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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19:26 作者: 納蘭雪央
    曲雲曦沒有料到蔣紹霆竟然會對許浮生動了真心,不過這樣也好。

    「真可憐,有些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犯,一步錯,步步錯,現在到你選擇的時候了!」曲雲曦伸手將蔣紹霆拍開,重新坐回到皮椅內。

    ——你說,如果婚禮當天你不出現,我豈不是太可憐了?

    ——我不會,我不會讓你一個人,你擔心的事絕對不會發生的!

    ——好,我相信你。

    「如果伊莉莎白真的做了親子鑑定,對你又有什麼好處?」蔣紹霆冷笑一聲,面無表情的臉上顯而易見的森冷,逐漸蔓延至全身。

    「對我的確沒什麼好處,但我是女人,我了解女人,若許浮生真的知道了,就算是把你千刀萬剮,也難解她心頭之恨!」

    在這個世界上,對一個母親來說,任何苦難都比不過自己親生骨肉被帶離身旁之苦,很可惜,蔣紹霆所犯的錯誤,偏偏就是最罪不可恕的那條!

    「你可要想清楚,別忘了你是怎麼對蔣慕天的,伊莉莎白心狠手辣,她會怎樣對睿希?就連我可都不敢想像!」曲雲曦依舊在笑,擺弄著自己纖長的手指。

    誰輕誰重,相信蔣紹霆心裡自然是有比較的,真可惜……

    這場婚禮,恐怕就要變成許浮生一個人的獨角戲了!

    ——好,我相信你……

    我相信你,這四個字到底有多麼沉重的壓在蔣紹霆心上,除了他自己……

    誰都無法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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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浮生坐在休息室里,妝容淡淡的,就連唇角的笑容也是淡淡的。

    手心落在小腹處,不斷的看著時間,深深的呼吸著,她生怕自己見到蔣紹霆的第一眼就會忍不住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他,不知道那個男人……會高興成什麼樣?

    自從他給過自己承諾後,許浮生就不再像以前那樣忐忑,他是一個不輕易將承諾說出口的男人,既然說了,那便是會做到的。

    「浮生,你真漂亮!」錢多多忍不住東摸摸西摸摸她的婚紗,就連辛蕊也羨慕的看著那一身潔白,她從未穿過,單純眼神里的渴望,顯而易見。

    「感覺,我已經等了好久。」事實上,才不過剛剛過了幾個小時而已。

    許浮生深深呼吸著,想讓自己紊亂的心不再失序亂跳,她真的……好緊張!

    「你就在這裡安安靜靜的等著蔣紹霆過來接你,你倆也真夠奇怪的,我還從未見過誰家結婚辦婚宴之前還不領證的!」錢多多忍不住吐槽嘟囔著。

    「也不知道我媽去哪裡了!」又過去了挺長時間,許浮生依舊沒有看到溫懷素的身影,心裡多少有些忐忑不安,總覺得今天會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似的!

    「你別胡思亂想了。」辛蕊又拿了幾顆梅子放進她口中,透過酒店的落地窗能夠看到外面的天有些陰沉,呼呼的冷風颳著,而在外面等候的記者凍得直跺腳。

    「跟外面的人說一聲吧,讓他們去大廳等,這天太冷了。」許浮生看了眼,酒店裡面是四季如春,可外面風這麼大,將心比心,她也不想讓人家太辛苦。

    「你倒是好心,之前還有個記者想偷.拍你換衣服,被保鏢趕出去你忘了?」

    錢多多話雖這麼說,倒也站起身打開門對門口保鏢說了幾句。

    許浮生起身朝著落地窗前走去,她已經坐了很長時間,只覺得全身都要麻了,蔣紹霆他到底什麼時候才來接她?

    她還有話想要對他說呢!

    心裡這樣想著,許浮生輕撫著小腹,緩緩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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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墓園,溫懷素穿著得體乾淨的衣服站在墓碑前,望著墓碑照片裡許松柏的照片。

    有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保持著沉默,直到聽見有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溫懷素這才側頭看向約自己到這裡來的傅瑜,這是他們第二次單獨見面。

    如果有可能,溫懷素是一輩子都不想再和她有什麼瓜葛!

    「我們都已經這麼老了,他卻還是那副老樣子,真不公平!」

    ☆、第192章 :她比煙花寂寞(2)

    傅瑜冷諷開口,照片裡的許松柏依舊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你約我到這裡來,只是想說這句話?」陰冷的天氣令人說話間都帶著白氣。

    「溫懷素,我真看不懂你。」傅瑜走到溫懷素身旁。

    「當初許浮生可是為了保護你才替我頂罪的,可反過來看看你,裝瘋賣傻五年,知道真相卻什麼也不說,她是你親生女兒嗎?」裹緊披肩,墓園可真冷。

    溫懷素麵無表情站在許松柏墓碑前。

    他自殺了,一了百了,卻讓其他人為他的罪孽買單。

    「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把真相說出來,在你兒子結婚前送你進監獄?」

    溫懷素冷笑一聲,卻生生刺痛了傅瑜心裡最恐懼的事,也同樣……

    讓她的眸底顯露一絲殺機!

    「別這樣,畢竟我們也曾經睡過同一個男人。」

    傅瑜同樣也是一句,令溫懷素表情瞬間猙獰起來。

    「你真夠不要臉的!」墓碑前,溫懷素的聲音陡然提升。

    「我不要臉?當初可是許松柏強.殲的我,我忍辱負重,倒是可憐了許浮生,當初我給她看照片的時候,看她爸爸到底是怎麼一副醜陋嘴臉的時候,那張小臉,白的可憐!」提及往事,傅瑜恨不得在劃花墓碑上的那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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