吃了早飯,前兩個月,他都是粵式早茶,這會兒又換成別的菜系了。

    十點準時上了飛機,顧衾坐在飛機里倒也覺得還好,就是飛機起飛的時候有些不太舒服,等飛了起來,似乎比做火車汽車舒服多了,不過看著外面的雲層還是有些發暈,沒敢往窗外看,一路都是帶著眼罩睡過去的。

    到了京城,顧衾才有些感概了,跟京城一比,岱山都快成小縣城了,她可不是嫌棄家鄉,就是有感而發。

    這次來將軍也跟來了,這兩個月它一直跟著顧衾在,不過對外面的壞境熟悉後,它對外界就沒什麼興趣了,大多數的時候反而是呆在家裡。這次顧衾來京城,也不知它怎麼就要跟來了。

    第一次來京城,顧衾不認路,秦羨生先叫車帶著她去了考場附近的酒店住下了,開了兩間房,隔壁挨著的。坐飛機也就一個多小時就到了,現在正好吃午飯的時候,秦羨生帶她去吃了烤鴨,然後還有京城的一些著名小吃來著。

    顧衾胃口好,就這樣跟著秦羨生手牽手逛了一下午,吃了一下午,她修煉,消耗的快,吃的多也不會囤積成脂肪。

    十三號才開始考試,顧衾之前複習的都差不多了,也不急,就這樣跟著秦羨生在北京玩了兩天。

    十三號一早就去了考場裡面,顧衾大概是裡面年紀最小的考生了,看年紀從二十到五六十都不等的。

    顧衾一看就是個少女面孔,所以進入考場後還是很受關注的。這會兒還沒開考,要指紋檢查身份,現在大型考試或者高考都是指紋驗證身份了,怕有人冒充來考試。

    顧衾坐下後,附近一個二十多歲的姑娘看了她好幾眼,最後忍不住問,「小妹妹,你多大了呀?」

    顧衾沒吭聲,她知道自己坐進這考場用了些關係的,就算能融通有特例,可是外人不知道呀,萬一傳出去只會說她用特權。見她不說話,那姑娘也不好多問了。

    執業醫師考試要兩天,第一天就是筆試,總題量越為六百題,這天考的算是理論知識,明天就是實踐經驗了,要親自接受考試,比如把脈,人體穴位之類的。

    第一天的考試分為兩個單元,上午一場,下午一場,時間都是兩個半小時,時間不算緊迫,而且都是選擇性的題目,顧衾做的非常快,她對這些知識太了解了,就猶如玄學其他方面的山,命,不,相一樣,已經深深的映入腦中,成為她生命身體的一部分,想忘都忘不掉的。更何況之前還複習了一兩個月,所以才半小時,她已經做完了所有的題目。

    這考試是非常嚴格的,畢竟是有關人命的考試,一個考場裡幾個監考老師。年紀從三十到五六十不等。顧衾這考場就四個監考老師,兩個老頭兒,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賀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

    幾人的目光時不時的落在顧衾身上,半小時看到顧衾起來交卷都給嚇了一跳,其中一個年紀最長的老者嚴肅道,「小姑娘,這是中醫師執業考試,不是兒戲,你這才半個小時就答完了?不用檢查下?」

    顧衾笑眯眯的道,「老師,我檢查了一遍,沒有做錯,這些題目很簡單。中醫我自幼就開始學習,它就如同自己腦中的一部分,想忘都忘不掉的,所以半小時足夠了。」

    老者哼了一聲,似不喜顧衾的自大,「你這小姑娘才多少歲,也敢說這麼說,我們學了一輩子,都不敢說這樣的話,不敢說這些題一題不錯,不管說這些知識成為腦中的一部分,你年紀輕輕,就如此輕狂,我看你這樣的人根本沒有做醫師的資格。」

    顧衾察覺出這老者有些故意針對她了,她不認識這老者,只有賀院長認識,況且她來參加考試的情況特殊,可能是因為賀院長的關係,老者才針對她。這人年紀看著挺大,怕也是中醫學界的老醫生了,顧衾尊師重道,也沒生氣,和氣道,「老師別生氣,我說的也都是實話,等成績出來老師不就知道了嗎?何必這時為難我,反而耽誤了大家的考試。」

    老者看了一眼下面的考生,果然都抬頭看著他們,老者抿著唇不吭聲了,還是旁邊那個三十來歲的女人急忙道,「行了,你先出去吧,老師不是故意針對你的額,只是不喜歡狂妄自大的考生,就算你真聰明,對待這考試也該認真的,半小時……」女人說著搖了搖頭。

    顧衾沒說話了,回到位置上收拾了下東西就出去了。

    女人低聲安慰老者,「老師,您別生氣了,也不知道賀老怎麼回事,明明很謙虛的一個人,卻收了個這樣的徒弟,條件不符合,還非要說是特例,讓她來考試,原本以為小姑娘家家的,至少也該謹慎對待這考試,誰知道卻把考試當成兒戲。老師別擔心,這小姑娘要是通不過考試,就算不及格,可不能讓她禍害別人,這醫師執照可是涉及人命關天的大事……」

    這老者跟賀得昌都算是中醫學界的泰山北鬥了,屬於很厲害的人物,在中醫界都有比較出名的事跡跟治療手法,都是有才的人,也不說彼此看不慣吧,都有點恃才傲物,但是人都不錯,沒壞心腸,表面也還算和睦。只是前些日子,賀得昌說自己早些年收了個徒弟,現在出師了,要考試,因為年紀關係,希望破例。

    這老者當然有些不同意,覺得賀得昌說的徒弟年紀太小了,賀得昌卻知道自己醫術,自己根本還比不上這個小姑娘,要是她能早日拿到執照,造福的也是廣大人民,所以還是堅持。賀得昌在中醫界也算是說得上話的人,別的一些人都同意了,只有這老者不同意,後來禁不住別人說情,想著賀的小徒弟要是真有這個本事,早日考到執照也沒什麼,要是沒這本事,自己不讓他通過就行了。

    原本以為是個少年,沒想到是個小姑娘,這年頭,做中醫的還是男人多些,是個這小的小姑娘,老者就有些不滿意,後來見她竟然花了半小時就答完了試卷,就更加不滿意了。覺得你就算是真天才,也不該年紀小小就恃才傲物,狂妄自大。這種性子以後怎麼做中醫?可是老者怎麼都不會想到,顧衾的本事已經在他們這些泰山北斗之上了,這樣的人,就算傲氣一些又如何?更何況顧衾不是傲氣,而是覺得剩下兩個小時就這麼傻乎乎的坐在考場裡只怕更引人注意,哪裡曉得就被人誤會了。

    顧衾沒在意,出了考場,秦羨生還在外面等他,不知道他又從哪裡找了輛黑色車子,這兩天一直都是開著這車子到處帶她吃喝玩樂的。見顧衾這麼早出來,秦羨生都不帶驚訝的,等上車幫著她系好安全帶,問她,「想去哪裡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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