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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1:48:23 作者: 半朵白蓮
    「晁國不是說只要皇上迎回二殿下,同意將皇位禪讓給二殿下,他們便會收兵,幫助我們抗擊昭國嗎?」一個官員開口道。

    一個官員不屑說道:「出爾反爾的陰險小人豈可相信?而且二殿下並不是適合成為帝王的人,之前若不是二殿下偷偷從大牢救出前太子,導致前太子逃往昭國,又怎麼會招來這許多的禍事?」

    他們得到消息,昭國這次能夠如此勢如破竹,讓大燕節節敗退,正是因為謝粼舟給昭國提供了大燕的布防和地勢圖。

    誰也沒有想到謝粼舟會從大牢假死逃生,甚至逃到昭國。得知謝粼舟在昭國後,靖寧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向皇上請罪,並請求純睿帝降罪他的教子無方。

    眾人這才知道謝粼舟並非皇家血脈,這也就能夠解釋純睿帝為什麼對待謝粼舟和孟逸仲的態度會那麼奇怪了。得知謝粼舟和孟逸仲的身世後,眾人皆驚出了一身冷汗,紛紛回憶自己從前可有得罪孟逸仲,對孟逸仲言語不當。

    孟逸仲未恢復身份時,純睿帝便毫不遮掩的偏愛孟逸仲,等孟逸仲恢復身份,他們估計皇位都是孟逸仲的囊中之物。

    純睿帝自然沒有因為謝粼舟的事情降罪靖寧侯,謝粼舟從小養在皇宮,靖寧侯基本上都沒有與謝粼舟見面的機會,認真說來他才是那個沒有教導好謝粼舟的人。

    「現在形勢不容樂觀,當務之急還是擊退來勢洶洶的昭國和落井下石的晁國。」一個官員正色說道。

    純睿帝的視線在眾位官員的身上游離了一圈,問道:「各位愛卿覺得,由誰帶兵去抵抗晁國合適?」

    各位官員相視一眼,面露躊躇。晁國在這個時候率兵攻打大燕,只怕和昭國一樣是有備而來。

    半晌,終於有官員上前說道:「回皇上,靖寧侯對晁國和大燕的交界地帶比較熟悉,微臣認為由靖寧侯帶兵去鎮壓晁國比較合適。」

    聞言,靖寧侯立刻跪下說道:「皇上,微臣願意去會一會那狼子野心的晁國。」

    純睿帝說道:「既然如此,孟愛卿便立刻出發前往大燕和晁國的邊界。」

    說完了晁國的事情,朝堂上的話題不免又回到了昭國上。昭國不比晁國,這次昭國來犯,大燕基本上還沒有打過勝仗,若是再拖下去,真要如昭國當初的狂言般被昭國占領整個大燕,淪為各國的笑話。

    一時間各位官員不免又想到了孟逸仲。哪怕他們當初對孟逸仲有偏見,也不得不承認,當初若不是孟逸仲,大燕現在很大可能已經淪為了昭國的附屬國。

    之前曾經提議讓孟逸仲帶兵前往鎮壓昭國的官員皆再次向純睿帝進言,見純睿帝不理會,之前沉默的官員也紛紛開始向純睿帝進言。

    純睿帝最終自然是沒有同意各位官員的建議。他是知道孟逸仲的身體的情況的,孟逸仲現在的身體根本不可能帶兵出征。

    ……

    被眾人念叨的孟逸仲還在忍受身上的梅骨的折磨。

    宋靈芝走進屋,將剛剛做好的桂花糕放在孟逸仲的面前。

    「世子昨日說徐姨娘新做的桂花糕好吃,我特意去向徐姨娘請教了,世子嘗嘗可有沒有什麼不同?」

    孟逸仲的身上的梅骨發作的越來越頻繁,宋靈芝幫不上忙,便會去廚房給孟逸仲做一些桂花糕。

    孟逸仲本來在看一本兵書轉移注意力,聽見宋靈芝的話語,他抬眸看了宋靈芝一眼。

    「在廚房弄傷的?」孟逸仲的視線落在宋靈芝受傷的手指上。

    宋靈芝一怔,順著孟逸仲的視線望向她的手指。

    宋靈芝溫聲說道:「剛剛在廚房,我一時沒注意在鍋沿上燙了一下。」

    「以後不許再進廚房。」孟逸仲說道。

    頓了頓,孟逸仲又補充道:「你若是進廚房,必須告訴我,讓我陪你。」

    「哦。」宋靈芝說道。除了做桂花糕,她現在好像也不能夠為孟逸仲做什麼了。

    孟逸仲看著神情怏怏的宋靈芝,本能的想抬手摸宋靈芝的腦袋,手抬起一半又放下了。

    孟逸仲心說,這種不能夠隨時隨地碰宋靈芝的現狀可真讓人不爽。

    孟逸仲認真說道:「你說你這幾日想陪著我,我同意了。可是我並不需要你為我做什麼。」

    「可是世子不是喜歡吃桂花糕嗎?」宋靈芝擰眉說道。

    「比起桂花糕,我可不喜歡看你每日將自己弄的灰頭土臉,身上帶傷的。」孟逸仲說道。

    聽見孟逸仲的話語,宋靈芝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她的臉。她現在的樣子很糟糕嗎?還是現在她的臉上沾了灰?

    「將衣裳脫了,我要看看你的身上有沒有受傷。」孟逸仲突然說道。

    宋靈芝一愣,臉頰有些泛紅,說道:「沒有,我的身上沒有受傷。」

    孟逸仲看著宋靈芝,不相信她的話語。宋靈芝每次受傷都不會主動提起,甚至還會想方設法的遮掩。

    他現在雖然不能夠碰她,但是看看還是可以的。

    「沒有,真的沒有受傷。」感受到孟逸仲的目光,宋靈芝朝後退了一步,小聲說道。

    「我又不是沒有看過,再看一遍又不會怎麼樣?」孟逸仲隨口說道。

    宋靈芝聽見孟逸仲的話語,眼前似乎浮現她曾經被孟逸仲看光的場景,又羞又惱。她覺得孟逸仲說要看她的身上有沒有受傷只是他的藉口。若不是顧忌著孟逸仲現在是病人,她真想離開屋子,再也不要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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