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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0:16:58 作者: 風弄
    白雪嵐厚臉皮地一笑,「兩句場面話,你也當真。我今晚還讓自己餓肚子,我就不叫白雪嵐。」

    宣懷風說:「我就知道你仍舊是強盜的作風。偏要裝出民主分子的外在,被我揭穿了吧。」

    白雪嵐英俊的臉龐逸著笑意,透出一絲邪魅,故意做出電影裡反派的腔調,低聲說:「既然被你揭穿了,我就露出原形罷。」

    把宣懷風翻過來,正面仰躺著,對著自己。

    摸著絲被底下的光滑大腿,慢慢把身體靠過去,稍停一停,緩緩地順著往裡去。

    宣懷風臉上露出忍耐的神情,極是誘人。

    好一會,才想起了呼吸似的,短促地低低喘了幾口氣,斷斷續續地說:「你別太用力了,我怕……」

    一語未了,白雪嵐已脫韁狂馬似的抽動起來。

    宣懷風忍不住叫了一聲,跌入顛倒迷離的驚濤駭浪,抱著白雪嵐的脖子,如抱著求生的浮木,瞬間額頭、項頸、胸前、脊背都刺激出一層薄汗。

    那不要太用力的話,竟是兩人都顧不得了。

    第十章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話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

    放到白雪嵐身上,自然也很有準頭。

    在白雪嵐心裡,自然顧念著宣懷風受了傷,要多加體恤;但身體要和心裡的想法達到一致,在某些要緊時刻,就顯得相當困難了。

    例如一條餓得發狂的狼,見了汁液淋淋的美肉在眼前,還要它保持用餐的儀態,那全然是個笑話。

    第一口或許還矜持些,第二口、第三口,就已是原形畢露,把宣懷風壓在身下,盡著本能求索。宣懷風落在他掌握之下,求告無門,連喘氣的功夫都沒有,他便越發肆意玩弄。

    直過了三四個回合,眼看愛人實在不勝蹂躪,他又稍稍充了一點飢,才漸漸放緩下來,只緩緩地進出,拿大手撫摸著兩人相連的地方,指尖沾著那些溢出的粘滑液體,心底感到一陣不可對人言的驕傲,微笑著問:「脹得慌嗎?」

    宣懷風到這時候,只有任他宰割的份,哪裡還說得出話來,喘息似的低低地嗯了一聲。

    白雪嵐問:「我這次慢一點吧,你也舒緩一下。」

    宣懷風薄唇透著櫻花的艷麗顏色,半張著,還是嗯了一聲。

    白雪嵐一笑,從善如流,便又心滿意足地要了一次。

    總算他還算知道分寸,這一次後,就端了暖水給宣懷風清潔一番,放了宣懷風去睡。

    宣懷風一靠枕,就昏昏沉沉了,他自己卻神清氣慡,彷佛從宣懷風身上榨取的精氣,都到了他的身上,精神極為亢奮,竟是一點倦意也沒有。

    於是下床,順手披了一件外衫在肩上,走到孫副官的屋子裡去,問他,「宣副官的弟弟,關在哪裡?橫豎無事,我要瞧一瞧。」

    孫副官問:「大半夜的,現在就去嗎?」

    白雪嵐點點頭,又皺了皺眉,斟酌著說:「宣副官的態度,你也看見了。這個人,我是不能殺的。」

    孫副官說:「那是,總不能不給宣副官留一點面子。」

    兩人說了幾句,孫副官才領著白雪嵐過去。

    白公館是過去一座王爺府改來的,地方極大,自白雪嵐得了這裡,沒做多大改動,主人們住和玩樂的地方仍舊是那樣,只多了一些時髦擺設,女傭和聽差等也住在西邊一個院子裡,只是在後院處把原來放雜物的兩排屋子整理出來,住著從山東調過來的那些大個子護兵。

    那屋子現有一間空著,就被孫副官利用起來,在門窗上釘上木條,充當了臨時的囚室。

    宣懷抿就被關在這裡。

    護兵們對宣懷抿的態度,很是不友善。

    這些粗漢子雖沒怎麼讀過書,卻也自有一套區分的標準。

    他們是海關總長的護兵,自認為是海關衙門的人,廣東軍一夥敢來打總長副官的埋伏,那就是把大大的耳光打到了他們臉上。

    加之敵人手段很毒辣,把跟隨的滿車子護兵炸得屍骨不留,又把隊長宋壬打傷進了醫院,這就是帶血的仇恨了。

    因此總長殺俘虜,別人看來或許覺得殘忍,在這些上過戰場,看過死屍的護兵眼裡,卻是理所當然。

    宣懷抿既然是在林子裡抓的,那也就是敵人的身分,護兵們也不管他是哪一位的弟弟,毫不客氣,把他兩手綁了,從屋樑上掛一條粗繩下來,把他兩腳離地地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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