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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1:52:34 作者: 夜纖雪
    喊完,秦王妃突然想到自家女兒那饞樣,補充道:「去酒樓,去食肆找。」

    王府的人還沒出門,那兩個溜到街上吃烤肉的人,坐的馬車到了王府的西角門。守門的小廝看到合宜郡主,差點喜極而泣,「郡主,您回來了!」轉身就往內院飛奔。

    抱著一包果脯在啃的合宜郡主茫然問道:「他看到我跑什麼,我很嚇人嗎?」

    「賞花會怕是結束了,大人應該已經知道我們偷溜出去的事了。」晏萩分析道。

    「要是不去買果脯,我們就能趕在賞花會結束前回來了,就不會被發現了。」合宜郡主癟著嘴道。

    晏萩斜睨她,「誰讓你想吃呢。」

    合宜郡主吐了吐舌頭,「瀟瀟,現在我們怎麼辦?」

    「沒辦法,乖乖等著挨訓吧。」晏萩耷拉著腦袋道。

    「挨訓我不怕,反正罵一罵,不傷筋動骨,我就怕我母妃打手板,把手打腫了,不好拿東西吃。」合宜郡主這個時候還想著的是吃的,晏萩也是很無語了,吃貨果然就是吃貨。

    小廝已稟報了秦王妃,郡主回府的消息,秦王妃、太子妃和晏家人都腳步匆匆地過來了,一著急,她們都不記得坐軟轎了。晏薌眼中帶著恨意,晏萩居然回來了,什麼事都沒發生,就這麼回來了!

    「合宜。」

    「瀟瀟。」

    走得急,秦王妃和南平郡主有點氣喘。

    「母妃。」

    「母親。」

    合宜郡主和晏萩聲音里都透著心虛。

    秦王妃抓住了合宜郡主,「你去哪了?」

    南平郡主抱住了晏萩,「瀟瀟,你身上什麼味?」

    「去街上了。」合宜郡主把果脯遞到秦王妃面前,「母妃吃果脯。」

    「吃你個頭,就知道吃,你看看你都胖成啥樣了?」秦王妃沒好氣地道。

    合宜郡主噘著嘴道:「衣服做小了。」她才不承認她吃太多烤肉,把小肚子給撐得挺起來了。

    「行了,合宜和瀟瀟回來了就好,我也該回去了。」太子妃看著兩小的安然無恙,她也放心了。

    送太子妃上了馬車,晏家人也上了馬車回家。南平郡主自己嚇自己,給嚇壞了,將晏萩帶上了自己坐的馬車。

    ------題外話------

    註:晏薌讀的詩是我胡謅的,看過就算,不必當真。盧琇群讀的詩是唐朝溫庭筠所寫,此處借用,請考據的朋友見諒。

    第91章 順水推舟

    腸胃功能弱的人,吃多了油膩的肉類的下場就是胃難受加腹瀉;晏萩痛得在榻上縮成一團,南平郡主看了心疼又生氣,「你這孩子,做什麼要跟著合宜去吃烤肉?那麼油膩膩的東西是你能吃的嗎?」

    「不是我跟著合宜去的,是我帶合宜去的。」晏萩不會讓好友背這個黑鍋。

    「得得得,我又沒怪她,你用不著幫她說話。」南平郡主白她一眼道。

    「我沒有幫著她說話,我說……哎喲,好痛。」晏萩痛得想哭。

    「現在知道痛了,看你以後還嘴不嘴饞。」南平郡主扭頭沖外面喊,「大夫怎麼還沒請來?」

    另一邊,秦王妃在教訓合宜郡主,「出去吃烤肉,你自己去還不夠,你還把瀟瀟拐去,要是出什麼事,我拿什麼賠人家?」

    「我沒拐瀟瀟,是瀟瀟帶我去的。」合宜郡主辯駁道。

    「好哇,你現在還學會撒謊了。把手給我伸出來。」秦王妃厲聲道。

    「母妃,能不能打屁股?手打腫了不好拿東西吃。」合宜郡主表示她願意受罰,但打得部位能不能換一下?

    秦王妃快被她給氣樂了,如是滿足她的要求,「行,那就打屁股。」

    於是兩個好友都臥床了,一個是胃痛,一個是屁股痛。這兩人是身體上的疼痛,郁芳菲則是精神上的壓力。明明是她絞盡腦汁想出來的詩,卻從晏薌嘴裡吟出來,這說明什麼?

    說明院子裡有晏薌的人,郁芳菲很生氣,非常生氣,即便她是寄居在晏府的人,卻也是她們的小姐,偷她的詩作給晏薌,這是背主!郁芳菲糾結了一個晚上,那股憤怒還是忍不下,次日,將院裡的婢女都聚集了起來訓話。

    「你們有的人是我親自挑的,有的人是老夫人和大太太安排進來的,我知道有些人想攀高枝,但也要看看那高枝結不結實,你能不能讓你攀上去。」郁芳菲目光掃過眾人,見婢女們都一副恭順樣,要從表面看出誰是晏薌的眼線,根本不可能。

    郁芳菲停頓了一下,接著道:「我不妨告訴你們,你們的賣身契,大太太都交給了我。我提醒你們,在做一些事之前,最好還是掂量一下,不要自尋死路。」

    婢女們老實地聽著,沒有一絲聲響,郁芳菲也不需要她們的回答,「都好好想想,散了吧。」

    郁芳菲院子裡訓話的事,府里的人沒過多久就知道了,晏老夫人把晏大太太叫了過去,「昨兒在秦王府發生了什麼事了?」郁芳菲的話里意有所指。

    「沒有發生什麼事。」晏大太太昨兒回來就跟晏老夫人說過去秦王府赴宴的事,一切都很順利,就是作詩那兒,晏薌突然站起來,讓她有些意想不到。

    「你再仔細想想。」晏老夫人沉聲道。

    晏大太太垂首想了想,道:「就是昨兒六丫頭作了一首詩,挺出彩的,郁丫頭作的詩,很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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