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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00:17 作者: 西西特
    副駕的鳳梨見文青還要開口,他趕緊說:「文哥,你行行好,別演了,你再演下去,我老大就要吐血了,他挺不容易的。」

    「吐什麼血,不是該臉紅嗎?」文青哼哼,「我都替他尷尬。」

    向東冷颼颼道:「那你就替著吧。」

    「白教授,」文青透過後視鏡看滿面春色的美人白,「你是不是有什麼忘了對我說?」

    白棠福至心靈,他紅著臉抬抬白淨的下巴:「多謝。」

    「客氣了。」文青笑容燦爛,「加油哦。」

    向東一張臉黑成鍋底,那鍋底還是燒紅了得,靠近點都能被火氣燙傷。

    白棠不怕燙,他離向東近點,再近點:「我身上沒有噴香水,洗澡用的沐浴露很淡,只有洗髮水有點香味,你喜歡的是哪個味道?」

    向東把一口煙圈噴到他嘴邊。

    「嘴裡的味道嗎?」白棠說,「我嘴裡沒味道啊。」

    他兩片紅艷的唇瓣微張,潔白牙齒跟粉嫩舌尖若隱若現,這麼色慾,偏偏眼神是澄澈的。

    向東抽菸抽嗆到了。

    白教授,你放過老子吧,老子的段位不如你,甘拜下風。

    吃飯的地兒是白棠選的一家餐廳。鳳梨進去就直奔上洗手間,不一會,他興沖沖地跑回來。

    「我碰到了一個活著的斯文敗類,穿西裝打領帶,大背頭,戴金絲邊眼鏡,很禁慾也很精明,而且你們知道嗎,他挨著襯衫領口的喉結好大,聽說喉結大,那裡也大,不是,這無所謂,大小我其實沒有太關注,我是說他好帥,真的好帥,帥大叔!」

    向東恨鐵不成鋼:「死梨子,你還記得自己是直的嗎?」

    「……」

    鳳梨尬且默。

    第197章 番外9

    「小鳳梨, 到我這來。」文青過了勾手指,「別坐兩個彎的中間,你會被帶彎的。」

    鳳梨傻愣愣的:「你直?」

    「我直。」文青指了指面前的木筷子, 嚴肅道,「比這個都直。」

    鳳梨用眼神說, 我不信。

    「這人啊, 就是有意思,假的偏要當真的, 真的擺在面前, 又覺得是假的。」文青興味地搖搖頭, 「好玩,真好玩。」

    鳳梨囧得臉一紅,他瞄瞄老大和白教授那倆彎的, 仿佛看見他們彎著的那頭已經蹭在了一起。

    噫,突然好污。

    菜還沒上桌,鳳梨坐到文青那邊, 看他轉硬幣玩:「文哥,你是我見過的最會轉硬幣的人。」

    「那是你見識少啊, 小鳳梨。」文青說, 「有比我更會轉的。」

    鳳梨半信半疑:「誰啊?」

    「一個大美人。」文青趴在桌前,眯著小眼睛看不停旋轉的硬幣, 「他那雙手會彈鋼琴,會殺人,會轉硬幣,還會變魔術, 很厲害的哦。」

    他忽地一把按住硬幣,撈起來塞進口袋裡, 起身離開餐桌。

    鳳梨的視線疑惑不解地追著文青,他瞪大了眼睛。

    文青走向一個身著挺括西裝的男人。

    鳳梨揪住了垂在他身前的淺藍色桌布,那西裝男就是他在洗手間裡碰到的帥大叔!

    「熟人啊……」鳳梨目睹文青搭上帥大叔的肩膀,難以置信地呢喃。

    難道帥大叔就是文哥剛才說的那個很會轉硬幣的大美人?鳳梨在心裡頭搖頭否定,應該不是。

    大叔不美,他是帥,英俊倜儻,渾身上下都是事業成功的商場老男人才有的成熟魅力。

    鳳梨擦擦不存在的口水,眼觀鼻鼻觀心,我是直的,直的,直的直的直的。這次看完畫展回去,我就找個女朋友談戀愛。

    下一刻鳳梨就癟了氣,身份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解綁,那定時炸彈讓他Y不起來,還是算了,等解綁了再談。

    鳳梨啪啪啪敲著自己的小算盤,眼角忍不住又往帥大叔那瓢,發現對方的視線越過文哥,落在一桌上面。

    那桌就一個客人,是個男的,膚色偏白,腮幫凹凸無肉,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最巴是嘴巴,五官都在該在的位置上面,可怎麼看都覺得有點不對稱。

    說白了,就是丑。

    而帥大叔看那客人的眼神摻雜幾分……欲望?

    鳳梨驚呆了,我的天,我好像發現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

    桌上的向東沒留意那些,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白棠身上,對方見到西裝男時的情緒變化讓他神色不明。

    「認識?」

    白棠搖頭又點頭:「以前認識,現在不認識。」

    那個男人在他的夢裡出現過,重置前的他和對方做過隊友。

    白棠的椅子被勾住,在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里被帶到向東跟前,向東一條腿的膝蓋抵著他,帶著兇猛而剛硬的壓迫感:「夢到了幾次?」

    「一次。」白棠被向東的荷爾蒙氣息籠罩,他的呼吸漸漸變得濕軟,眼若桃花。

    向東另一條緊實的長腿也抵住他:「夢裡你們都了什麼?」

    白棠說:「只是做任務。」

    向東前傾上身,一再逼問:「還有呢?」

    白棠看著向東,沒說話。

    向東被看得後背體毛豎了起來,那感覺像是有一股香風吹過他的背部,又癢又躁,他不知道在跟誰發火,粗喘了幾聲,板起臉道:「老子只是隨便問問!」

    白棠對著向東輕輕笑了一下,眉梢的碎雪盡數融化,春意染紅他的眼眸和臉頰,風華絕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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