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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00:39 作者: 北貳
心想,反正我也是在酒店附近把他扔下的,還是有良心的,遷怒就遷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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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唐姣食物中毒的事,整個劇組一天的戲都停拍了,花芸回酒店之後百無聊賴地待了一下午,期間只去酒店附近的超市買過一把手電筒。
等到天快要黑的時候,她就揣著手電筒,自己在景區檢票處掃了一輛山地自行車,一個人騎著往拍戲的山頂去了。
她要去守株待兔,看看唐姣和她的助理到底在整什麼么蛾子,什麼神神秘秘的藥酒能把人給喝進醫院?
成功找到唐姣停在山上的商務車,不過那時天已經黑了,花芸來之前沒有噴驅蟲藥水,她長得細皮嫩肉,在山上待一會兒就被叮得滿腿是包。
不過好在劇組臨時搭的板房並沒有拆,她躲進了離商務車最近的房間,透過窗戶接著點點夏日的星光可以看見車的後備箱。
等了沒多久,果真見山下燈光晃蕩,有人上來了。
來的人真是唐姣的助理,他拿出車的備用鑰匙,打開後備箱之後抱著一個東西繼續往山上走。
花芸一愣,他這是要去幹什麼?
再往上走就是拍上午那場戲的最高地了。
難道他是想把藥酒扔了?可如果因為這個食物中毒,不應該是帶去醫院給醫生檢查?
花芸看著助理離奇的行為,加上前些天看見他鬼鬼祟祟從農家園用黑色袋子拿回去的東西,她有一絲豁然開朗的感覺。
心底有一個篤定的念想,只要知道助理急於扔掉的藥酒是什麼,就一定會揭開一個驚天大秘密。
花芸又在板房裡待了一會兒,直到她看見助理寵溺拍攝的高地下來,開車離開。
她才從板房出來,一路往助理去過的路徑尋找,希望能找到被他丟掉的罐子。
拍戲高地旁一個看上去不深不淺的坎,她站在坎邊往下望,現在黑漆漆一片有些駭人。
就在這時,花芸聽到身後有越來越響的腳步聲,有人正在慢慢向她靠近……
花芸察覺到身後的動靜,也明確知道自己現在是在野外,是黑不見五指的晚上,危險高發地帶和時間。
她有些緊張,但還是沉住氣,穩住地盤準備隨機應變。
可誰知身後的人完全不給她機會,她還沒轉身就被一雙強有力的大手從身後抱住,然後兩人一起相擁著滾到了遠離小坡坎的平地上。
一連滾了好幾圈,花芸被轉得暈乎,好不容易才停下來,她卻已經被壓在了身下。
一瞬間有無數個犯.罪小故事在她腦海里魚貫而出,她心底一沉,抬手就要往面前看不清臉的人扇去。
然而對方手疾眼快,迅速抓住她即將揮上來的手,按著她的肩膀讓她不能動彈,剩下的就是。
本感受到一絲絕望的花芸,卻在掙扎拉扯間聞到身上人淺淡的清香味時,冷靜了下來,怎麼這麼熟悉?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聽見頭頂的人既無奈又想笑地開口:「前輩,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是姜郁那小子。
花芸方才被嚇得有多慘,現在就有多生氣,一拳不帶猶豫地捶上他的胸口:「你嚇死我了!」
姜郁騰出一隻手捂住被打的地方,俊逸的模樣隱在夜色里,借著倒在一旁的手電射過來的微弱光亮,佯裝被打疼般輕皺著眉頭,賤賤地發出一聲短促的音節。
「你幹什麼?起來。」花芸被壓在身下,這羞恥的姿勢讓反應過來的她有些難為情。
「不行。」姜郁立馬拒絕。
「?」花芸不明所以,看著他夜色中發亮的眸子,突然聯想到今天自己把他趕下車的事,一愣,「你不會是覺得我要跳崖吧?」
姜郁沒說話。
「滾開啊,我腦子沒病。」花芸一惱,猛地推開他。
姜郁也沒堅持,順著她的力自己倒在一旁,傻笑著看花芸從地上站起來。
花芸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瞄見地上的姜郁一動不動,便問:「你怎麼也來了?你跟蹤我?」
「哦……」說到一半她又恍然大悟,「今天中午你說要一直跟著我的,就是這事兒吧?」
姜郁一直沒應聲,花芸乾脆直接彎腰湊近他,步步緊逼,模樣稍帶著些許俏皮道:「說,你是不是也知道什麼了?」
姜郁眼波微轉,在身邊摸索了一陣,拿出一個小片狀的物體遞到花芸面前,說:「前輩是在找這個嗎?」
「這是什麼?」花芸趕緊撿起地上的手電,對著物體照射過去。
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鱗片狀的東西,似乎被跑過了,看上去不怎麼光滑,花芸從沒見過,伸手拿過來仔細看了看,放在鼻尖嗅,有濃烈的酒糟味。
她頓悟:這就是唐姣助理急於扔掉的泡在藥酒里的東西吧?
像是什麼動物的鱗片,越開越熟悉。
一旁的姜郁不緊不慢地開口解釋:「這是穿山甲,一種保護動物。」
「啊?!」花芸驚得險些把手裡的小鱗片扔出去,惶恐地抬頭看著姜郁。
她以前被邀請參加過自然欄目,那時候就知道這種被大肆捕殺的動物已經稀缺,雖然都說它的鱗片有奇特的藥效,但是捕殺這種動物,可是犯.法的。
她有想過唐姣在暗搓搓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但也確實沒想到她會觸碰底線。
「前輩,你想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