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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1:52:34 作者: 夜纖雪
    王氏一想到長子被拐走這個可能,心裡一陣後怕,「是兒媳思慮不周,差點釀成大禍。」要是兒子被拐走,她就不活了。

    見晏大太太還要繼續訓人,晏萩忙使了個眼色給晏琅;晏琅會意,拉著晏大太太的手,「祖母,琅哥兒不會有事的,琅哥兒福大命大。」

    孫兒都出聲解圍了,晏大太太也就沒再抓著兒媳的錯不放了,「這次多虧了餘五公子,明兒我們一家帶著重禮去懷恩公府向餘五公子道謝。」

    余智林救得是長房的嫡長孫,自然是長房的人去懷恩公府道謝,沒晏萩這個四房小姐什麼事。次日,長房的人去懷恩公府,她去了安國公府。

    晏萩到了安國公府,直接往德興院去,在門口就聽裡面有人道:「……我家來喜是個好孩子,聽話又懂事,他以後一定會好好孝敬世子和您的。」

    「你不用再說了,我是不會過繼來喜的。」韓氏冷淡地道。

    什麼意思?

    過繼!

    晏萩抬腿走了進去,就看到韓氏下首處坐著一個長相略顯刻薄的中年婦人。

    「伯母。」晏萩沒理會那婦人。

    「瀟瀟來了。」冷著張臉的韓氏露出了愉悅的笑容。

    「這是誰家的孩子?長得可真是水靈。」那婦人有幾分眼力,一看晏萩身上穿的布料,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就存著結交的心思了。

    「這與你沒關係,你可以走了。」韓氏下逐客令。

    「堂嫂,我跟您說的事,您真的要好好考慮呀,我這都是為了您好,百年之後,總得有人祭拜呀。行哥兒泉下有知,也不會怪罪堂嫂您的,您這是找個人替行哥兒盡孝。」那婦人道。

    韓氏面沉如水,「來人,送瑭三太太出去。」她兒子還沒死呢,什麼泉下有知,什麼盡孝不盡孝?都是狗屁話。

    那婦人見韓氏動怒,起身道:「堂嫂,那我就先走了,我過幾天再來看您。」

    等婦人離開,晏萩問道「伯母,她是什麼人呀?」說得話真難聽。

    「一隻癩蛤蟆。」韓氏在晏萩面前,也沒什麼家醜不可外揚的想法,簡單地把婦人來的目的說了。

    傅三瑭是傅家的族人,依附安國公府生活,傅知行失蹤後,傅家這些族人就有了一些異樣的心思,這位瑭三太太已是第六個過來,想要把兒子過繼給韓氏的人了。

    把兒子過繼給韓氏的目的是什麼,只要是人都知道,就是為了安國公這個爵位。

    同樣的一幕,公主府也在發生,和澄陽大長公主說這話的人是傅氏一族的族長;在傅國公之前,一直是由國公擔任族長的。可是因傅國公一心幫著當時還是普通皇子的聖上奪位,甚至還娶了澄陽大長公主為妻。

    傅氏一族的人,趨吉避凶和國公府這一支鬧翻了,後來聖上登基了,這些族人又攀附上來,傅國公念著那點血脈,到是沒有怎麼樣他們,只是也不會給他們什麼好處。

    這一次,傅知行失蹤了,族長也想把自己的小孫子過繼,日後好繼承國公府的爵位。澄陽大長公主看著痴心妄想的族長,冷笑,「我孫兒沒死,就算我孫兒遭遇不幸,本宮也不會給舜欽過繼別人的兒子。」

    「公主,那這爵位怎麼辦?」族長問道。

    「歸還給朝廷。」澄陽大長公主淡定地道。

    族長頓時就嚷了起來,「這怎麼可以?這是傅家先祖拼死拼活掙來的爵位,怎麼能還給朝廷?三弟呀(傅國公族中排行第三),你可不能任由一個婦道人家毀了傅家百年的基業啊!」

    「這是我國公府的事,毀得也是我這一支的基業,與傅氏一族沒有任何關係。」傅國公淡定地配合著自己的老妻,如果孫兒真不在了,要過繼,他為什麼要過繼這群狼心狗肺的族人?他可以過繼外孫,女兒可是生了四個兒子。

    「三弟,一筆寫不出兩個傅字,一族之人,一損俱損呀。」族長苦口婆心地道。

    傅國公和澄陽大長公主不為所動,端茶送客。等人走了,澄陽大長公主怒瞪傅國公,「我早就說了,跟他們斷了,咱們自立門戶,你不聽,瞧瞧瞧,現在全跑來戳我的心,一個兩個就盼著我的孫兒出意外。我告訴你,這事沒完,惹火了我,我就進宮去告御狀,本宮非弄死幾個不可。」

    「彆氣彆氣,我先前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想到他們的膽子不小,還挺有野心的。」傅國公嘲諷地道。

    「這事你處理好,別讓他們再到我面前來說三道四,要是再來,別怪本宮翻臉不認人,本宮可是會下狠手的。」澄陽大長公主當年為幫聖上奪位,手上是染了血的。別以為她現在慈眉善目的,就當她是廟裡吃素的菩薩。

    「放心,我會處理好的,不會讓他們再來煩你。」傅國公淡笑道。

    傅國公如何處理那些族人,暫且不提,晏萩陪韓氏吃過午飯,她看吃了補品後,就離開安國公府回家。行到半道上,就見路邊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上的標識是保清侯府。保清侯夫人由一個丫鬟扶著,就站在馬車旁。

    是認識的人,晏萩不好假裝沒看過,一走了之,從馬車上下來,走了過去,「田夫人。」

    保清侯爺夫人笑道:「是瀟瀟呀。」

    晏萩行了禮,問道:「馬車可是壞了?」

    「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馬車的軲轆壞了。」保清侯夫人如實告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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