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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20:01:33 作者: 南枝
明月牙痛茶飯不思,又不肯去看醫生,邵軍劍只好給慕清風告狀了,在電話里說,「靠哇,你回來了把明月押去看牙醫吧,老子受不住他了。娘們兒兮兮的,因為牙疼就哭哭啼啼,還不去看醫生。」
慕清風道,「真的很嚴重嗎?我還以為他在誇張。」
邵軍劍道,「是真的,疼得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一直在chuáng上纏----綿----病----榻,跟個西施有得一拼,你趕緊回來管他。」
慕清風道,「馬上就回去了。」
邵軍劍道,「真是奇怪哦,明月怎麼就總聽你的話,我們的話他就不聽。」
慕清風道,「這是當然的。」
邵軍劍還想問,慕清風已經掛了電話了。
慕清風風塵僕僕趕回來,就為了明月牙疼不去醫治。
邵軍劍又給他看了偏方,讓他在嘴裡含著鹽水,這樣可以好一點,明月折騰得夠嗆,而且因為這次受苦,在心裡發誓以後都不吃甜食了。
慕清風回來毫無預兆,明月蔫蔫地坐在椅子上打遊戲,因為幾天裡幾乎沒吃東西,於是清楚地看得到他瘦了那麼一點點,jīng神也不好。
慕清風的箱子都沒放回自己寢室就提到他的寢室里來了,明月寢室房門半開,他進來後,看明月那蔫蔫的樣子,心裡就咯噔一聲,心想自己才走幾天,明月就把自己折騰成這副樣兒了。
明月聽到聲音也看過來,看到居然是慕清風,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道,「你回來了啊。」
慕清風把房門關過去,箱子放門邊,走到明月身邊去,低頭看他,「把嘴張開,我看看。」
明月懨懨道,「牙疼。」
慕清風道,「我知道,張嘴。」
明月只好仰著頭把嘴張開,慕清風俯□盯著仔細看,一口白牙,粉紅舌頭,明月嘴張得大,都能看到嗓子眼了,明月張得嘴疼,閉上嘴苦哈哈道,「看清楚了吧。」
慕清風道,「沒有,再讓我看看。」
明月可憐的小眼神看他,然後又要張嘴給他看,這時候慕清風就俯□來親了上來,明月被他親到,就趕緊伸手推他,想說邵軍劍剛才去廁所了,隨時會從陽台進寢室的。
但是慕清風卻抓住了他的手,緊緊握住,舌頭探進他的口腔里,舌尖從他的牙上掃過,明月覺得自己的牙疼似乎能夠被他這樣親著安慰住,疼痛也沒有那麼明顯了,慕清風親了他兩下,手就放開他的手,捧住了他的臉,和他一直深吻,兩人都有些喘不過氣,慕清風才把他放開,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從陽台進寢室里站門口石化的邵軍劍。
明月靠在椅子靠背上喘氣,突然神經一顫,轉頭看過去,果真邵軍劍剛才什麼都看到了。
明月倏地面頰通紅,結結巴巴,「劍哥……你……,那個……我……」
慕清風的手在明月臉上摸了摸,望著邵軍劍道,「你不是問我明月為什麼聽我的嗎,這個就是原因。」
邵軍劍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之後才尷尬地或者是不知所措地道,「真的?假的哦?」
明月目光躲閃,慕清風低頭看他,道,「是真的,以後我們辦婚事請你喝喜酒。」
「呵……呵呵呵……」邵軍劍像被明月附身一樣地只會傻笑,尷尬地傻笑。
明月則心裡怪怪的,有點責怪慕清風這個樣子大張旗鼓向邵軍劍宣布他和他的關係。
明明是可以瞞著的。
明月被慕清風qiáng勢地拖去醫院了,當然不是校醫院,校醫院的那個牙醫男醫生也算是大名鼎鼎,對付男生的手段之兇殘,醫術之惡劣,遭過他的毒手的人傳出的小道消息流傳甚廣,慕清風不會把明月拉過去受苦。
幸好醫生沒有說要拔牙,想必明月是小時候受過拔牙的苦,所以長這麼大了還心有餘悸,堅決不樂意拔牙。
