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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01:16 作者: 遺忘li
    尼德霍格也不例外。

    但是如果真的有人將這位死亡之神當做一個瘋子來對待,那麼很快就會後悔絕望,諸神曾經策划過無數針對祂的判斷和陰謀,卻沒有一次能成功威脅到祂。

    笑夠了之後,莫羅加以手支頤,說道:「她有意思的地方不在性格上。」

    「我不明白您的真意,難道她有什麼稀少的隱藏血脈或能力?」尼德霍格說道。

    「你不需要明白,其實我現在也不是很明白,不過沒關係,我會慢慢找出來玩耍。」莫羅加饒有興致的說道。

    他的好兄弟,光明神安格斯的衣服居然出現在了一個人類少女身上。

    這是萬中無一的巧合,還是背後另有故事?

    希望是另有故事,並且是非常非常

    有意思的故事。

    否則,他會感到很無聊。

    最好不要讓他感到無聊。

    作者有話要說:  死亡之神(經病)莫羅加正式上線了。

    第33章

    白晝的微光從窗外透進來, 一點一點向下攀爬挪移,越過雕刻了巨龍的窗欞後,落在橡木床上。

    阿芙拉側躺在床上, 手伸出來放在鵝毛被上酣睡。

    這一晚上沉沉入夢, 她累的沒有醒來過半次, 直到陽光落在眼瞼上, 打出一小圈陰影后,才抖動著眼睛睜開, 濃藍色的瞳孔渙散無神, 只知道望著天花板上的黑龍雕刻,幾秒後才重新聚焦。

    她已經不在那個白晝黑夜不分的空間碎片裡, 而是又回到雷霆洞穴了。

    黛芙妮也死了。

    同一批進來的將近兩百個學徒, 如今將近八年時間過去, 有的成了實驗品和材料,有的被罰成了奴隸,還有的直接被處以死刑, 到如今剩下的寥寥無幾。

    黛芙妮死了以後,就真的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出去挑選學徒, 沒想到會惹出來這麼多意外和麻煩,魔力沒有增長,在角斗場裡受的傷卻還沒有好。

    也不知道極光會的人現在怎麼樣了, 有沒有在中庭安定下, 伊琳娜過的好不好……

    阿芙拉扶著額頭從床上坐起來,腦子裡茫然又紛亂的閃過無數念頭, 半響才清醒,赤著腳踩下地開始洗漱。

    昨天尼德霍格說要考核她的法術進度,要提前做好準備, 將高階法師可以使用的魔力恢復藥劑和捲軸都帶在身上,再將各種咒語和符文冥想幾遍才可以。

    不過現在時間還早,她要先去看望一下艾倫。

    之前常常穿在身上的那件黑色法袍,已經在人偶角斗場裡被摧殘的幾乎毀掉了,上面附加的魔法幾乎全部失效,符文暗淡無光。

    那還是她成為死亡之神祭司被賜予的法袍,是所有衣服裡面防禦力最高的一件,可惜已經毀了。

    想到這裡,阿芙拉打開了自己的儲蓄空間,將裡面附加了魔法的長袍和珠寶全部拿出來倒在了地上。

    霎那間,滿地珠光閃爍。

    各種各樣的長袍和長裙、珠寶和法杖落在黑色的地面上,大多都附加了魔法或刻畫了符文,和黛芙妮的喜好

    不太一樣,她不喜歡只有裝飾沒有實際用途的的東西,魔法的輝光在上面閃爍,像是深夜裡細碎的星辰。

    這些裝備有的來自於尼德霍格的賜予,有的來自於她給別人抄寫捲軸配置魔藥後的交換,還有一些是掏金幣在鍊金市場裡買的。

    阿芙拉蹲在地上,將這些東西挑挑揀揀,重新歸類了一遍。

    已經不再適合高階法師的裝備,可以拿去送給艾倫和其他人,讓他們自己用或者是交換對自己有用的東西,好看的長裙和珠寶也全都重新收起來,抽時間可以去換成金幣,剩下的就是兩件淺藍色和灰色法師長袍了。

    阿芙拉的手落在淺藍色長袍上,摸著上面冰涼的星光藍寶石,遲疑了一下後,走到鏡子前,拿起了另一邊的灰色長袍穿上。

    艾倫的情況不太好。

    像這種喝了龍血而轉化的龍仆,雷霆洞穴里沒什麼地位,只能充當雜役。

    他們住在山腳下的一排排低矮房屋裡,通常受傷生病了也不會有人在意,只是往裡面放著不管,也不會用什麼魔法藥劑治療,只是靠龍仆們本身的癒合能力了。

    能扛得過來自然很好,如果扛不過來,就隨便往岩漿一丟,一瞬間就骨肉消融,不會留下半點垃圾。

    阿芙拉推開石門,低頭彎腰走進這個黑暗又炎熱的石制小房間裡的時候,只看見牆角里一道起伏的身影裹著魔獸皮一動不動,胸膛里傳出的聲音沉悶而斷斷續續。

    帶她找過來的龍仆搓了搓自己的手,陪著笑說道:「阿芙拉閣下,請放心,艾倫還沒有死,我們是親兄弟一樣的朋友,這幾天我一直在用心照顧他……」

    阿芙拉望著那道人影,拿出一把金幣,丟在了龍仆攤開的手裡。

    龍仆立刻眉開眼笑,緊緊的將金幣握在手裡,千恩萬謝了她的賞賜,左右偷瞄一眼後轉身離開。

    「咳咳、咳……疼、好疼……」

    阿芙拉幾步走到牆角跪下,伸手抱起艾倫的肩膀,讓他的頭靠在了自己的懷裡。

    艾倫臉上黑紅的鱗片脫落了不少,露出了指甲蓋大小

    的、血肉模糊的皮膚,牙關緊咬,斷斷續續說出的喊疼聲不是哀求,而像是被逼出來一樣。

    他的神智不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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