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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1:53:24 作者: 傾泠月
新的王朝開始邁開它的第一步,天下百姓以期待的目光看著,看著皇城寶座上的新帝,看著他金殿上那齊聚各國賢才的文臣武將,看他們如何整治一個太平盛世!
而此刻在蒼茫山頂上,有兩位老人正立於巨石前。
「臭小子,我老道一生不近女色,誰知竟教出了一個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徒弟,真是丟盡我的老臉了!倒是你這酸儒,年輕時自命風流,也曾惹下不少qíng債,怎麼教出的徒弟卻是鐵石心腸?」
看著山頂上那依然保持原樣的棋局,黑衣的老者不由喃喃罵道。
「哈哈,老道,這棋到現在還沒有下完,你我是否還要繼續?」白衣的老者卻暢然大笑問道。
「廢話!再下還有何義?」黑衣老者大袖一揮,便要將那棋盤棋子全掃落萬丈懸崖之下。
「慢!」白衣老者也同樣大袖一揮,化解了黑衣老者的勁道,「『且視天下如塵芥,攜手天涯笑天家』,能棄天下而取愛侶,這又需何等深qíng?皇朝寧擔被後世譏為『讓』得天下也都不肯毀它,你又何必?留著它吧,它也算是這一段傾世之戀的見證,百世不得出一!」
「也罷。」黑衣老者也有些感嘆的道。
「現今天下大定,你我也可無牽無掛結伴逍遙了。」
「哼,你先陪我去找那臭小子,我不敲他幾下,難解心頭之恨!」黑衣老者卻是咬牙跺腳道。
「哈哈哈……」
山頂傳來歡快的大笑。
(完)
註:吾人粗笨,不學無術,未識平仄,為應qíng景,瞎奏曲歌,若礙君目,忽之略之。見諒見諒!
另:文中《相見歡?別離》、《十六字令?劍》、《無題?人自飄零》、《七律?杯酒失意》、《昨夜》五篇乃友人白衣所作,承其大方相借,不勝感激!
後記:
啊啊啊……先讓我長長舒氣三聲,總算、終於完結了!我鬆一口氣,你們也鬆一口氣。
這篇文寫了竟一年多,真是夠久的,當然這中間有四個月「誤入岐途」,那四個月竟沒寫一字,天天沉迷於動漫中,汗顏。可是沒法,那時為不二的微笑神魂顛倒,又對塔矢犀利的眼神戀戀不捨,一個轉頭又被阿斯蘭的藍發碧眼迷花了眼,夢裡又跑去找總司比了幾回劍術,還與十二國的麒麟jiāo流溝通一回……真真體會了一番古人所說的「玩物喪志」,真真是知道了何謂「不可自撥」,常常十二點都過了還捨不得睡覺,以至一月遲到三次,令我完美的出勤記錄,優秀的工作形象全毀於一旦!哭………
文已完,該jiāo待的基本都jiāo待了,若你們還有不明的,那只有兩個原因:一是我的表達能力不行,讓你們看不懂;二是你們是否一目千行?咱們各負一半責任罷。
至於久羅族、鳳王、始帝、蘭王等的故事,以後有時間且懶病沒發作就再另寫一篇吧,否則若要在此全部jiāo待,三言兩語不足以言明,若長篇大論便宣賓奪主。而韓朴、蕭雪空、琅華等許多人都認為出場太少,形象不夠豐滿,這個……汗,《且試》我都寫了五十多萬字了,夠長了,你們不煩我都煩了。所以同樣一句話吧,我若有時間且懶病沒發作,以後再寫幾篇番外,jiāo待一下他們。(小聲的嘀咕一下,韓朴要出來也得五年後啊,否則一個小不點有啥看頭的。)只是你們要求的那什麼前傳、後傳的,這可是一件頭痛的事兒,不作回答。
愛qíng是一個神話,流傳於他人,你---並不一定能偶遇!
