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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1:54:30 作者: 李飛刀
    看來馬上就好了。

    第44章 憑證

    隨著韓光霽的動作,周櫻櫻驟覺小衣一松。於是立時便伸手去捏他的手臂,又咬牙切齒地道:「我氣還沒消呢!」這人真是想得美啊。

    韓光霽聽了悻悻然地收了手,「那你要怎樣才能消氣?」

    周櫻櫻眼珠子轉了轉,說道:「你可記得上回曾應承過我,只要我一個,不要旁人?」

    「記得。」韓光霽說著點了點頭。

    「你記得就好,只是口說無憑,我們立字為據吧。」

    韓光霽想了想,應了聲好,便去拿了紙筆。於是二人便窩在裡間的羅漢床上商量這憑據該怎麼寫。

    周櫻櫻看著韓光霽拿筆醮了點墨,挨在他後背道:「你就寫……要是韓三日後不守信諾,朝三暮四的話便願與周櫻櫻和離。以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嫁妝也歸周櫻櫻所有。」周櫻櫻說著,覺得自己實在厚道,也沒要他付贍養費。

    誰知韓光霽一聽卻是撂了筆桿子不幹了,「你說的什麼話!和離也能隨隨便便掛在嘴邊的麼?」

    周櫻櫻聽了,立時反駁道:「這哪裡是隨便?你若能做到一心一意,那自然沒有和離的事!你要是覺得不公允,我也可以寫張一樣的。反正我有信心絕不會——」

    這回周櫻櫻的話還沒說完,韓光霽便已沉著臉道:「不會怎樣?你還想怎樣?」

    周櫻櫻此時哼聲道:「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聽說那些個高門貴婦也會偷偷養些男寵小倌取樂。你以後要是敢冷落我?哼!」

    韓光霽聽了這番話,哪裡忍得住?隨即拍案道:「周櫻櫻!你真是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說!」

    此時周櫻櫻也不怕他,只道:「你到底寫不寫!不寫就回去睡覺了!」

    韓光霽實在拿她沒法子,恨恨地盯了她一會,最終還是把憑證寫了。周櫻櫻從他手中把憑證接了,把墨跡吹了吹,才小心地迭起來收著。

    待把憑證收好,周櫻櫻便與韓光霽道:「好啦。我說話算話,不生氣了,現在回去睡覺吧。」

    韓光霽聽了,立時把周櫻櫻抱起來送回榻上,隨即便壓在她身上。

    周櫻櫻伸手點了點他額頭道:「你明天不是要進宮麼?還鬧?」

    韓光霽在澡堂那會就忍著,眼下是忍不住了,索性捉住周櫻櫻的腕子便定在了她頭頂。

    「……在軍中,一兩天不睡也是有的。」

    事已至此,周櫻櫻也未再推拒。只是正在情動之時,忽然卻想起一件要緊的事,便問伏在她身上的韓光霽:「要是有了孩子怎麼辦?」剛剛才說自己「有疾」,要是她轉眼便有了孩子,會不會好得太快了些?

    可韓光霽亦在意亂情迷之間,聽了周櫻櫻這話先是愣了愣,接著便低頭親了親她,「那很好,那我便多了個親人。」

    這分明是傻話。可周櫻櫻聽了,只覺心中一酸,也不忍心笑話他,卻是伸手緊緊地環住了韓光霽的脖子。這是頭一回周櫻櫻覺得生個孩子興許不是壞事。

    「櫻櫻?」韓光霽被她抱得緊實,鬢間的汗沿著臉頰滑下,把她的手臂也蹭得濕漉漉。

    周櫻櫻這般貼著韓光霽,才頭一回注意到他那白淨的耳朵竟是生成反骨。然而她眼下只覺得連那突起的骨頭都顯出幾分可愛,便親了親它,說道:「三郎,我也是你的親人。」周櫻櫻在現代的親人早就沒了。要不是來了武安侯府,遇上韓光霽,她早就忘了在家裡等人是什麼樣的滋味。

    韓光霽忽然聽得周櫻櫻這般喚他,只覺心裡一陣悸動,心中情潮更是難以自恃。最終抱著周櫻櫻胡鬧了一場,二人才歇下。

    第45章 績效

    周櫻櫻被韓光霽抱在懷裡,好一陣子才回過氣來,把手搭在他頸間一摸,手心竟是全濕了。再往他胸前摸去,裡衣也濕漉漉地黏了在身上。

    「叫水嗎?」這麼折騰了一回,周櫻櫻的腦子還昏昏然的,一時竟沒想到這水是該叫還是不該叫?

    韓光霽倒是知道她的意思,嗯了一聲,說道:「叫吧,便是讓人知道也無妨,她總不好問你怎麼丈夫有病還叫水吧?」他說的這個「她」自然是許姨太太。

    周櫻櫻聽了這話,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好,叫水吧。倒不能委屈自己了。」她身上汗黏黏的不說,身下也難受,要不擦洗一下還真睡不著。

    在外間守夜的二春聽到韓光霽要水,不禁交換了個眼神——方才二人分明又鬧彆扭了,誰成想轉眼間就好起來了?都說夫妻是床頭吵床尾和,卻不是虛話。

    待水來了,二春便把水抬了進去,又倒進一旁架子上的面盆里。周櫻櫻擦過身便累得躺下,這時韓光霽才躲進屏風後更衣。接著二春正要把屋裡的物什收好,春深卻見春濃竟朝屏風那頭走去。

    「去哪兒呢?」春深扯了扯春濃袖子,壓著聲線道。

    春濃止了卻步,小聲回道:「去收了三爺換下來的衣裳……」

    春深聽了,只拉著她走出裡間。到了外頭才說:「三爺不愛丫環貼身侍候,要是教他碰見你,說不得便要受教訓!」

    春濃聽後只低頭道:「……不過是去拿件衣裳罷了。再說,爺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此時春深卻是皺眉,沈吟半晌才道:「你最近怎麼了?做事怎地沒了分寸?」說著又打量了她髻上的簪子兩眼——自從三奶奶贊過春濃一回,她打扮便比往日精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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