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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1:47:56 作者: 甜膩小米粥
    【aha:陸修遠?褚漾?】

    【糖醋錦鯉:這麼快就有姐妹解碼了?】

    【每天都想摸魚:難道只有我一個人發現他們兩個人都是男的嗎?所以LXY不近女色的人設還是沒崩,他只是近了男色而已……】

    這條評論下的樓中樓回復里一片哈哈哈。

    褚漾當場看懵了。

    隨後臉色愈發蒼白起來。

    他趕忙爬下床,慌裡慌張的來到陸修遠的臥室門外,甚至急得忘了敲門,直接擰開房門把手就跑了進去:「陸、陸老師,您看……」

    話剛出口,猛地戛然而止。

    當他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不小心闖入別人臥室時,目光已經落到了陸修遠身上——準確來說,應該是剛洗完澡的陸修遠身上。

    陸修遠腰間裹了一條白色浴巾,頭髮濕漉漉的,露在外的胸膛也淌滿了水珠,順勢往下滑,浸入浴巾的邊緣。

    褚漾第一次瞧見陸修遠穿得這麼的……少。

    在這一瞬間,他連話都不會說了,他想挪開目光,可是他的眼睛好像定死在陸修遠身上似的,怎麼也挪不動。

    陸修遠自然發現了褚漾的窘態,面不改色地問道:「你找我嗎?」

    褚漾頂著一張大紅臉,下意識搖了搖頭,想起什麼後又忙不迭點了點頭。

    陸修遠撲哧一笑,示意了下褚漾身後的沙發:「你先坐一會兒,我去換身衣服。」

    說完,他也不等褚漾的回應,走到衣櫃前拿出換洗衣物,隨後進了浴室。

    褚漾愣在原地,呆呆的看了會兒緊閉的浴室門,才如夢初醒一般,局促不安的轉身坐到了沙發上,他摁亮手機翻了翻剛才的微博,看到微博下面的評論數量從幾分鐘前的幾百暴漲到五千以上。

    就連被忽視已久的岑彥博還在孜孜不倦的給他發著消息。

    【岑彥博:豬豬你火了,你上熱搜了。】

    【岑彥博:可能再過不久就到了陸國振知道這件事的時候,你做好心理準備吧,他這個人死要面子活受罪,有點難對付……】

    這是褚漾第二次見岑彥博提起「陸國振」了。

    【褚漾:陸國振是誰?】

    【岑彥博:你男朋友的老爸。】

    褚漾:「……」

    雖然褚漾在微博上已經是個小網紅,有八十多萬的粉絲量,但是他不會經營,也沒有宣傳過自己,就連直播次數也就那麼可憐巴巴的一次,還是不小心點到的,唯一一次火出圈是兩個月前在蛋糕店做兼職的時候,因此除了最初關注褚漾的那幾批人外,路人並不怎麼認識他。

    然而路人認識陸修遠啊!

    且不說陸氏在國內有多麼出名,單說陸家那錯綜複雜又極度狗血的家庭關係,早在十年前就在一些知名八卦論壇上堆起高樓了,而陸修遠又是整個陸家當中存在感最高的人。

    說起陸修遠的八卦,吃瓜群眾們也不管這是不是娛樂圈的瓜了,豪門的瓜也是瓜,來者不拒!

    哪知道這個瓜才吃到一半,瓜就沒了?!

    最新評論顯示不出來,大家紛紛刷新一遍,緊接著連博主的微博也被和諧了。

    吃瓜群眾們再次懵逼了。

    他們一窩蜂的涌到博主的最新微博下,在那條廣告微博下面喊著剛才的瓜呢,可惜博主就像是消失了一樣,一直沒有動靜。

    與此同時,熱搜上褚漾和陸修遠的名字也不斷在降熱度。

    等到陸修遠換好衣服從浴室出來時,微博上再有搜不到有關於褚漾和陸修遠的任何信息,儘管也有不信邪的吃瓜群眾不停刷起話題,卻一次又一次被和諧。

    褚漾看了眼他的微博,私信已經爆滿了。

    「怎麼了?」陸修遠走到褚漾面前,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你的臉色有點難看。」

    褚漾呆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想到剛才的情況,突然間不知道該不該把這件事告訴給陸修遠。

    陸修遠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褚漾的表情,似是猜到了他心裡在想什麼,笑了笑說:「你看到網上那些東西了?」

    褚漾抿著唇,點了點頭:「嗯……」

    「沒事的。」陸修遠安慰道,「我已經讓小陳去處理了,不會影響到你的生活。」

    褚漾恍然。

    難怪他們的熱度降得那麼快,原來是小陳在背後操作……

    陸修遠又勸了幾句,見褚漾還是猶猶豫豫的坐在沙發上沒動,也就沒再說話,耐心等待對方開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室內安靜得令人感到有些窒息。

    褚漾想起他們在沙灘上經歷的事,想起那個不小心掉落在他腦袋上的竹蜻蜓,想起那些人不斷逼近的面孔,以及最後那場美麗的煙花……

    他張了張嘴,欲言又止,過了許久才艱澀的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陸修遠安靜的看著他。

    「我……」又是經過漫長的停頓,褚漾才像是終於卡殼完的機器人,結巴的說道,「我、我以前被人用轉頭砸過腦袋,雖然沒什麼大礙,但是我有點心理陰影,今晚我、我突然想到那些事了……」

    聞言,陸修遠再也淡定不下來了,當即臉色一沉:「什麼人砸你?為什麼砸你?什麼時候的事?」

    一連三個問句落在褚漾的腦袋上,砸得他昏昏沉沉,他緩和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的開口:「在、在我高二那年,我救了一個人,後來那個人走了,我、我不知道他是誰,到現在也忘記了他的長相,但是綁架他的人是我們縣城裡的混混,那、那些混混在我放學時用轉頭砸了我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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