而且蛀牙似乎也不是特別嚴重,只有兩顆牙有明顯蛀牙qíng況,醫生給開了藥,又讓明月過幾天去補牙,以後不要多吃甜食,吃了就要趕緊刷牙,明月鬆口氣,感激涕零。
慕清風要求明月和他回家去住,明月還在因為他把兩人關係bào露給邵軍劍的事qíng和他生悶氣,自然不和他回去,在校道上,明月就和慕清風發脾氣,「你故意的,你總是這樣,根本不徵求我的同意,上次齊顯也是的,這次劍哥也是的,你總這樣!」
慕清風走在他的身後兩步,道,「我不覺得這樣不好。」
明月回頭瞪著他道,「好嗎,好嗎?我的朋友都要因為這個和我疏遠的,你要讓我沒有朋友嗎?」
慕清風漆黑的眸子盯著他,「有什麼不好,既然是你的朋友,自然知道地好,要是能接受就繼續做朋友,要是不接受,那就算了,何必做朋友。」
明月咬著牙,哼了一聲轉身飛快地往宿舍樓跑,十一月了,天氣蠻冷的,慕清風拿著他的藥跟在他的身邊,道,「有話都說清楚,你別迴避,我們回家去說。」
明月又回頭來吼道,「我不和你回去,沒什麼好說的。」
慕清風要伸手來拉他,明月看校道上有人看向兩人了,就趕緊避開,道,「你別這樣。」
慕清風道,「回去說。」
因為怕和慕清風的事qíng鬧得人盡皆知,明月只好在當晚跟著慕清風回他家去了。
他們這樓里以前就有一對因為吵架鬧得整棟樓都知道,成了所有人的笑談,也許沒帶什麼歧視,但是被別人說,總歸非常不好。
明月和慕清風回了家,這樣就可以肆無忌憚地吵架了。
他惡狠狠地數落慕清風的罪行,故意讓兩人的事qíng讓他的朋友知道。
慕清風道,「故意讓邵軍劍知道了能有什麼,你總是在他面前毫無顧忌,還對他撒嬌是不是,你不覺得他都要被你吸引住了嗎,難道我不該讓對手知難而退。」
明月瞪大了眼,「你亂說什麼!」
慕清風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
明月憋屈無比,因為牙疼而一直焦躁讓他的脾氣壓不住,發火道,「你亂說,全是你亂想的,我和劍哥只是好朋友。難道我以後有個好朋友,你都要這麼做嗎?上次在G城李大哥的事qíng也是這樣。」
慕清風沉著臉道,「你還叫他李大哥,那個姓李的都四十多歲了,當你爸也夠了,還來勾搭你這個大學生,你以為他沒有什麼企圖嗎?算了,我不和你說這些,趕緊吃藥,吃藥了吃飯睡覺,我累得很,不想和你吵架。」
明月道,「難道我想和你吵架嗎?都是你的錯,都是你!」
慕清風吼道,「夠了,吃藥。」
明月可憐巴巴地吃了慕清風遞給自己的藥,牙疼倒是壓下去了很多,慕清風叫的外賣他卻不怎麼吃得下,這幾天把胃餓傷了,於是胃口越發不好。
明月躺在chuáng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慕清風倒是睡得死沉死沉的。他覺得慕清風就是一個**的君主,根本不管他的意願就總是專斷行事。
但是明月又拿他沒有辦法。
52 第五十二章保研風波
慕清風的生物鐘一向準時,早早就起來了,明月這些日子每天都要睡到中午才能醒,所以慕清風買了早飯回來他還在睡,慕清風坐在chuáng邊手撫摸他的臉頰,明月翻個身又要睡,慕清風捏他的鼻子把他給捏醒了。
明月腦子不清醒,忘了還在和慕清風生氣的事,含糊說道,「gān嘛啊,我還要睡。」
慕清風低頭親他,「起來吃早飯。你牙還疼嗎?」
只要一清醒過來,牙還是隱隱有點犯疼,但是已經在忍受範圍之內,明月聲音弱弱的,「還有點,不過沒關係了。我不想吃早飯,我要睡覺……」
他的聲音因為早上氣弱而含糊,真像在撒嬌,慕清風心想他這樣對別人說話,喜歡他這類型的,估計都要被勾引上,不由覺得真要把他好好看住,圈子裡有多亂,他也是有所耳聞,不過,明月也不算是圈子裡的人,他這種粗神經大約不會去想那些。
明月最終被慕清風給鬧起來吃早飯了,徹底醒後就想起慕清風的可惡之處了,於是又保持了氣呼呼的狀態。
慕清風把鮮ròu包夾他碗裡,道,「我們就住家裡吧,不回學校住了,好吧?」
明月道,「我不。」
慕清風望著他不言語。
明月被他看得惴惴的,又qiáng調了一遍,「我不!」