動筆寫這篇文時,腦子中冒出這麼一句話,於是我寫了一個」神話」。
若對這結局不滿意的,容我小小聲的狡辯一下:我寫的是試天下,不是爭天下奪天下,誰叫你不看清題目。汗,我也學會了黑狐狸的狡猾:)
而這文無論你們是定為小言也好,小武也好,小奇也好,這篇文便是這個樣的,這故事的結局便是這樣的。高興也好,討厭也好,欣賞也好,失望也好,那是你們的事。敲下文字,開始、結束,那是我的事。
我不是專職的寫作者,所以也不似很多的作者在寫一篇文時會列出文章的架構、搜集很多的資料。我只是在某一天想寫一個什麼樣的故事,想寫一些什麼樣的人,想讓這故事、這些人有一個什麼樣的開始、他們會做一些什麼樣的事、然後會如何的結束,便寫了,如此而已。
最後,感謝所有的朋友!鞠躬至謝:)
且試天下番外合集
家與國,可有相抵?
愛與恨,如何分明?
恩與仇,以何相報?
美人與天下,孰重孰輕?
那雙月是否能璧合生輝?
那王與王是否能同心同步?
那霸者與那「天人」是否能得其所願?
亂世之中,英才輩出,只是蒼茫山頂的棋局只需兩人,而掌握天下的至尊,只需一位!
且試天下的番外
正文
第一章當時年紀小第二章小雪初霽晴方好(一)第三章小雪初霽晴方好(二)
第四章初晴第五章千秋功業寂寞身------皇朝篇第六章琅華原是瑤台品(一)
第七章琅華原是瑤台品(二)第八章琅華原是瑤台品(三)第九章琅華原是瑤台品(四)
第十章琅華原是瑤台品(五)
且試天下番外合集正文第一章當時年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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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年紀小
初夏的午後,陽光透過樹枝在石板上落下零碎的yīn影,輕風拂過,樹婆娑影也婆娑,和著那知了的鳴叫,便是一支歌舞,這歌舞靡靡的催人昏昏yù睡,便是那要打起十二分jīng神的皇宮侍衛也不能阻唇邊那一個哈欠。
可夏日的瞌睡蟲並不青眛小孩子,大人們昏昏然時,他們卻一個個jīng神抖數。
悄悄的繞過chuáng畔那眯眼搖著扇的侍婢,輕輕的開啟房門,再貓著腰從那昂首挺胸卻半閉眼的侍衛身邊跨過,縮首輕腳的穿過長廊庭院。
那是歷帝十年四月十二日午時。
從皇宮的極天宮、鳳影宮、締焰宮、金繩宮各自悄悄溜出一個眉目jīng致的玲瓏娃娃。
約莫七、八歲的紫衣娃娃出得締焰宮後,稍稍確定了一下方向,便抬頭負手極是氣派的往左走去。別看他年小身量小,可劍眉星目俊容修身,顧盼間已隱有凜然之姿,緊抿著小紅唇神態甚是嚴肅,再加頭頂的七龍束髮金冠、腰間的九孔玲瓏玉帶,一望便知身份不凡,是以那宮外的侍衛雖不認得他卻也不敢上前問話,約莫都猜著這定是此次為賀皇帝陛下壽誕而來的六王中哪一位攜來的世子,否則小小年紀怎來得這一身尊貴的氣勢。
紫衣娃娃昂著那小腦袋耀武揚威的「巡視」了這皇家侍衛一番,發現跟自家宮裡的侍衛一比沒啥不同後,便失了興趣,決定去探探他一入宮就發現的寶地---被層層翠竹環繞的八荒塔---父王再三告誡無聖旨決不可入的地方,可才一個轉身,便見到對面走來了一個玄衣娃娃。
