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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1:52:34 作者: 夜纖雪
傅知行和晏萩回到安國公府時,喬太醫已經被快馬回城的韓飛請進府了,澄陽大長公主和韓氏從韓飛得知晏萩頭部受傷,嚇得面色蒼白,聽到下人說傅知行和晏萩回來了,兩人就立刻迎了出去,她們以為會看到一個滿頭鮮血,不省人事的晏萩。
晏萩是被傅知行攙扶著走過來的,雖然晏萩表示她頭不暈,不用扶,但傅知行堅持,晏萩也只得隨他去了。
「瀟瀟啊,韓飛說你受傷了,傷在哪呀?」韓氏懷疑她先前有可能聽錯了。
晏萩指著後腦勺,「撞在地上,腫起了個大包。」
澄陽大長公主湊上前一看,「哎喲喂,這麼大的包,該有多痛呀!無咎,你是怎麼照顧瀟瀟的?瀟瀟跟著你出門,你還能讓她帶著傷回來,真是丟你祖母我的臉。」
「祖母,不怪不夫君,事出突然,那個羅朧兒舞劍,劍突然脫手,我為了避開,向後一倒,就重重地撞在地上了,就撞出這麼個大包來。」晏萩解釋道。
「羅朧兒是什麼東西?」澄陽大長公主問道。
「她不是東西。」晏萩這話一說出口,就覺得有點彆扭,趕忙改口,「她是羅將軍的嫡長女。」
「喬太醫在廳里,快進去讓他幫你看看。」澄陽大長公主牽起晏萩的手。
晏萩的傷真的不算重,驚嚇也已過去了,脈搏也平穩下來了,喬太醫連安神湯都沒給她開,就是給了一瓶藥酒給她,「消腫之前,少夫人不要洗頭,每日用藥酒擦拭三到四次。」
「那我不是好幾天都不能洗頭。」晏萩蹙眉,雖然現在天氣不熱,可不洗頭,她會覺得癢啊。
喬太醫笑,「還請少夫人忍耐幾日。」
「好吧。」晏萩無奈應道,她不想忍耐也不行啊,這包又不能一下就消腫。
送走喬太醫,傅知行和晏萩回了院子,晏萩散開了頭髮,傅知行小心地將頭髮扒開,露出那個大包,這下看得更清楚了,表皮上有血。傅知行眼中閃過一抹心疼,深吸了口氣,壓抑著情緒,「瀟瀟,你忍著痛,我幫你擦藥。」
藥酒一抹上去,晏萩就嘶嘶地吸氣。
「是不是很痛?」傅知行問道。
晏萩笑,「就一開始痛,後來就不痛了。」
「擦好了,這幾天,就別盤髮髻了。」傅知行叮囑道。
「這幾天不出門,在家養傷。」晏萩樂得宅在家中。
晏萩在南湖園被人刺殺,受重傷的消息,短短一個時辰,就傳得各府皆知;而那個在別人口裡重傷,生命垂危的安國公世子夫人,這會子正趴在床上,和小兒子頭頂頭在玩耍。
可晏家人不知道真相,一聽到這事,南平郡主險些昏厥過去,「備車,快備車,我要去安國公府,我的女兒啊,瀟瀟。」
曾氏和譚氏亦是淚如雨下,強忍著悲痛,扶著南平郡主坐上馬車,就往安國公府去。
到府門外,遇到了唐祉和閔自常二人,一個喊:「姑母。」一個喚:「嬸母。」
「你們有心了。」南平郡主哭了一路,兩隻眼都哭紅了。
幾人進到安國公府,韓氏一看南平郡主那傷心的樣子,愣了一下,問道:「親家母,出、出什麼事了?」難道是老榮王、老太妃、晏太傅、晏老夫人這四位老人中的某位走了?
「親家母,瀟瀟她怎麼樣了?」南平郡主幾乎和韓氏同時發問。
韓氏一怔,「瀟瀟在院子裡陪越兒玩。」
南平郡主愕然,「不是說瀟瀟受重傷,生命……」
「瀟瀟是受傷了,但不是重傷,不危害到生命。」韓氏趕忙道,這是誰在傳消息呢?
「親家母,我要見瀟瀟。」南平郡主沒見著女兒,還是不放心。
「碧紗,你陪郡主去見少夫人。」韓氏立刻道。
唐祉和閔自常也想跟著去內院,韓氏攔住了他們,「恭王、閔四公子,瀟瀟,她不方便見客。」晏萩不能盤髻,披頭散髮的,見見親娘和兩個嫂嫂還行,絕對不能見唐祉和閔自常。
「我不是客人,我是瀟瀟的表哥。」唐祉認真地道。
閔自常點頭,「我是瀟瀟的表弟。」
「恭王,閔四公子,真的不行,你們還是過幾天再來看瀟瀟吧。」韓氏態度堅定地拒絕。
「那我等姑母出來。」唐祉不走,閔自常有樣學樣,也不走。過了一會,唐湖、唐海也來了,只是韓氏也沒讓他們進去,他們也和唐祉、閔自常一樣,在正德堂坐著。
南平郡主在蒲磐院看到完好無損的女兒,摟著她又哭又笑,「你這壞丫頭,娘差點被你給嚇死。」
「娘,大嫂,三嫂,你們怎麼來了?」晏萩驚訝地問道。
「我們聽到一個有關你的壞消息。」譚氏答道。
「壞消息?」晏萩一下就想到南湖園的事,輕拍了下額頭,「我老是覺得有什麼事忘記做了,原來是忘記往家裡報信說我平安。」
「外面傳,你被人刺殺,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你怎麼披頭散髮的?雖然在家中,也不該如此失禮。」南平郡主問道。
「我沒有被人刺殺,是有人舞劍失了手,險些傷到我,我為了躲避那把劍,倒在了地上,把頭撞傷了,不好盤髻。」晏萩低頭給南平郡主看她的後腦勺。
南平郡主撥開她的頭髮一看,「擦了藥,怎麼還沒消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