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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1:52:34 作者: 夜纖雪
    「丫丫,穿了耳洞,就能戴漂亮的耳環了,上回你不是很喜歡我那對小蜻蜓耳環嗎?等你穿好耳洞,姐姐就把那對耳環送給你。」喬錦薇小大人似地道。

    「謝謝薇薇姐姐。」丫丫咧嘴笑。

    傅知行抱起了女兒,磨耳垂時,還是挺痛的,怕丫丫會亂動。給丫丫扎耳洞的是專門為人扎耳洞的婆子,韓氏特意請回來的。那婆子拿著兩顆玉豆子,磨著丫丫的小耳垂。

    「哇」丫丫哭了,「好痛,好痛,我不扎了,丫丫不扎了。」

    都是案板上的肉了,還想臨陣逃脫!怎麼可能呢?

    ------題外話------

    昨晚有點體力透支,今天起不來,足足睡了十多個小時,才緩過來。

    第398章 再次病倒

    「姑母,這麼疼,就別給丫丫扎耳洞了。」唐巒見丫丫哭得可憐,幫她求情。

    「沒事的,一會就不痛了。」晏萩笑道。都已經決定要扎了,那就得一鼓作氣。

    唐巒走過去,握住丫丫的手,「丫丫別怕,我會陪著你的。」

    傅知行皺眉,盯了他一眼,這個臭小子還真是會見縫插針的。女兒還這么小,就被一個狼崽子給盯上了,他很心塞。晏萩皺眉,若唐巒不是太子的兒子就好了,青梅竹馬的感覺是最好的呀。

    婆子放下豆子,丫丫已哭得小臉通紅,聲音都有點沙啞了。韓氏看了,十分心疼地道:「無咎太狠心了,丫丫好可憐。」

    「娘,是您決定讓她扎耳洞的。」晏萩提醒她,別把黑鍋往傅知行身上砸。

    「那個…….那個……」韓氏見婆子拿起了銀針,把頭偏開,不忍再看。

    豆子把耳垂都磨麻木了,針扎進耳垂時,已感覺不到疼痛了;扎完耳泥,還在抽泣的丫丫喊道:「娘。」

    知女莫若母,晏萩立刻把那個裝耳環的首飾盒,塞給她。丫丫破涕為笑,喬錦薇也把她答應送給丫丫的小蜻蜓耳環送給了丫丫。

    耳洞紮好了,婆子把玉豆和銀針放進一個小檀木匣子裡,交給韓氏,而韓氏則給了婆子一個大紅封,讓婢女把婆子送出府去。玉豆和銀針依照景國的習俗,等女孩出嫁時,要帶去婆家的。

    到了晚上,晏萩躺在傅知行的懷裡,算舊帳,「我扎耳洞時,你都沒來陪著我。」

    「你幾歲扎耳洞的?」傅知行問道。

    「三歲啊,我告訴你,我要扎耳洞,你說牛會在鼻子上扎洞。」晏萩說到這,惱火地擰了他一把,「那時你的嘴,真是太讓人很討厭。」

    傅知行舔舔她的耳垂,「現在呢?」

    晏萩打了個哆嗦,聲音發顫地道:「現在……現在更討厭了。」

    「我不會讓你討厭我的,我只會讓你歡喜。」傅知行開始攻城略地。

    晏萩潰不成軍,寸寸敗退,還算什麼舊帳,隨他一起沉淪吧。

    過了幾日,傅知行得知晏四爺要連任的消息,回來告訴晏萩,「過了年,我們去西靼看望岳父岳母。」

    「你能這容易的出京嗎?」晏萩表示懷疑。

    「我會安排好的,我答應你的事,就一定會做到。」傅知行認真地道。

    晏萩甜甜一笑,「我知道了。」

    然而過了年,出了宵,兩人並沒有成行,不是傅知行失信,而是晏萩生病了。蒲磐院裡,瀰漫著濃濃的藥味。丫丫有幾天沒見著娘,想得不行,哭著問道:「爹,娘是不是要死了?」

    「閉嘴,不許胡說,你娘不會死的,我不會讓她死的。」傅知行兇神惡煞地吼道。

    丫丫被傅知行嚇得打了個嗝,卓兒把妹妹拉到身後,「父親,妹妹年紀小,不懂事,您別生她的氣,她也只是想娘了。」

    「我沒生她的氣。」傅知行看著長子,「好好照顧你妹妹,我去看你們娘。」

    晏萩這次病得挺嚴重的,比以往都要嚴重,咳嗽發燒,每天昏昏沉沉,白天喝了藥,退了燒,可到晚上體溫又會上升,這種情況已經連續七八天了。讓一直幫她調理身體的喬太醫,都有些束手無策。

    小草守在昏睡的晏萩身邊,見傅知行進來,行了禮,退了出去。

    傅知行烤暖了手,坐在床邊,輕輕摸著晏萩因生病泛著異樣紅暈的臉頰。

    「咳咳咳」晏萩咳了起來。

    「瀟瀟。」傅知行扶她坐起,幫她拍著背。

    「咳咳咳」晏萩咳了許久停下了,抹了下咳出來的眼淚,靠在傅知行懷裡,張大嘴喘著氣。這麼難受、仿佛靈魂要離體的感覺,很多年不曾有過了。她不是視死如歸的英雄,她很怕死,所以藥再苦,她都一碗一碗的往下灌,可是病情沒有得到緩解,好像更嚴重了。

    「無咎,黃泉之下,就不要、不要跟著來了,照顧好孩子們。」晏萩在傅知行的耳邊說道。淚水從眼角處流了下來。

    「不許說這樣晦氣的話,你不會死的,不會死的。」傅知行摟緊她。

    晏萩扯了扯嘴角,她也不想死,這些年她努力鍛鍊身體,注意飲食,以為身體已經被調理的強壯,可沒想到,她仍是外強中乾,風寒侵襲,她就病得奄奄一息。

    「世子,少夫人該喝藥了。」茡薺在外面道。

    「進來。」傅知行拿帕子,溫柔地把晏萩眼角的淚水擦去,「院判和喬太醫給你換了方子。」

    「是不是更苦了?」晏萩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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