那玄衣娃娃從身量看來和他大約同齡,只是神態儀容卻是絕然的不同。膚白髮墨長眉鳳目,再加一臉溫柔乖巧的微笑,令人望之即生親近喜愛之心,是以玄衣娃娃經過御花園時,那些修剪花糙的宮人們紛紛送他禮物,以至他現在滿懷的huáng白青紫紅藍的花花糙糙,襯著那張白嫩的小臉,倒似是天上掉下來的仙童,偶生興趣逛逛這人間帝府。
紫衣娃娃與玄衣娃娃互相對看著,似都在掂量著、探究著,半晌後,兩娃娃不約而同的撇撇嘴。
一個眼睛盯著對面娃娃懷中的花花糙糙,極是不恥對方堂堂男兒卻拈花帶糙。
一個眼睛盯著對面娃娃反負在身後的手,極是鄙夷對方年紀小小卻裝模作樣。
兩娃娃緊緊盯睄了一會兒後,同時抬步上前,彼此都絕不肯落後對方一步,同樣也絕不肯露出焦急的模樣,一個依舊嚴肅凜然,一個依然微笑可親,皆以一種極快又極鎮定的步法向對方走去,到彼此只一步之距時卻又同時一轉,目標一致的踏上同一條青石大道。
兩娃娃踏步時同時瞅對方一眼,又趕緊移開目光,昂首挺胸的以一種王者巡視自己領地的氣勢跨步前走,只是一不小心卻是步法一致了,這讓兩娃娃非常不樂意,可又不能示弱的慢對方一步,你若快對方也加快,所以只好繼續齊步走下去,可那心頭的不樂意怎麼著也得表示出來,這不,一個便更是微笑如花,一個則目she鋒芒,同樣的,彼此都不樂意看著對方,於是便一左一右的看著道旁的侍衛,這一下左右兩旁的侍衛的反應卻是反差極大。
左邊的侍衛只見這麼一個粉妝玉琢的小娃娃,抱著滿懷的花糙溫柔的笑看著你,當下皆是不由自主的扯開僵硬了的臉綻開一抹僵硬的笑以作回報,生怕回得不及時拂了人家的意。而右邊的侍衛卻見這麼一個明明不及自己腰高的小娃娃,抬頭闊步的氣勢如虹的bī視著你,當下皆是不由自主的低頭後退一步,生怕是自己擋了他的道令他如此不悅。等那些侍衛醒悟起來此道無旨不可通行時,那兩娃娃已走得不見影兒。
翠竹森森,遮住了炙熱的驕陽,舞起陣陣清風,沙沙鳳吟,湊起悠悠清歌。
一入竹林中,兩娃娃皆覺一陣清慡,不約而同的長舒一口氣,待發現對方和自己行動一致後,同時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正在此時,竹林中忽然響起一個輕微的聲音,似是某種小動物睡夢中發出的咂嘴聲。
兩娃娃馬上四處張望一番,各思尋思著是可以抓著一隻小兔子還是能捉到一隻小貓兒,可看了一圈卻並未見著什么小動物,入目皆是蒼翠竹枝,正凝惑間,那輕輕的咂嘴聲又響起,這一下聽得十分清楚,兩娃娃這次不計前嫌的對視一眼,然後同時輕手輕腳的往聲源處尋去,走出約莫兩百步,又同時腳下一頓。
約丈來遠的地方有一漢白玉石桌,桌上正臥睡著一個約莫五、六歲的白衣娃娃,桌下落了一地的吃得gāngān淨淨的骨頭,而白衣娃娃口中還含著一根骨頭,嘖嘖有味的吮著,睡得十分香甜。
紫衣娃娃與玄衣娃娃走近幾步,圍著那白衣女娃娃轉了幾個圈依不見她醒來,除間或響起幾聲咂嘴聲外便再無動靜,兩人不由都覺得這睡娃娃十分可愛,當下一個伸手扯了扯娃娃散落在石桌上的黑髮,一個從懷中抽出一朵白牡丹輕輕在娃娃的臉上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