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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2:00:17 作者: 西西特
    心靈上的。

    別的也更不可能。

    他們認識的時間並不長。

    .

    馮老躲過了這一劫還有點做夢的感覺,直到晚上六點到了,下午班的執勤人員下班了,他沒死,還好好的活著。

    這一刻他才確定自己真的破解了規則。

    馮老對陳仰四人感激不盡。

    陳仰著急任務,沒讓老人家過多的沉浸在活過來的驚喜裡面,他問了紙啾啾的事。

    「馮老,那三個紙啾啾你是在哪找到的?」

    馮老知道他的意思:「沒有了,附近我都找過了,沒有其他的。」

    話這麼說,馮老還是透露了三個地點。

    陳仰記下來,打算再去找找,現在他的精神也跟小兔子差不多,不是很好,很容易漏掉什麼,還是要在身體沒倒的時候,儘可能的不放過任何已知的線索。

    「那你是怎麼理解的?」

    馮老沒立即回答,而是鄭重的問道:「之前你跟你搭檔找的紙條,和我給你的那三份,字跡對比了沒?」

    陳仰說:「對比了,你那三份里的兩份是一個人寫的,「死」那個字跟我這邊的是同一個。」

    拼過了。

    完整的一句話就是:上車,死,不上車,死。

    這結果讓馮老有些意外:「這些不是一個人啊。」

    他捋捋白鬍鬚,沉吟道:「那就是上一批的兩個人留下的。」

    陳仰心說,這還好,只能說任務太難,把那兩個任務者都搞崩潰了。

    就怕他們不是同一批。

    那就可怕了。

    .

    「我找到的那個任務者留下的兩份信息,我認為的排序是這樣。」

    馮老逐個講述自己的理解:「第一,車站裡有個小孩的鬼魂,他給過那個任務者提示,只是對方沒參透。」

    「第二是,那個人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覺得兩條路都是死,自己永遠都出不去了,之後他又像是醒悟到什麼跟車站有關,至於是哪種關係,老人家我沒搞明白。」

    馮老沒有怎麼被紙條上的信息左右。

    那兩張紙條的主人肯定跟他,以及前面的幾個任務者一樣,被安檢機里出來的一樣物品對上了。

    只是很不走運,在鬼小孩的幫助下還是遲遲無法破解。

    眼看時間快到了,瘋了。

    馮老見過不少這一類任務者,被絕望壓垮了還不想死,卻又掙扎不起來,就會這樣。

    「不論是我找的,還是你們找的,上一批人留下的信息,我們都沒辦法確定對方的精神狀況,也就不能判斷信息的正確度,參考價值不好說,你們自己商量吧。」

    馮老嘆了口氣,他這一輪已經過了,接下來就等明天下午的車來。

    這個年輕人是最後一班,要到明天晚上九點多,還不知道會面臨什麼,生死不知。

    馮老若有似無的看一眼他身旁的少年:「還是要找規則里的漏洞。」

    陳仰沉重的擠不出笑:「我們知道的。」

    馮老清楚在任務世界交換聯繫方式是不行的,任務者能在現實世界見面,只能看緣分。

    希望他跟這個年輕人之後能再遇。

    還有自願參與遊戲的貧苦小職員孫一行,錢財工作之類都沒問題。

    .

    馮老要去躺著緩緩心臟。

    陳仰把小黃書上撕下來的那頁跟自己的小紙條都拿出來,殘缺的補上,又把馮老給的另外兩張排在它們下面。

    【我回不去了。】

    【上車,死,不上車,死。】

    【那個小孩怎麼不出來了,再幫幫我啊,我要死了!!!!】

    【出不去了,永遠都出不去了,車站……我知道了!是車站!】

    要不是字跡不同,這麼一看,很像是一個人的心聲,順序也沒問題。

    字裡行間都是逐漸加重的崩亂。

    陳仰隨意的把它們打散,換個排序:「你說上一批任務者的規則都有哪些,會是同樣的嗎?」

    朝簡支著頭,眼微微闔著:「應該。」

    陳仰又說:「那第一輪也利用「不能給別人看到自己的車票」這個規則來清理掉一波,再用安檢機出物品定規則?不知道寫紙條的人當時是在第幾輪。」

    「馮老說得對,紙條的信息參考價值不明確,不能圍著這上面的轉,會困在裡面。」

    陳仰想到什麼,手裡的紙條掉下來:「他們也是這四班車?」

    說話的時候,人往少年那撲。

    朝簡還露著點縫隙的眼睫一下合緊,連同下顎線條:「相同的任務地點,只會是同一個任務。」

    陳仰坐回去,那就都一樣了。

    不知道那一批最後活著出去的有幾個。

    .

    畫家的制服是文青找出來的。

    陳仰摸到了規則的惡趣味,那制服確實又髒又臭,上面還粘著血污細碎肉絲。

    像是剛從腐屍身上扒下來的。

    身為一個執勤人員,穿戴一定是整齊的,不會隨便披在外面。

    畫家要脫了風衣穿。

    畫家要死了。

    畫家死了。

    陳仰幾人表示同情,沒潔癖的穿上都是一種折磨。

    更別說深覺全世界都骯髒的潔癖狂魔。

    擺在畫家面前的是兩條路,要命,還是忍住噁心,突破心裡的那道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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