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頁

2023-09-21 21:52:34 作者: 夜纖雪
    事情已安排好了,就無須傅知行和晏萩多管,接下去的旅途十分順利,晏萩的嘔吐症狀減輕了,偶爾還能到船艙外,看看風景了。過了兩日,傍晚又在野碼頭停靠,是夜,暗探來報,「世子,屬下查到正通錢莊於半年前易主,正通錢莊以前的東家姓錢,亦是江南大戶,只是後輩不爭氣,敗落了,這正通錢莊換了個東家,新東家姓馬,屬下查到江城知府有一個寵愛的小妾姓馬。

    「也就是說這個正通錢莊真正的東家是江城知府?」傅知行雙眼微眯,精光閃過。

    「弟兄們還在查,裴大人發現知府建有一座十分精緻的別莊。」暗探道。這個江城知府應該貪了不少的稅賦。

    傅知行沉吟片刻,「讓東域繼續查,我會放緩行程。」

    暗探領命退了下去。

    次日,船繼續朝著江城的方向前行,離江城還有三天的路程,不過傅知行卻吩咐船家,「從明日開始,船速降緩一些,務求平穩。」

    這樣一來,三天的路程就改為了五日。

    正午時分,傅知行和晏萩在吃午飯,突然船隻劇烈的一個震動,桌上的一碗菜掉在了地上,「啪」的一聲摔成碎片,桌椅因撞擊砰砰砰地移動了位置。

    「啊!」晏萩摔坐在了傅知行的懷裡,「怎麼回事?」

    「估計是船撞到了岩石。」傅知行揣測道。

    「不會沉船吧?」晏萩摟著傅知行的脖子,臉上並無懼色,反而很高興。

    傅知行哭笑不得,「你這是巴不得沉船。」

    「我那有。」晏萩嬌嗔地橫了他一眼,「出去看看吧。」

    兩人走出船艙,韓飛就過來稟報:「世子,船夫和熟悉水性的已經下水查看,屬下已將眾護衛部署在船頭船尾,防止有匪人上船。」

    「大白天的,水匪有這麼大膽嗎?」晏萩表示懷疑。

    「真水匪沒有這個膽,假水匪就有。」傅知行冷笑,看來是有人不想讓他順利抵達江城。

    「前路艱險,夫君,我好怕怕喲。」晏萩拽著傅知行的衣袖,扮柔弱,「夫君,你要保護我啊。」

    傅知行低頭看著她興奮的小眼神,笑,「有夫君在,保證夫人安然無恙。」

    這時頂濕漉漉頭髮的船夫過來了,「世子,有水匪潛在水下,用巨石撞船,不過船體堅固,且速度較慢,船身只是破了一個小洞,正在修補,並無大礙!抓住四個水匪,逃走了一個。」

    「嚴加審問。」傅知行冷笑,裴東域的人已經潛進江城,他根本就不急著去江城,他們要阻攔,他就順他們的意,在這附近逛逛,領略一下江南的湖光山色。

    審問之後的結果就是這些水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傅知行冷聲道:「可惡,居然放任這些水匪在此為非作歹。」江城那邊有裴東域,那他就在這裡剿滅那些窮兇惡極的水匪,清查那些尸位素餐的地方官員,順便之事,就順手做了。

    傅知行當機立斷,改走陸路。

    傍晚,船停靠在了小鎮的碼頭上,說是小鎮,其實也就是一個大點的村落,這個地方自然沒有驛站和客棧,傅知行就問晏萩,「要不要去農家借宿?」

    「算了吧,還是別打擾人家了,我們在船上住吧。」晏萩知傅知行有潔癖的,農家收拾的再乾淨,只怕也不達到他的要求,還是別為難他了。

    傅知行在她唇上輕啄一下,「聽你的。」

    韓飛則安排人去通知附近各府官員前來迎接欽差大臣,還要他們準備幾輛舒適的馬車。

    安然歇息一夜後,傅知行等人下船,附近各府的大小官員全都在那兒躬身迎接,「下官見過欽差大人,見過榮福縣主。」

    眾官員都知道,這位欽差大人乃是安國公世子,祖母是當今的姑母澄陽大長公主;榮福縣主的母親則出身榮王府,兩人都頗得聖寵,偏偏這次南行到此,船隻受撞擊,導致兩位貴人受驚。

    這可是大事!

    眾官員收到消息,連夜趕來,誠惶誠恐在這裡恭候。

    第277章 暫居驛站

    在眾官員的簇擁下,傅知行和晏萩上了第一輛馬車,耳草、麥雀、小草和茡薺四婢女坐第兩輛馬車,行李、隨身物件則堆放在第三輛和第四輛馬車上,四個綁得結結實實的水匪上了第五輛馬車,韓飛帶著兩個護衛親自看守。

    一個時辰後,馬車抵達了驛站,晏萩下馬車就可看出,這驛站是臨時修整了一下,外面掛著紅燈籠和彩旗;知府上前道:「因事出匆忙,不周之處,還請大人和縣主恕罪。」

    「無妨。」傅知行帶晏萩往驛站走。

    晏萩有幾分詫異,她本以為這個知府會帶他們入住他的私宅,沒想到把他們安頓地驛站,別跟她說這個知府沒有私宅。路知府還算清廉,都買得起私宅,這個知府肥頭大耳的,要沒私宅,說出去誰信啊。

    而且胖知府一看也不是啥清廉的人,所以他不請他們入住私宅,絕對不是依從律法,一定是有其他的原因。

    十幾步路,晏萩簡單的想了想,也沒說什麼,進了驛站就領著婢女去後院安頓;傅知行在前廳聽這些官員稟報政務,胖知府舌燦蓮花,把自己小政績往大的夸,邊誇耀,他還邊小心地看傅知行的臉色,希望得到這位欽差大臣的讚許,誰知傅知行一臉淡漠,仿佛沒聽到一般。

    可傅知行沒說停,他只能硬著頭皮繼續說,越說越心虛,到最後,訕訕的閉上了嘴,垂首聽候訓斥。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