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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1:47:56 作者: 甜膩小米粥
    褚漾比女人高出很多,眼看著女人臉上的笑意中挾了些許挑釁,他眉頭幾乎擰成一個結,隱忍的抿著唇,妥協的打算從女人旁邊走。

    哪知道他的腳才邁出去,女人跟著往旁邊一站,再次結結實實的擋住了褚漾的去路。

    褚漾:「……」

    他抬眸瞧見女人正笑盈盈的盯著他,有些惱怒,壓著聲音說:「你、你好煩啊,可不可以別擋我的路?」

    「不、不可以。」女人學著他的結巴,而後倏地眉頭一挑,下一秒她的語氣就變得曖昧起來,「除非你來我房間玩玩,我保證以後不鬧你。」

    女人把「玩玩」兩個字咬得特別重,媚眼如絲,饒是褚漾這種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的人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這下褚漾的臉已經紅透了,他又羞又惱,氣得指尖都在發抖:「別忘了你有男朋友,你考慮過你男朋友的感受嗎?」

    「喲,訓斥人的時候就不結巴啦?」女人也不惱,仍舊笑容晏晏的說,「誰叫我男朋友長得不如你好看呢?如果你願意讓我睡幾晚,就算我男朋友要分手,我也認了。」

    說著,女人居然抬手想摸褚漾的臉。

    褚漾見狀,嚇得眼睛微睜,急忙往後退了幾步,隨後像是見著鬼了一樣,以最快的速度從女人旁邊躥走了。

    當女人回頭看去時,褚漾已經鑽回臥室,並且砰咚一聲關上了房門,後面不放心,又跑去喀嚓一下反鎖了。

    自從褚漾從陸修遠家裡搬出來後,就在學校附近租了個套三的小單間,學校處於黃金地段,周邊的商鋪和房價都不便宜,哪怕褚漾的小單間租成2000塊錢一個月,可環境還是有點差了。

    不過褚漾並不是看中環境的人,最令他感到頭疼的還是一起住在這套房子裡的另外兩個人,分別是一男一女,好像都在酒吧工作,晝伏夜出,褚漾見到男人的次數很少,倒是經常見到故意在外面晃悠的女人。

    雖然那一男一女之間的交流很少,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特點——喜歡帶人回來。

    房子的隔音效果不好,幾乎是每隔兩三天,褚漾就能聽到從隔壁傳來的那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嚇得褚漾有時候下了班都不敢回來了。

    只是以前的女人再怎麼喜歡逗弄褚漾,也不會像今晚這樣故意不穿內衣的勾引……

    褚漾回想起剛才看到的畫面,就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他被嚇出心理陰影了。

    褚漾想來想去,還是決定明天下課後再去輔導員那裡問一問有沒有空出來的宿舍。

    且不說住在這裡的人太複雜,就每個月2000塊錢的租金都讓褚漾有點承受不起,要不是有之前幾次直播拿到的禮物分成撐著,他根本交不起押一付三的房租,

    雖然那筆錢還剩下不少,但是褚漾不打算再去動它了,以後也會儘量不開直播——粉絲送禮物的勁頭實實在在的把他驚到了。

    褚漾在房間裡坐到凌晨一點鐘,直到確定外面沒有人走動之後,才拿上換洗衣物,輕手輕腳的打開房門直奔浴室。

    -

    接下來幾天,褚漾下班的時候有心留意了一下身後,沒再看到那輛黑色的車,他鬆了口氣,心想陸修遠只是過來看看他過得怎麼樣吧。

    畢竟夏蓓都親自找到他了,以陸修遠的性格,應該不會再在他身上浪費時間……

    不知怎的,當褚漾想到這些時,莫名的感覺有些難受,好像胸口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讓他呼吸困難。

    他回憶起之前和陸修遠相處的點點滴滴,又想到也許今後再也不會與這個人相見,頓時有種被人硬生生從身體裡挖走一部分的感覺。

    整顆心都空了。

    以至於褚漾每天都有些無精打采,上課走神,上班走神,就連和岑彥博說話的時候,也在走神想其他事情。

    「豬豬?」

    褚漾猛然回神,聚焦的目光落在岑彥博眼眶下面那兩個明顯的黑眼圈上。

    褚漾:「……」

    這才一個晚上沒見,岑彥博居然連黑眼圈都長出來了。

    岑彥博不知道褚漾在想什麼,見褚漾仍是一副呆呆愣愣的模樣,皺起眉頭:「不然你來我家住好了,反正我家裡就我一個人,隨便你要做什麼都很方便。」

    褚漾愣了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他剛才對岑彥博說了這幾天被那個女人變本加厲騷擾的事情。

    那個女人厚臉皮慣了,無論惱羞成怒的褚漾怎麼說她,都能維持著嫵媚的笑容,況且褚漾本身就不是個會吵架的人,翻來覆去也就那麼幾句話,更讓那個女人覺得很有趣。

    褚漾在心裡嘆口氣,抬眸看了眼岑彥博的黑眼圈,搖頭:「不用了,我儘量躲著她就是了。」

    岑彥博氣憤道:「你要是躲得了她,還能愁眉苦臉的跟我說這些嗎?」

    褚漾啞然。

    岑彥博勸道:「我又不收你房租,你還有什麼好顧慮的?難不成你還有我我會吃了你?」

    褚漾連忙搖頭:「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岑彥博抱臂,審視著表情古怪的褚漾:「那你是幾個意思?」

    「我、我就是……」褚漾絞盡腦汁,好不容易謅了個理由,「我就是覺得你住校,我一個人住你家不太好。」

    「誰說我住校了?」

    「哈?」

    「我上周就從學校里搬出去了。」岑彥博的視線陡然變得哀怨起來,他眯起眼睛,嘴角下撇,活像個被人拋棄的怨婦似的,「我不是跟你說過這件事嗎?你看看你對我一點也不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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