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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00:17 作者: 西西特
    鄭之覃湊近潘霖。

    潘霖趕緊把最丑的角度給他看。

    鄭之覃的氣息沒變,他看著潘霖的醜臉,基本沒什麼波動。

    潘霖的眼神暗淡下去,完了,這個老禽獸見過了更丑的怪物,對他的興致果然淡了。

    .

    陳仰對同性戀的概念是模糊的,也不會刻意去勾描,直到他偶遇鄭之覃跟潘霖,新世界的大門就此向他打開。

    當初在休閒會所的衛生間裡,陳仰以為他們是正常的戀愛關係,只不過年紀大的那個管不住下半身,喜歡約炮。

    到了這兒才發現他們是主人跟小寵物。

    陳仰發現大家對鄭之覃跟潘霖的相處模式見怪不怪,只有他總是忍不住觀察,他好像對男人間的性愛……

    不是,沒有,不好奇,他一點都不好奇。

    「你在想什麼?」

    耳邊傳來朝簡刻意壓低的聲音,陳仰不自覺的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朝簡的呼吸幾不可察的一滯:「好奇?」

    「我沒……」陳仰才說了兩個字,就聽朝簡用壓得更低的嗓音說,「先忍著,正事要緊。」

    陳仰:「?」

    .

    「他們一定認識很久很久了吧。」潘霖偷看對面的陳仰和朝簡,呢喃,「兩個人之間的氣場很緊密,別人插不進去。」

    而且好帥啊。

    一個輪廓線條乾淨流暢,一個精美又華貴。

    雖然這個場合併不適合欣賞帥哥。

    潘霖冷不防的發覺鄭之覃在看自己,他慌了慌,正要拍馬屁表忠心,臉就被掐住了,力道很重。

    「寶寶,看到他左耳後那道疤了嗎?」鄭之覃用氣聲說。

    潘霖起先還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個,他一通亂找,最後才發現目標遠在天邊近在對面。

    陳仰正在跟朝簡耳語,修長的脖頸側向他,左耳的疤有一小半藏在發梢里,一小半埋在衣領下,只有中間那一段露在外面。

    潘霖點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老公想舔。」鄭之覃的氣息重了起來。

    潘霖呆若木雞,鄭之覃的反應不是一般的大,可見疤丑到他心裡去了。

    但是……

    潘霖再次打量陳仰耳後的疤,丑嗎?那疤看起來既野性又有男人味,哪裡丑了?

    「我做過的任務多到你無法想像。」鄭之覃用指尖颳了下潘霖震驚得亂顫的斜眼,「你想辦法把他身邊那條狗支開兩分鐘,我就教你一些東西。」

    潘霖那隻斜眼的眼皮劇烈一抽,那是狗嗎?那分明是惡鬼。

    別說兩分鐘了,二十秒都不可能,他沒本事搶惡鬼含在嘴裡把怕化了的私有物,會被拐杖砸死的。

    鄭之覃拍了拍潘霖的臉,讓他好好想一想。

    潘霖想到鄭之覃拋出的誘惑,內心的畏懼動搖了一下,只是兩分鐘的話,應該可以……他偷瞄對面,毫無防備的撞上一道冷戾的目光。

    不可以,完全不可以!

    「覃哥,我認真想了想,我已經過了學東西的年紀,就不麻煩你教了。」潘霖說。

    第103章 星座書上說,今天不宜上班

    潘霖一說完, 臉就痛得扭曲了起來。

    「嗯?」鄭之覃發出一個溫柔的音節,「怎麼了?寶寶。」

    情人的呢喃一般,好似掐住男孩腰的人不是他。

    潘霖腰被掐得輕微抽搐, 他囁嚅著嘴唇說:「我咬到舌頭了。」

    「嘴不聽話?」鄭之覃的拇指蹭著他顫抖的腰, 「腦子裡想的, 跟說出來的剛好相反?」

    潘霖的腦袋垂了下去,幾秒後他扭過頭,小動物似的嗚咽:「覃哥,我不行的, 我做不來。」

    鄭之覃唇邊的弧度斂了個乾淨。

    .

    小桌對面,陳仰不時往鄭之覃跟潘霖身上瞟一眼, 他聽不清他們談了什麼, 只看出他們沒談好。

    主人隨時都想把小寵物踩死。

    很畸形的關係。

    陳仰坐了起來,身體前傾,手夠到桌上的薄荷糖, 拆開,他把裡面的糖果都倒了出來。

    兩邊沙發上靜止的幾人眼神都下意識跟著一動。

    年輕男人數著糖果,嘴裡含糊的念著數字,他的手指瘦長,骨節均勻, 幾片新長的指甲顯得突兀, 他的膚色不是冷淡或柔弱的白色,而是泛著陽光的色澤,手到小臂的線條充滿運動感。

    明明早就過了青春年少的年紀,卻仿佛有種永遠不會衰老的蓬勃熱力。

    陳仰不知道自己這雙手正在被周圍人打量,他把一袋薄荷糖分給了隊友們。

    沉悶的氛圍鬆動了一些。

    「我想起來個事,我上網搜過, 甜味能緩解焦慮。」陳仰撕開薄荷糖的包裝,「其中口香糖的效果最佳,多嚼嚼還有助於集中注意力,降低壓力,提高防範意識,應該買點的,我忘了。」

    「難怪文青喜歡嚼口香糖吹泡泡。」陳仰把糖遞給朝簡,「這次要是出去了,我們也多買些口香糖吧,你控制不住情緒的吃吃說不定有效果,你記得提醒我,我信不過自己的記憶力。」

    朝簡很勉強的低頭叼走那塊白色薄荷糖:「糖對我沒用。」

    陳仰一愣:「那你每次一發病還吃那麼多奶片?」

    「奶片不是糖。」朝簡頓了頓。

    陳仰看他一副「別問了,再問就打你」的躁鬱神情,無力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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