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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謙忽然輕聲低笑。

    楊開：？？？

    他講了什麼聞總居然笑成這樣？

    他膽戰心驚道：「聞…聞總，你不喜歡我這個計劃嗎？」

    聞謙剛剛的心神都被慕雲知分散，壓根沒聽清他在說什麼，「重說。」

    楊開只好將計劃再複述一遍。

    聞謙聽完，略有些訝異的揚眉：「不錯。」

    楊開大為激動，興奮的搓手手。

    聞謙說：「去準備，今晚行動。」

    「好嘞！」

    這時候，慕雲知忽然看向他們倆，楊開的奸.笑僵在嘴角。

    慕雲知狐疑的看著他們，這兩人說什麼呢？且不說楊開，他一向這麼油膩，為什么子息也笑得那麼……詭異？

    慕雲知莫名抖了抖，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們：「大白天的，你們倆能不能正經點，回家關上門隨便你們。」

    聞謙：「………」

    楊開扭著粗.壯的腰朝她走過去，蘭花指胡亂的飛舞，說話繪聲繪色：「不是的，慕小姐誤會了，我們在說正事。」

    自從他走過來，慕雲知便敏銳的聞到一股詭異的香氣，皺著眉頭捂住鼻子：「你噴什麼啊，這麼難聞！」

    「慕小姐鼻子真靈欸。」楊開興致盎然的抬起自己胳膊聞了聞：「火烈鳥香水，我自己調的，怎麼樣，烈不烈？有沒有覺得很與眾不同，聞起來就讓人心曠神怡，猶如置身仙境？」

    說著還賤賤的要把自己手腕給她聞。

    慕雲知：「………」

    她倒不覺得心曠神怡，倒是很讓人想痛扁他一頓。也不覺得猶如置身仙境，反倒像置身糞坑。

    大概是楊開的模樣太賤，就連路過的兩隻流浪狗都愣愣的看著他。

    又似乎是這迷一般的詭異氣味吸引了兩隻狗的嗅覺，當楊開的視線和兩條狗對視上時，就像火星撞地球，兩隻狗突然呲牙咧嘴惡狠狠的朝他撲過來。

    「啊！！」楊開大叫著逃跑，身後脫韁的野狗在追他，他的身影跑遍漫山遍野，來來回回，無休無止……

    慕雲知：「………………」

    她現在終於相信，楊開的身體真的沒問題，這麼能跑，都能去參加馬拉鬆了吧。

    **

    快傍晚的時候，楊開終於甩掉兩隻流浪狗，還得立即準備晚上的「計劃」，深深覺得自己為助攻聞總和慕小姐，每天都在拿自己的尊嚴和生命安全開玩笑。

    比如最近他明顯感覺到康奇和戴安妮經常背著他摩拳擦掌，一副很想揍他的樣子。

    講道理，他要是像平時那么正常，怎麼可能會讓慕小姐放下戒心？肯定得故意跟她套套近乎，裝裝「姐妹」啊。

    算了，為了能漲工資，為了自己光明的前途，小小的犧牲一下是值得的。

    慕雲知吃過晚飯後準備回房，戴安妮已經在房裡等她，準備就這幾天楊開的表現與她談談，她直覺這個楊開有些不對勁，至於是哪裡不對勁，雖然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但是必須提醒大小姐多個心眼。

    慕雲知剛進屋，本就在等待的戴安妮立即上前：「小姐，我想跟你說件事。」

    「什麼？」

    這時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慕雲知離得近，順手把門打開。

    楊開站在外面，顯然做過一番打扮，畫著誇張的妝容，髒髒亂亂的眼線，五彩斑斕的眼影和高原紅腮紅，厚厚的嘴唇上塗著地攤上買一送五的大紅色口紅，讓人看一眼就會升天的水平。

    他嬌羞的看著慕雲知。

    慕雲知禁不住渾身一抖：「……干…幹嘛？」

    「慕小姐，今晚我和子息約會，我對他還不了解，怕出什麼差錯，希望你們在一旁指點我一下，好不好？」他用粘著假睫毛的眼睛對她眨啊眨，妄圖營造出某種楚楚可憐的意味。

    雲知：「……………」

    這種髒亂的妝容，要擱平時的慕雲知，是看一眼都嫌侮辱自己的眼睛，如果他不是顧子息對象，她一定會將他團成團踢到天涯海角。

    「不去，你們約會，我去幹什麼？快滾。」

    「我不要。」他嘟嘴撒嬌：「你不跟我去，我今晚就不走了。」

    他哼唧唧著堂而皇之的進屋，找個凳子坐下便開始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美貌，各種矯揉造作，仿佛不噁心死人就不罷休。

    戴安妮捏著硬邦邦的拳頭看嚮慕雲知，已經忘記剛才要對她說什麼，只希望這辣眼睛的賤.人趕緊離開，幾乎是救命般的拉著慕雲知：「小姐！你去吧！」

    「………」

    慕雲知百般無奈的跟隨楊開出門。

    戴安妮立即跑進洗手間洗眼睛，洗完之後，她預備去找康奇，找他談談楊開，商量接下來如何找出楊開的把柄。

    **

    顧子息和楊開約會的地方不是在屋裡，竟然是在山上。

    雲知實在想不明白他們倆幹嘛跑到山上去約會，還是在這種大冷天，鬼都不願意出來好吧。

    雲知身上還穿著白天聞謙為他披上的那件棉襖，他選的衣服的確禦寒，沒讓她覺得冷，雖然丑了點。

    此時天空又開始飄雪，不算大，燈下可以看到許多白色的飛沫。楊開似乎也不像平時那聒噪，只是安靜的走在前面帶路。

    「還有多遠？」

    「快到了。」楊開擔心大小姐這時候反悔，又準備撒嬌，慕雲知煩躁的抓了一把雪打在他身上：「能不能收斂點，我可不是顧子息，不吃你這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