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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0:16:58 作者: 風弄
    「讓你和我打冷戰。」

    再來一口。

    「老子咬死你……」

    宣懷風使勁扭著頭,逃不開那張厲齒狼嘴,覺得半邊脖子都被生生啃了,猛地轉過頭,直直盯著近在咫尺的白雪嵐暴戾的俊臉,生氣地說:「你別太過分!你再這樣,我就……我就……」

    一想自己這個樣子,掙扎都做不到,說揍他,這種威脅很不成立。

    白雪嵐看他惱了,反覺有趣,問他,「你就怎樣?」

    宣懷風被他高高在上,得意洋洋的勁一激,脫口而出,大聲說:「我就咬你!」

    白雪嵐愣了愣,滿腹怒氣不翼而飛,幾乎笑得從他身上滾下來,說:「你咬,你咬,我倒看看你有沒有咬人的本事。」

    宣懷風被這瘋子忽冷忽熱,折騰得簡直無氣可生,正容道:「不許笑。」

    白雪嵐饒有興致地問:「我和你說不許做的事,你都當耳旁風。你不許我笑,我為什麼要聽?」

    宣懷風說:「你這不許那不許,干涉的是我個人的自由。」

    白雪嵐反問:「笑就不是我的個人自由?」

    宣懷風怔了一下,才意識到和白雪嵐鬥嘴是自討苦吃,悻悻說:「你就是不講道理。」

    白雪嵐說:「你會講道理,你講給我聽聽,不許我笑,這算不算干涉個人自由。」

    宣懷風懶得理他,閉上眼睛,把臉別一邊,表態我不和你一同見識。

    白雪嵐也不在乎宣懷風回不回答。

    他伏在軟玉溫香之上,剛才一番揉搓撕咬,下面雄風已經腫硬起來。

    一時情熱,便低頭去吻宣懷風的臉頰,在柔軟的臉頰上慢慢移過去,吻到漂亮的嘴角,再吻到兩片淡紅軟唇。

    宣懷風被撬開唇瓣,察覺對方軟中帶硬的舌頭侵略似的探進來,不由睜開眼睛。

    看著白雪嵐眼底熱烈的欲望,就知道他要幹什麼好事了。

    結束了一個法式長吻,男人的手已經摸到睡衣底下去,宣懷風被吻得頭暈腦脹,又被摸得渾身發軟,難免呼吸困難,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明明正吵著嘴,怎麼讓他一個流氓手段就翻了局面?沙啞著聲音低低說:「沒這麼賴皮的,道理還沒有講清楚……」

    白雪嵐故意用結實的胸膛壓著他,兩具身體隔著衣料彼此摩挲,壞笑著問:「食色性也,孔子說的,這道理還不清楚?求之不得,輾轉反側,你看,我一求,你不就在躺椅上輾轉了?

    「你……」

    「就你多事,上床還要先講一番道理。講道理,你講得過我嗎?」

    不等宣懷風回嘴,又狼吻下去,緊緊堵了他的嘴,咬舌嚼唇,狂風過境一般,渾是不容人違逆的彪悍氣勢。

    宣懷風腦子像冰淇淋放進熱鍋里,化成一灘甜汁,迷迷糊糊感覺下身睡褲被抽開了,大腿被人熱切地撫摸著,那掌心灼熱沿著大腿內側往上面滑動,越上一分,心臟就跳得快一分,偏生腦子中了毒似的甜美。

    應該抵抗。

    這男人分明是流氓強盜,做事亂七八糟,橫行霸道。

    應該抵抗。

    這男人自己也知道道理說不過去,收拾不了就轉移視線,還肆欲逞凶。

    應該抵抗。

    這一招用了上萬次了,這一次如果還上當,以後就要上他一輩子的當。

    這一方還在渾渾噩噩地思考抵抗的種種理由,那一方卻沒有絲毫怠慢,侵略軍已經直入腹地。

    下面猛地一陣被撐開的脹痛感。

    白雪嵐入了一點,稍停一停,抱緊了他,腰往前一挺,全送了進去。

    這勁大得讓人有點受不住,宣懷風猛地後仰了頭,正發狠要把這橫衝直撞的傢伙從自己身上踹下去,白雪嵐極享受的神情跳進視野。

    心驀地軟了。

    身體裡像被人安了一架重型攻城車,一下接一下很快地撞著心肝脾肺,宣懷風繃緊的喉嚨抽搐幾下,忍著沒叫出聲,慢慢的,閉著眼睛,呼吸粗重起來,兩隻耳朵充血似的殷紅。

    顫抖的手握住躺椅的木邊架。

    白雪嵐的聲音像蒙了一層輕紗似的,低沉好聽,問他,「這個道理,講得過去嗎?」

    宣懷風星眸迷離,斷斷續續地問:「什……什麼道理?」

    白雪嵐笑道:「當然是我們之間最實在的道理。」

    意有所指地邪笑,腰杆猛地加快了速度抽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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