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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0:48:50 作者: 煮熟的螃蟹
    江燃神色一變,突然伸手扯掉了他的領帶扔到床下,小溫柔與小強硬的切換隻在一念之間,他被江燃這猝不及防的舉動弄得差點嗆著,「呃——咳咳咳!!」

    緩過來後,他歪頭看了一眼被江燃扔在床下的黑色領帶,江燃手指挑著他的下巴,把他的頭轉回來,拍了拍他的右臉,面色不滿:「不准看別的地方,你只能看我!」

    段曜:「……」

    小傢伙強勢起來還挺像模像樣的……

    真想給這虎頭虎腦的色.氣小傢伙錄個像,明天讓他看看自己這個虎樣兒,估計臉得紅得跟紅布朗似的。

    江燃冷哼一聲:「還敢發呆?果然不收拾不行了!」

    段曜被逗笑:「……發呆也不行?」

    江燃非常嚴肅:「當、然、不、行!你是我的!從、頭、到、腳,從、里、到、外都是我的!」

    段曜:「……」

    喝醉了的江燃,占有欲比他還要強。

    江然說完直接就來解他最上方緊挨著喉結的扣子,段曜低頭看了一眼江燃的手指,纖細白皙,手背上的青色血管若隱若現。

    刺啦一聲,接著胸膛一涼,段曜回過神來,眼睜睜看著江燃直接把他的襯衣撕.裂了!

    一顆扣子順著床滾落到地板上,沿著地板嘩啦嘩啦滾了好多圈,最終撞上牆壁彈回來,轉了好幾轉,才認命一般安靜地躺在地上。

    其他的扣子也灑落在各處,

    他回過神來,有點詫異,抬眼看了一眼江燃,江燃直接捂上他的眼睛——

    黑暗中,露在外面的皮膚格外敏.感,一點細微的動作都能帶動周圍的空氣,空氣划過皮膚,提醒著江燃就在他身邊。

    「呃——」

    突然一股柔軟蹭上他的左側腹肌,一路划過肋骨,越是久經訓練的肌肉似乎越是經不住溫柔的挑.逗。

    江燃突然頓住,嘻嘻著笑了幾聲,一隻手往後,準確地揉了兩把,段曜深吸一口氣,要起身,「你——」

    江燃捂著他眼睛的手稍稍一用力,把他摁回去,「求我嗎?」

    黑暗中,江燃的聲音裡帶著挑逗和誘惑,段曜喉結滾動,聲音低沉克制,「求你。」

    他剛說完,江燃的手在身後又熟練地蹭了他好幾下。

    段曜:「……」

    不是求你這個,是求你不要再撩我了……

    在意識崩潰的邊緣,段曜抓住江燃捂在他眼睛上纖細微涼的手,一個翻身把不老實的小朋友壓到身下,突然一片明亮,段曜閉了閉眼睛緩了一下,再次睜開,與江燃近在咫尺地四目相對,江燃眼神炙熱地看著他。

    段曜深吸一口氣,喉結動了動,「你該睡覺了。」

    江燃搖頭,語氣篤定:「不,我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段曜:「……」

    這都是去哪兒學的虎狼之詞!

    段曜伸手捂住小朋友的眼睛:「不可以,好了,現在天黑了,你的夜生活結束了。」

    江燃:「哦。」

    悶悶的,很不情願。

    但是段曜並不打算慣他,關上床頭的燈,給小朋友蓋上夏涼被:「睡吧。」

    江燃聲音很輕:「你不蓋嗎?」

    紅酒的香氣撲在他鼻息耳畔,段曜:「我去次臥睡。」

    「不行!」床猛得震了一下,黑暗中,江燃坐起來,「你要陪我睡!」

    段曜摸索了一下床頭,正好抓到柔軟的小玩偶,塞到江燃懷裡,「陪你,抱著,睡吧,乖。」

    江燃怔了一下,把玩偶扔到一邊,撲到他懷裡,一把抱住他的腰,「你人都在這兒,還逼我抱著你的照片睡,你怎麼這麼狠心呀!」

    段曜:「……」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黑夜中,他看不見江燃的眼睛,但是江燃溫熱的氣息一陣一陣撲在他的脖頸,隨之而來的是江燃軟軟的聲音:「我怕黑,你陪我睡吧,求求你了。」

    空氣安靜了有10秒,段曜點頭,「好,那我們一起睡,不過你要乖。」

    江燃狂點頭,興奮地拉著他躺下,江燃還大方地把枕頭分他一般,兩人面對面枕在一個枕頭上,實在是離得太近,江燃身上的紅酒香和薰衣草混合在一起,就像是一種致命的致.幻劑,讓他一陣縹緲虛晃。

    江燃側躺著蜷縮著又往他懷裡蹭了蹭,找到了個很安穩的位置,「晚安,

    爸爸。」

    段曜愣了三秒:「……」

    手在江燃背上輕輕拍了拍,「晚安,寶貝。」

    江燃睡著了很乖,呼吸漸漸平穩,除了腿騎上他的大腿,其他的一點也不擾人,然而他卻失眠了。

    江燃叫他爸爸那一刻,他都呆住了,但是其實仔細回味這句『爸爸,晚安』,其實,江燃潛意識裡是很渴望父愛的吧?

    江燃從小和媽媽一起長大,雖然在江燃的家庭里,母愛如陽光般溫暖,但是,江燃從來沒有體會過如山般的父愛,人就是越缺少什麼就越渴望什麼,江燃最缺的就是父愛了。

    誰不希望有一個能我自己頂天立地、指引人生方向的父親呢?

    以前江燃說過一次,他爸爸在他還沒出生的時候就出國了,後來他三四歲的時候才回來,跟他媽媽辦完離婚手續又走了,他只見過爸爸一次,對爸爸的印象很模糊,記不太清了。

    當時江燃說得風輕雲淡,他以為江燃對這個爸爸沒什麼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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