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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0:01:59 作者: 林薩
    馮連朝比聞如許大五六歲,出國前負責過聞如許的案子,就連他的律師也是馮連朝聯繫的。

    馮連朝今晚陪父母參加交集,姍姍來遲,捧了主人的場,就提前離開名利場,半路見到聞如許,主動提出載他一程。

    聞如許在牢里落下許多毛病,其中腿疾就是一種,雨天寒冬都會像是凍僵了,太疼的時候也會影響走路的姿勢。

    馮連朝或許從他上車踉蹌半步看出了什麼,但讓聞如許感謝的是他什麼都沒問沒說。

    後面五個座位,馮連朝和他朋友在前排,對面坐著一男一女,旁邊還有一個空出來的位置。

    聞如許坐上空著那個位置,上車後抱著羽絨服,只穿毛衣的肩膀很薄,瘦巴巴占的位置也不多。在他身邊的女人身材很好,偎在男人身上,和聞如許中間隔著一段距離。

    聞如許聞到沁人心脾的女人香,也能看到對方細閃的鞋尖往男人西裝褲里鑽。

    被美女蛇倚偎著男人,很英俊、強壯,衣扣解開並沒有解很低,襯衫被胸肌撐開,有一種很有男人味、不正經的性感,第一眼就覺得他會是在這個寬敞后座車震的男人。

    聞如許太久沒和異性接觸,本人又是同性戀,見到這些便往盡力往車門靠,保持自己的目不斜視。

    馮連朝回過頭介紹,「如許,這是韓在野,你們……應該認識。」

    韓在野,燕市首屈一指的太子黨,仕途平步青雲,最近剛從司法部門順利調任升遷。

    剛剛出獄,自己朋友都看不起的聞如許和他交情不深不淺,「認識。」

    韓在野從小桌上夾起一根煙,身邊的嫩模便懂事靠近,纖纖玉手滑燃打火機,攏著火光給他煙。

    火光和煙霧間,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瞳移向聞如許:「不習慣?」

    聞如許點頭,韓在野似笑非笑睨著他,目光像是在說「忍著」。

    馮連朝表情不明朗地看看韓在野。韓在野給好友面子把煙掐了,手放在女伴光潔的肩上,修長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目光仍舊落在聞如許身上。

    韓在野的目光沒特別的情緒,但比今晚任何一種視線都讓人不適。但他不是能被聞如許關進廁所的酒囊飯袋,不能一腳把他踹下車,聞如許便偏過頭,用剔透修長的脖子對著人。

    馮連朝連咳了幾聲,韓在野才慢悠悠收回目光:「小少爺這幾年也沒長什麼記性。」

    聞如許臉上發緊地看著窗外,漸漸握起手心。馮連朝看他蒼白的側臉,頭疼想起之前兩人的過節。

    因為聞如許以前便看不起韓在野。

    六七年前,養尊處優的小少爺把韓在野當作從警校混畢業、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警察,不僅評價過他.的名字沒有取好——一聽就不能混出頭。 還在韓在野約他出去時,當著本人的面說過一些很狂妄自大的話。那些話好一陣被他們這些朋友拿來挖苦韓在野。

    但這事也怪韓在野,誰叫他在師弟的聚會上,把十七八歲的聞如許當做給錢就可以賣的藝術生。後來心高氣傲的聞如許不搭理他,也情有可原。

    現在韓在野都快三十了,年輕一時興起的玩笑過去,這幾年也沒見他有那方面的取向,和如今的聞如許更八桿子都打不到。

    馮連朝暗暗向韓在野遞了眼神,主動開口岔開話題。

    只是聞如許原本是話不多的人,更沉默了,路上也沒有再怎麼開口,安靜坐在一側。

    車上另一個叫董至的男人是個製片人,找馮連朝的父親處理旗下藝人的事,在送兩個少爺回家的路上他很健談,路上也大都是他在說話。

    期間,他聊起在片場遇到想蹭他導演鏡頭來抬價的外圍。

    這些話大概是暗示給想當正經演員已經不可能,又沒其他出路的聞如許,因為董至說完便問聞如許要不要幫他搭個關係著。

    見聞如許沒答應,馮連朝還鬆了一口氣,在聞如許下車時和他交換了電話。雖然他覺得看著對什麼都不在意的聞如許不會主動聯繫自已。

    在車上看著聞如許微跛地走進招待所,馮連朝俊秀的眉心微微皺起。

    聞如許看上去心境平和,鑰匙真的能放下過去,以後不至於過得很辛苦。

    但是之前聞如許在瀾公館外對裴贏州那番痴心不改的話,他也聽到了。

    這樣固執的性格,讓人難以想像他以後該怎麼辦。

    晚上十點多,臨時去檢察院加班的馮連朝處理完案宗,看到半個小時前聞如許發來的消息,「謝謝馮檢。

    馮連朝拎著外套往外走,低頭回復消息:「不用客氣,以後有事找哥就行。

    收到新消息的手機在招待所半舊的地毯上屏幕亮起,周圍一地散落的衣物。聞如許那件厚長的羽絨服整齊放在床頭,貼身的睡衣、內褲都扔在地上,新買的毛茸茸睡襪也被扔在浴室外。

    一個成年男人轉身都難的小浴室里,聞如許被摺疊起來,完全囚禁在男人懷裡,潮濕如月亮的白屁股被粗紅的陰莖抽插。

    「我進去的時候能聽到干你水聲。

    灰濛濛的鏡子裡,聞如許太瘦了,纖細的腰不像是長在男人身上,被身後很強壯的身體侵犯著像是那種方便人洩慾的、沒長大的雛鴨。

    而且濕漉漉的眼睛,讓人想到他今晚含情脈脈的樣子,就想讓人把他操死。

    看他興致不高,含著他的耳垂,在耳邊告訴他幹事不說話,像在操充氣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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