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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24:51 作者: 柔橈輕曼
    之後的幾個物品也很快被拍賣了出去,主持人說了些吉祥話兒,這場慈善拍賣就算圓滿成功了,之後就是去三樓的宴會大廳了,顧衾惦記著袖鐧,也怕那東西在這裡又傷人,跟蔣霓和季子予兩人說道,「蔣姐,季先生,我還有些事情,就先離開了。」

    兩人也不方面多問,點點頭,顧衾轉身出去,去了後面把東西交易了便帶著出了酒店。

    顧衾的衣服寄存在酒店裡,去了大廳,她先找了位置把羽絨服套上,又把靴子給穿上,她現在根本不敢把袖鐧帶回家去,就怕這東西傷害了家人。

    說起來也奇怪,原本在會場的時候這東西一看見她就想攻擊的,現在這會兒倒老實多了,她打算直接去平時修煉的地方降服這袖鐧,就算這真是天階法器,她也要試試看的,畢竟難得碰見這樣的攻擊法器。

    她如今的修為肯定是不行的,家裡放了不少符篆,都是她這些日子畫下的,不少中級聚靈符,有些這些符篆她或許還可以一試,單憑自己的修為肯定降服不了。

    顧衾有自知之明,她看不准這法器,卻知道法器有了自主意識,就不是她的修為能對付了,必須藉助外力。顧衾先悄悄回去了一趟,把身上的禮服換給換成了冬天穿的運動裝,腳上還是那雙靴子,又把之前存在的符篆全部帶上,正打算出門,碰上程殷香買東西回來了。

    程殷香瞧見顧衾笑道,「你說的什麼拍賣會結束了?吃飯了沒?要不要媽煮飯給你?你說你晚上不回來吃,我就煮了點麵條……」

    顧衾搖頭,手上還抱著一個大包,「還沒呢,我回來拿些東西,媽,那我先出去了,今天可能會晚點回來的,您別等我回來了,要是太晚了,我就在蔣霓姐的家中住一晚上,明天可能還跟她有事情,要出去一趟。」

    顧衾其實說謊了,她主要是擔心降服這袖鐧會花掉太多的時間,晚上可能不會回來,程殷香以為女兒又要去給人弄什麼風水,張了張嘴,最後什麼都不說,只說道,「那你小心些,衾衾,什麼都沒自己的命重要,你知道嗎?媽就希望你平平安安就好。」

    顧衾沉默點點頭,「媽,我知道,我會小心些的。」

    看著女兒抱著包出了門,程殷香嘆了口氣,心裡不安的很。

    顧衾出了家門,直接朝著岱山上而去……

    ~~

    拍賣會上後,謝和平就是岱山一中校長田銀華的老友了,這次來岱山也正是為了這次的拍賣會,他正好認識百亞的老總,這才得了兩張邀請函。

    至於這秦先生,謝和平其實不太清楚他的身份,只知道是穆老的朋友。

    穆老身份非常尊貴敏感,比他的年紀還要大不少,今年怕是有八十多了,為了這個國家打拼了半輩子,如今大家能過上這種安穩日子,穆老出了不少力氣。

    如今國泰安穩,穆老也漸漸清閒下來,就算職位很高,平日需要他打理的事情也不多了,然後就養成了一些別的愛好,穆老也不愛種花逗鳥的,喜歡古玩這些玩意。

    剛好謝和平是古玩鑑定界數一數二的大師,幫著穆老鑑定了不少古玩,兩人的交情漸漸好了起來,這秦先生就是通過穆老認識的。謝和平經常在穆老身邊看見這年輕人,只知道他並不是穆老的親戚,具體什麼身份就不知道了。

    這次謝和平回來的時候穆老讓他帶了幾個人一塊回來,跟他說,連累他了,說帶的這幾個人是保護他的。謝和平一時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帶回來的幾個人當中就有秦先生,不過他知道秦先生大概不是保護他的,而是來岱山有別的事情的。

