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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0:16:58 作者: 風弄
宣懷風問:「手裡捧的什麼?」
白雪嵐說:「我們要做的公務。」
他離開書房時,其實懷著一點不可言的心思,打算要是宣懷風還不聽話,便拿這些文件端端上司的架子,好好壓制一下這整天讓他擔驚受怕的人。
萬萬沒想到宣懷風如此好相與。
準備說是「給你做的公務」,到了嘴邊,情不自禁就成了「我們要做的公務」。
聽起來很是親密。
宣懷風聽說是公務,頓時認真了,從長躺椅上把腳放下來,正襟危坐,說:「讓我看看,這麼多份,先歸類一下才好逐件的辦。」
白雪嵐瞧著那雙又美又長的腿垂下去,被擺在前面的黃花梨小茶几遮了大半,心裡大叫可惜。
在宣懷風剛才放腿的椅面上和他肩並肩坐了,把捧著的那堆文件放在茶几上。
宣懷風拿起幾份來瞧,隨口問:「總理把起草條文的事交給我們海關辦了?我以為是警察廳的事。」
白雪嵐早瞧過那些文件了,眼睛壓根沒往文件上放,只瞅著宣懷風英俊的臉,這漂亮的臉認真起來,有一種令人目眩神迷的光芒,誘得他心一癢再癢,嘴上答著,「警察廳辦不成這事,總理心裡也明白,所以交給我了。」
又問:「香梨好吃嗎?」
宣懷風說:「好吃,你要嗎?碟子裡還有乾淨的。你要吃,我……」
未說完,白雪嵐已經湊過來,握著他拿梨的右手腕,在他咬剩下的半個香梨上咬了一口。
嚓一聲脆響。
宣懷風皺了皺眉,說:「你也太饞了,我咬過的,多不衛生。」
白雪嵐反問:「你現在倒和我講究起衛生來了?那和肺炎病人接近,算不算衛生呢?」
宣懷風說:「我打算息事寧人,你卻不松不放,是嗎?那好,我問你,白雲飛是我朋友,難道他就不是你朋友?朋友病了,你就避瘟疫一樣的避他?我去看他,回來和你說了實話,你竟不關心他的死活,只關心會不會傳染,真叫人心寒。吃什麼梨!別忘了我和肺炎病人一塊待過,這口水裡面也是細菌,過了病氣給總長您,我擔不起這罪過!」
居然越說越氣。
咚地一下,把手上的一半香梨丟進了紙屑簍里。
白雪嵐提這一句,本是不經心,不想被宣懷風硬梆梆頂了回來,頓時勾起他在浴室里不顧死活把身子往熱水下淋的可恨行徑,熱血往頭上一涌,黑眸掠過一道厲光。
抓了宣懷風的下巴,兩指用勁往自己這邊擰,不許他對自己偏過臉,用令人心悸的語氣說:「我不關心他的死活?敢情我關心來關心去,竟關心錯人了。我本該關心白雲飛去。也是,比起別人來,白雲飛好多了,起碼知道好歹,不混蛋。對他好,他至少會知道感激。」
宣懷風氣得倒仰,對著說:「對,我不知道好歹,不知道感激。是個混蛋,你拽著我幹什麼?你放手!」
白雪嵐冷笑,「你休想。」
見著宣懷風想動手反抗,乾脆雙臂一收,把宣懷風強抱住了,就著自己的體重往長躺椅上一壓,變成一上一下很曖昧危險的姿態。
宣懷風厲聲說:「白雪嵐,你敢亂來!」
白雪嵐哼道:「你不是心寒嗎?我暖和暖和你。」
抱著他,把臉蹭到宣懷風脖子裡,舌頭舔上後頸敏感的皮膚。
宣懷風被他舔得渾身一哆嗦,又氣又羞,罵道:「你混蛋。」
白雪嵐說:「正好,你混蛋,我也混蛋,一對兒的。」
張開雪白的牙,咬在修長滑嫩的脖子上,疼得宣懷風悶哼一聲。
宣懷風說:「你又發瘋了?以為我真的不會生氣嗎?」
白雪嵐牙痒痒說:「你才以為我不會生氣呢。老子是喜歡你,也不由得你這樣欺負我。」
宣懷風被他壓著,身上像放了一座山,氣都喘不過來,兩頰帶了一圈羞惱導致的淡暈,一邊狠推他肩膀,一邊兇惡地問:「你講不講道理?」
白雪嵐說:「不講!我不是強盜?你見過講道理的強盜?我白雪嵐只講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又一口咬得宣懷風嗤地吃疼抽氣。
惡狠狠低聲說:「讓你到處亂跑。」
再一口。
「讓你跑肺炎病房去。」
還是一口。
「讓你沖熱水龍頭。」
繼續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