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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1:52:34 作者: 夜纖雪
    「小山。」又來了一個壯漢,「他奶奶,臭婆娘,居然敢打老子的兄弟。」說著他揮刀就砍了過來,只是隔著一道窗和一具死屍……被砸了那麼多下,晏萩似乎看到那人的腦漿迸出來了,所以應該是死了。

    那壯漢的刀砍在了窗框上,他用了很大的力氣,刀砍的很深,刀一下沒法拔出來。他傷不了站在窗邊的麥雀二人,麥雀她們也打不著他,形成了對峙的局面。

    這時庵堂里的護庵尼趕來了,她們手持包著銅皮的長棍,和兇徒們打了起來。站在窗邊的男子也走開了,麥雀探頭往外一看,「小姐,庵里的師太們來救我們了。」

    「十二姐姐,我們不用死了。」晏菁眼淚流得更快了,這是喜極而泣,不是被嚇出來的。

    「不用死了,你還哭什麼哭?應該笑。」晏葒扯著嘴角假笑。

    「別笑了,笑得跟夜貓子叫似的,瘮人。」晏萩顫抖著把手中的長簪放下,剛太用力了,現在手有點伸不直,關節還有點痛。

    兇徒一共有九人,被麥雀放倒一個,還有八個,逃走了三個,另外五個被打斷了腿綁了起來。

    「晏老施主,外面安全了,您可以出來了。」一個師太上前敲門。

    裡面有拖拉的聲響,過了一會,門才打開,晏老夫人就招呼都沒跟這師太打,就直奔晏萩她們住的廂房;南平郡主的房門也打開了,她也是拔腳就往女兒的房間跑。

    「瀟瀟……這裡怎麼還有一個兇徒?」南平郡主看到了趴在窗子上的那具死屍。

    那些師太們這才發現,趕緊把死屍從窗子上弄下來。

    「瀟瀟。」晏老夫人和南平郡主站在窗戶外,衝著裡面喊道。

    門打開了,晏萩從屋裡跑了出來,「祖母,娘。」

    晏葒和晏菁跟在後面,「祖母。」

    「瀟瀟,嚇壞了吧?」南平郡主摟住女兒。

    「娘,這裡是庵堂,為什麼會有賊人來殺我們?」晏萩含淚問道。

    「這個可得好好問問主持師太了。」南平郡主冷聲道,賊人這麼準確無誤地闖進來,說明什麼?說明庵里有內應,要知道來庵中小住的,可不只有晏家人,還有另外三家女眷呢。

    晏老夫人更後悔不已,「若早知道會發生這事,我絕不會來妙善庵聽這什麼經。」多添的香油錢也是一樣的呀,為什麼那時她要勞師動眾來聽講經?她真是老糊塗了。

    「母親,這怎麼能怪您呢?誰會想到庵堂里會發生這種事情。」南平郡主輕輕撫著晏萩的背,她能感受到晏萩還在發抖,女兒這一次是真的被嚇壞了。

    面對晏家人的質問,妙善庵的主持師太頭痛無比,她也不知道怎麼會有人摸進妙善庵殺人。清點後,發現死了一個婢女和兩個婆子,還有三個人受傷,其中有一個婢女胳膊被砍斷了,流血過多,已昏迷。

    死傷人數不是太多的原因是這些兇徒,主要是奔晏萩來,可晏萩所在的房間的房門沒有踹開。主子們都沒事,從另一個院子過來的晏二太太拍著胸口道:「不幸之中的大幸。」

    要是晏老夫人出事,一家子人都得守孝了。

    「既然師太說不清楚這事,那就等天亮,讓官府的人來查。」南平郡主已認定是有人在針對晏家了,她一定要查出幕後之人是誰。

    在庵堂里發生了兇殺案,講經沒有必要再聽下去了,晏老夫人打發人回城報信以及報案,接到報信的晏太傅等人,立刻趕往妙善庵,官府也派人去了。

    在城門口,很巧的遇到了被貶官離京的高家人,高嵐的眼神不錯,遠遠地就瞧見了晏同燭,衝過來攔他的馬;晏同燭大驚,立刻勒馬,馬的前蹄高高仰起。

    「嵐兒!」高朱氏失聲喊道,這馬蹄踩下來,高嵐不死也重傷。

    晏同燭咬著牙,用盡全身力氣,將馬蹄拉得換了方向,沒有踩在高嵐身上,晏同燭卻險些從馬上摔下來。晏同燭臉色難看地盯著高嵐,「這位小姐,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

    「晏哥哥,我就要離開京里了,我好難過,你會不會想我?」高嵐一臉痴迷地看著晏同燭。

    晏同燭皺眉,「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是嵐兒啊,高嵐,高家的嵐兒,就是那天,我被人纏著你幫我解圍的那位小姐啊,你還送我去坐轎子,你都忘記了嗎?」高嵐幽怨地道。

    這事晏同燭還真不記得了,不過如果就因為這事讓高嵐如此糾纏他,他想那天他或許就不會那麼好心多事了。晏同燭不願與一個不知廉恥跑來糾纏外男的女子多言,冷冷地道:「請讓路,別擋道。」

    高嵐伸手去抓馬的韁繩,「晏哥哥,我有話要和你說。」

    「高大人是不是想讓御史參你一本教女不嚴?是不是連七品官都不想做了?」晏四爺譏笑問道。

    高父神色一凜,「還不把嵐兒拉回來,還嫌不夠丟人現眼的?」若女兒真能攀上晏同燭,那當然是好,可晏四爺那話,讓他意識到了什麼。

    高朱氏帶著婢女上前把高嵐從晏同燭的馬邊拉開了,晏家人這才繼續往妙善庵趕。

    到了妙善庵,晏太傅見到了老妻,見她臉色蠟黃,打不起精神的樣,擔心地問道:「老太婆,你是不是受傷了?」

    「沒有受傷,只是受了驚嚇,沒有睡好。」晏老夫人按著隱隱作痛的額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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