    謝和平不是笨人,穆老這種身份的人說連累了他,他就有些知道是什麼意思了。穆老這一身可謂是金戈鐵馬,仇人那是肯定不少,聽說前幾年的時候就被人襲擊受了一次重傷,被人硬生生的救了回來,這次連累自己的意思肯定也是跟穆老的仇人有關了。

    謝和平一開始就知道穆老的身份,也知道做到穆老這樣的位置,肯定挺危險的,跟他接觸的人也會受到一些牽連。

    晚上的時候他拿了邀請函問了這秦先生要不要來,沒想到秦先生也答應跟著過來看了看,路上的時候的確發生了些小意外,有些人襲擊了他,不過很快被隱在他身邊的幾人給解決掉了。謝和平知道那幾人就是穆老叫來保護他的人,看樣子跟這秦先生也認識,那幾人跟秦先生說了幾句話就退了下去。

    所以他們來到拍賣會的時候才遲到了,他雖然不太了解秦先生,不過這人表面看著挺好相處的,但應該是個挺果斷的人,他看的出來秦先生對那袖鐧非常感興趣的,也是志在必得,不知道為什麼到了最後關頭他竟然放棄了。

    那少女回頭的時候他能夠看的出來少女有些快放棄了,秦先生這樣的人只怕也看出來了,不知為何最後會放棄了。

    拍賣會結束後要去三樓的宴會大廳的,沒想到秦先生跟他道,「謝老,待會兒我就不上去了,還有別的事情,那幾個人已經解決,不會再有危險,祝謝老的這趟旅行愉快。」

    之後這秦先生就離開了,走的時候他甚至還不知道這年輕男人的名字,只知道姓秦。

    ☆、第 54 章

    顧衾抱著包里的東西,直接去了岱山,不過路上的時候她總一絲奇怪的感覺,總覺得身後有什麼人跟著,可是轉頭去看,甚至看了天眼去看,還是什麼都看不到,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天色完全黑了,對顧衾並沒什麼影響,很快就到了岱山下,這些路對她的元氣並沒什麼影響。說起來顧衾的修煉進入煉精化氣反而是最簡單的,因為她有前世三十年的經驗,所以進入煉精化氣反而是最快的,可之後的修煉並不容易,現代的元氣比之她的那個時代少了許多,所以越往後修煉越不易。

    同樣的,這個時代修煉之人也越來越少了,至少她只看過一個,也就是之前幫助蘇家的那個女人,後來並沒有在見過到了。

    至於今天拍賣場的那個叫秦先生的男人,顧衾有些看不出他的底細來。

    進了岱山朝著她平時修煉的地方而去,也是岱山上元氣最濃郁的地方,一踏進哪裡,包里的袖鐧就有些蠢蠢欲動了。之前顧衾已經用符篆把這袖鐧封了好幾層,這會兒要不是有符篆撐著,這些陰煞之氣早就躥出來攻擊她了。

    到了地方之後,顧衾二話不說把包里的袖鐧放在吉位之上,除此之外又取了包里的硃砂,筆墨,然後加以用元氣在地上畫了陣法出來。她盤腿坐在袖鐧面前,這袖鐧更加不安了,它本就是陰邪之物,喜歡的也是煞氣陰氣,若是元氣吉氣這類的氣息,它會不舒服,難受。

    顧衾直接把手中的符篆一道道的朝著袖鐧身上打去,打了幾道,這袖鐧竟發出嗡嗡之聲,鐧身也開始震動起來。顧衾不敢分心,手中的符篆還是一道道的逼了過去。這些日子她畫了不少符,可要是光靠這些符篆降服這袖鐧也不太可能,要是這麼輕易能夠降服就不是地階或者天階的法器了。

    袖鐧的震動嗡嗡之聲越來越大,顧衾咬牙,手中的符還是毫不手軟的朝著它打了過去,越打這袖鐧的嗡嗡之聲越發,陰煞之氣似也要從符篆之中竄出。

    不過顧衾這些都是中級符篆,還有這麼多道,它想要掙脫也需要一點時間,更何況顧衾根本不給它時間。不過符篆始終有限,顧衾也捨不得一口用掉,打了幾道符篆之後,她就繼續元氣虛空畫符朝著袖鐧打去……

