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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1:52:34 作者: 夜纖雪
    「繡的不錯,不過她要照顧生病的母親,有空做繡活嗎?」晏萩問道。

    「有空,她有空的。」黃秀才急切地道。

    晏萩想了想,道:「那就讓她繡一幅富貴耄耋吧。」既然遇到了,又有這個能力,那就幫幫他好了。

    富貴耄耋是個大件,黃秀才驚喜地道:「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白果,給他十兩銀子,六兩銀子是買布料和繡線的,四兩銀子是給你未婚妻的工錢。」晏萩吩咐道。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黃秀才沒想到晏萩願意給這麼高的工錢。

    白果從荷包里掏出三塊碎銀子,遞給了黃秀才。晏萩等黃秀才把銀子揣進懷裡,道:「一個月後,我會再來書鋪,你讓你的未婚妻把繡品送過來。」

    「是,小姐,您放心,一個月後,我會陪未婚妻來書鋪,將繡活交給小姐您。」黃秀才躬身道。

    晏萩沒再理會他,去書架找要買的書;黃秀才則帶著那十兩銀子離開書鋪,去了他未婚妻家,告訴她這個好消息。這一幕全落入了店中一個小夥計的眼裡,他找了個藉口,離開了書鋪。

    小半個時辰後,一個三十多歲的婦人,走進了晏薌的居雲館,向晏薌稟報,「奴婢的外甥在書鋪里見到了十二小姐,十二小姐和黃秀才說了話,還給了他十兩銀子。」

    晏薌臉色一變,「他們果然認識。」她一直懷疑黃建忠是受人指使,可前世的事已不可查,今生她讓人盯著黃建忠,就是抱著查他幕後之人的念頭。

    晏萩認識黃建忠,那她會是幕後之人嗎?

    晏薌的心猛跳了幾下,晏萩是幕後之人的可能性很大,前世的晏萩心高氣傲,她要嫁的人除了唐禮,不做他想,可是晏萩的年齡與唐禮並不相配,反而是她比較合適;晏萩定然不願她嫁給唐禮,如是收買黃建忠來壞她的名聲。

    「六小姐,依奴婢的外甥所見,十二小姐和黃秀才應該是第一次見面。」那婦人忙道。

    婦人的話等於否定了晏薌的揣測,令晏薌激動的心意受挫,不悅地掃了她一眼,鄙夷地道:「一個書鋪的小夥計,能有什麼眼力。」

    「六小姐,十二小姐年少體弱,往年都不怎麼出門,那黃秀才與府上也素無來往,他們是不可能認識的。」婦人不能讓晏薌覺得自己外甥沒能力,捨棄自家外甥不用。

    晏薌冷靜地想了想,道:「你這麼說也有幾分道理,算了,不用管他們以前是不是認識,你還是說說他們見面說了什麼吧?」

    婦人把書鋪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晏薌尖著嗓子道:「那個姓黃的有未婚妻!」前世她對這事絲毫不知情。

    「是,他的未婚妻和他一個村的,叫梨花。」婦人答道。

    晏薌氣得胸口起伏不定,黃建忠該死!現在她困在內宅,奈何不了他,等她嫁給唐禮,手上有手有權後,她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晏薌暗自下了狠心,冷哼一聲,道:「十二妹妹還真是大方,出手就是十兩銀子,讓你外甥好好的盯著姓黃的,只要他再和十二妹妹接觸,就立刻通知我。」晏薌是經歷過一世的婦人,知道這十兩銀子對一個貧困人家而已是怎麼一筆巨款。

    「奴婢知道。」婦人謙卑地笑道。

    晏薌拉開抽屜,從裡面掏出一塊約三錢重的小銀扣,丟給婦人,「賞你的。」

    「謝小姐賞。」婦人捏著小銀扣,躬著身子退出了房間。

    第74章 厚顏無恥

    就在晏薌和婦人說話時,晏萩挑好了書,坐著馬車往回走,突然馬車一個急剎車,白果和忍冬沒坐穩,兩人的頭撞在了一起。白果揉著腦門,拉開車門,「耿叔啊,出什麼事了?幹嘛忽然停車?」

    車夫答道:「前面有人在打架。」

    好奇寶寶晏萩立刻道:「把車門開拉開些。」

    晏萩探頭出去一看,咦,原來是英雄救美呀,救美的英雄,她認識,一個是她六哥晏同亮,還有一個就是如今自動充當晏同亮貼身丫鬟,怎麼勸也勸不走的喬懷慬。

    做為英雄的對立面的是五個地痞,晏萩不由擔心起來,這兩個人還真是的膽大呀,一個傷殘人士,一個女孩兒,人單力薄的,雖然還有兩個小廝跟著,可是人數上還是吃虧呀。

    「阿平、阿安,你們……」晏萩正要叫隨她出門的兩個護衛去幫忙,就見城巡隊的人來了,領頭的人是靖邊侯的侄兒鄒正棋,有自家的親戚在。晏同亮和喬懷慬不會吃虧了,晏萩放心了,「耿叔繞道回府。」

    「小姐,不叫六少爺一起回嗎?」白果問道。

    晏萩屈指在她頭上輕叩了一下,笑罵道:「蠢丫頭。」一對小情侶要經歷一些事,感情才能升溫呀,做為善解人意的好妹妹,她是不會去打擾他們的。

    晏萩樂呵呵地回家,把新買來的書,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書架,看著書案上的筆墨紙硯,雙手背在身後,滿意地點頭道:「咱也是文化人呀!」

    幾個婢女在一旁,偷偷笑,小姐真是太可愛了,這才上了幾天學,就自稱文化人。

    自詡為文化人、因喬遷而休假三天的晏家十二小姐在次日,不用南平郡主叮囑,就乖乖的去了閨學,首先交給杜氏三十篇大字,然後背詩:「映門淮水綠,留騎主人心。明月隨良掾,春潮夜夜深。」

    「這是首什麼詩?」杜氏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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