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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1:54:30 作者: 李飛刀
「在軍中哪有這麼仔細,都是自己來的,自然便會了。」
此時韓光霽正彎著腰替她擦腿,周櫻櫻從上打量著他,只見他耳尖紅紅的,替她擦身的手又不經意地觸碰著她的肌膚。
周櫻櫻見著,臉上也不禁有了熱意,心中卻想道:要是敢對她動手動腳,必定要把他的爪子打折了。
韓光霽沒怎麼被人哄過,自然也不大會哄人。他只是想著兩個人再這般待一會,不想要有外人在,便說要侍候她一回。然而他才剛開了葷,便往周櫻櫻的身子上摸摸擦擦,免不了又動了心思。好不容易按捺住了,周櫻櫻又喊他去取小衣小褲。
周櫻櫻自個把頸上的帶子系了,轉過身子與他道:「你把腰上的帶子系了。」
此時周櫻櫻長發挽起,露出背上一片白淨肌膚。韓光霽捏了小衣旁邊的兩根細帶,打結的手都顫了顫。
好不容易把帶子系好了,韓光霽才鬆了口氣,周櫻櫻卻又把它扯散了,說道:「繫緊些。」
韓光霽見此,恨得咬了咬牙——周櫻櫻還真知道怎麼折騰他。
第二回 總算系得教周櫻櫻滿意了,韓光霽又服侍她穿了外衣。如此打理好了,二人才一前一後出了澡堂。二春不知兩人怎樣了,只見韓光霽出來時衣裳都是水跡,面上還紅紅的。
春濃見了,向韓光霽說道:「三爺先把衣裳換了吧。」
走在前頭的周櫻櫻聽了,朝他瞥了一眼,也說道:「換了吧,三爺要是著了涼,還不是得我來侍疾?」說完也不等韓光霽應聲,便回了裡間去。
周櫻櫻回到裡間,在床上躺了一會便聽見沉沉的腳步聲。二春的步子輕,這定是韓光霽。
只是人才走到榻前,周櫻櫻便道:「你去書房睡。」
這回韓光霽沒聽她的,揭了被子便躺在她身旁,「你上回不是說了,就是生氣了也不能分房睡嗎?」
周櫻櫻聽得嘿了一聲,「原來三爺這麼聽話麼?」這段時日以來相處,周櫻櫻自以為對韓光霽已有七﹑八分了解。經今日這番問話才知並非如此。其實韓光霽活脫脫就是高壓家庭成長的「別人家的孩子」。面上是十分規矩優秀,可是骨子裡卻埋著叛逆的種子。周櫻櫻想著,又悄悄嘆了口氣,才十九歲呢,也不知道反叛期是不是完了。
這般想著,周櫻櫻忽然覺著被人從身後抱住了,接著又聽得韓光霽低聲在他耳邊道:「……我以後都聽你的,行吧?」
周櫻櫻本也不是硬心腸的人,他一個從小被人侍候慣的人,能低下頭來服侍她,也算有幾分誠意,於是便軟了口氣道:「三爺,我曉得你想我一心一意對你。可是,你也得體諒我的難處。」
「……你說。」
「我從登州遠嫁以來,人生地不熟,且你一走就是兩年,說我在府中孤立無助也不為過。不管姨母本意如何,這兩年我也多得她照拂。況且撇開這些不論,她也畢竟是我姨母,面上總歸要過得去……你剛回來那陣子,我不知你,你也不知我。我對你說話也許有些不盡不實,但我斷沒有做過對你不好的事。」
周櫻櫻說罷,只覺韓光霽抱著她的手緊了幾分,想了想,問道:「三爺,你真不想當這個世子?」
「嗯。我想離開這裡。要是當了世子,往後便要承爵,那是不可能離開武安侯府了。」
這時周櫻櫻在他懷裡轉過身子,看著他問:「記得有一回你問我在府中過得愜不愜意,那個時候你是想著要告訴我你打算離開侯府麼?」
韓光霽聽了,躊躇半晌才道:「我那時就盼著你也嫌府里氣悶,想出去走走,我才好說要帶你走。況且我要同你說我不想承這世子之位,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住……」
周櫻櫻聽了,笑道:「要不覺著你傻了,要不覺著你瘋了。」
韓光霽聽著這番話,眼神淡了下來,「你真的這麼想?」
換在現代,韓光霽就是有前五百強的行政總裁不做,卻要自己去創業。周櫻櫻會怎麼想?
「是挺傻沒錯,」周櫻櫻說著,又捏了捏他的臉頰,「可是也挺有志氣吧。不是說好兒不耕爺田地麼?況且你才一十九歲已經是堂堂四品大員啦,誰敢說你往後不會比當個侯爺還出色?」
韓光霽聽了,又重複道:「你真的這麼想?」可這回眼裡都是喜悅的神色。
「真的。只是你不想當這世子,怕是沒那麼容易如願。方才侯爺的話你是聽明白了,」周櫻櫻說著又戳了戳他胸口道,「兩個月後侯爺便要為你延請御醫了,你說,你這病是好得了還是好不了?」
韓光霽聽後默了默,「我也未曾想到父親竟會……」
「你呀,這不是著相了麼?你們三兄弟中,就你能文會武,年紀輕輕還立了軍功。不管論出身還是論人材,你承這世子之位也是理所應當的。換了我是侯爺也不會隨隨便便就把你廢了!」
韓光霽聽了這話,一時又是歡喜,又有幾分擔憂,「我要是真那麼好,那他們也不會對我不管不顧了……」
周櫻櫻知道他是打小習慣被否定,一時說他不通,也不勸了,只道:「你就想想你這病該怎辦吧。下回你再挨罰,我可不給你求情了!」
韓光霽聽了,手卻從她裡衣底下探去,又把他方才親手系上的帶子扯鬆了,「既然這條路走不通,那我的病肯定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