    一時之間,兩邊都不相讓,這陰煞之物有了自主的意識就很難降服了,顧衾不願放棄……轉眼就是半個小時後,符篆還剩下一半,她體內的元氣也還有能堅持一段時間。

    只是眼看著袖鐧的陰煞之氣越來越暴躁,打在它身上的那麼多符篆也隱有被破開的趨勢,顧衾不敢有半分疏忽,繼續以元氣虛空畫符朝著這袖鐧打過去。

    眼看著袖鐧有漸漸安靜下來,顧衾咬破手指將指尖的血滴落在鐧身上。收復這類法器需人的精血,一開始她不敢以血餵它,主要是這法器這麼強的陰煞之氣,表明它肯定飲過無數人的血,若是在飲血,煞氣會更勝一籌。

    可要是不飲血,這法器便降服不了,顧衾一開始要是就滴血是怕它本就是陰煞之氣最鼎盛的時候,所以不敢,要是那時自己餵了它血,它早就掙脫符篆了。這會兒見它有疲憊之意,這才忙把精血滴落上去。

    果然這袖鐧一飲血,陰煞之氣突然加重,掙扎的更為厲害,顧衾耳邊都是嗡嗡之聲,眼前發黑,她知道這是袖鐧的陰煞之氣已經有一些掙扎出來,且已經進入她的體內了。

    耳旁無數怨恨之氣,似幽似怨,訴說著它們的不甘,顧衾心智也受到一些影響,急忙咬破舌尖穩住心神,以元氣畫符繼續朝著這袖鐧打去。

    一道,兩道,五道,顧衾漸漸覺得有些吃力,她因天眼的關係,就算是煉精化氣初期的修為,體內的元氣也不比鍊氣化神修為的差,可到底也是有極限的,加上之前虛空畫的符,她至少打出去了幾十道……

    顧衾咬牙,繼續堅持著,虛空畫符繼續朝著她打去,耳邊嗡鳴之聲越來越嚴重,顧衾腦中的幻覺也越來越嚴重,幽靈怨氣在身邊飄蕩,張著血盆大口朝著她咬來……

    顧衾幾乎已經是無意識的,還在以元氣畫符,一道道朝著袖鐧打去。

    ~~~

    顧衾快要堅持不住的時候,感覺身邊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她臉色一變,暗暗惱怒起來,自己也太大意,看來在來的路上她不是錯覺,而是真的有人跟蹤她,只是能讓自己不被發覺,難道也是同道中人?她暗怪自己大意,這人要是攻擊她想要搶奪袖鐧,她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力的。

    只那人走進她身邊的時候並沒有出手傷她,她感覺那人似乎在她背後坐了下來,溫和如玉的聲音響起,「靜心,繼續,我會幫你的,不用擔心。」

    顧衾腦子有一剎那的呆住,這人的聲音她認識,是拍賣會場的秦先生,這人怎麼跟著她來了?難道剛才跟著她的就是這秦先生?接下來顧衾再也顧不上其他,因為她感覺身後的人把元氣輸入她的體內,她體內的元氣漸漸充盈起來。

    顧衾知道現在不是分心的時候,繼續虛空畫符朝著袖鐧打去……

    時間漸漸過去,已經是夜裡兩點了,顧衾來的時候也才八點左右,她自己堅持到了十點,現在凌晨兩點了,身後的男人足足幫了四個小時了,袖鐧似乎終於快要安靜下來了。

    那男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滴血餵它,然後繼續……」

    顧衾咬破手指,血跡滴在鐧身之上,原本安靜下來的袖鐧又嗡了一聲,陰煞之氣竟又掙紮起來,顧衾繼續……如此等到它安靜下來,顧衾在以血跡餵它,在繼續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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