慕清風嘆口氣,道,「還在和我生氣是不是?」
明月道,「沒有!」
慕清風道,「沒有才怪。開誠布公和我說話行不行,別嘴上一套心裡一套。」
明月道,「那就是在生氣,我就生氣,你會在乎嗎?」
慕清風看他又鬧孩子脾氣,就笑了,無奈地道,「你怎麼會認為我不在乎呢,我這個世界上現在只在乎你。」
明月抬眼看他,然後問他,「現在只在乎我,以後還要在乎別人是不是?」
慕清風神色如常,道,「你又在亂想,我以後也只在乎你,行了吧。我的意思是在遇到你之前,我只在乎我奶奶。你的明白?」
明月剛才還氣鼓鼓的,被他這樣一說又暢快了,學他的口氣道,「我的不明白。」
慕清風:「……」
明月最終拗不過慕清風,還是只能回他家來住,這學期明月只有一門選修課,慕清風和他選的一樣的課,每次作業都是明月做兩份,簽到變著筆記幫慕清風簽,而且這門課在中期就結課了,慕清風的論文也是明月幫寫的。
明月想到這個,就對慕清風道,「我覺得我都是你秘書了。」
慕清風道,「別這樣說,你是我正房,不是小蜜。」
明月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因為兩人是在chuáng上,於是直接跳他身上去壓住他,「你……你……你……,說,你還想要小蜜是不是?」
慕清風笑著任由他壓著自己,「明月,你不覺得你這個做派已經是我太太了嗎?」
明月愣了一下,羞怒得滿臉通紅,最後惡狠狠地道,「老子不和你說了。滾……」
保研的qíng況全部是公開化的,最後單子都要打出來貼在學院大樓大廳里,所有成績和加分全都明朗化,不過上面沒有明月的名字。
他跟著慕清風住家裡之後很少去學校,消息全是同學幫著傳達,當學院裡都在說他送禮秘密搞到外保名額去G大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件事。
還是邵軍劍給他打電話問他,他才知道,於是愣在那裡了,好半天才說,「我沒送禮啊!」
邵軍劍:「……」
明月的思維總是和一般人不大一樣,誰會先給出這種反應呢。邵軍劍之後道,「大家都說你要外保去G大,這是真的是假的哦?」
明月羞愧難當,不知道該怎麼說,最後支支吾吾道,「嗯,是真的。不過,我沒送禮……」
邵軍劍無語地道,「現在學院鬧得很大,是輔導員給肖暢暢說的你要外保的事,肖暢暢就說出去了,你知道的,之前劉惠本來聯繫了B大那邊,那邊導師都說好要要她了,但是後來她居然沒有外保名額,最後就只好算了,她現在在準備考研,但這件事出來,她就去找輔導員鬧了,說本來她可以外保的,突然說名額不夠了,她才沒上。現在她說你的那個名額是她的……」
明月被雷劈了一擊,半天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心裡被羞愧填滿。
最後大腦一片空白地把電話掛了。
慕清風回家的時候,明月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像個雕塑一樣,慕清風擔心地走過去,道,「怎麼了?」
明月神色呆愣,看了慕清風一眼又把臉埋下去了,道,「果真不好的,我要的外保名額是劉惠的,她本來聯繫了B大那邊,卻因為我把名額占了,她沒能去B大。」
慕清風心想他原來是知道了學校的事qíng,在明月身邊坐下之後,他就伸手摟住了他,道,「這件事沒有什麼好想的。你根本不用去想,這個外保名額又不是死的,只要學院願意簽字,多一個少一個能有什麼。你的根本就沒有占學院的那個名額,學院裡當初給的是百分之五的外保,我們年級我們專業一共九個人,你數數,除了你之外,外保的不就是九個人,這關你什麼事。別人在借你發揮而已,你根本不用去管。」
明月迷茫地看著他,在心裡默默數了一遍要外保的同學,發現果真是九個,成績在年級前幾的,大約都是風雲人物,大家都認識的,所以明月記得每一個人的名字,雖如此,他還是忐忑,「但是大家都在說啊。我沒占學院的外保名額,那我是怎麼保過去的呢。」
慕清風道,「我就是不想沾學院這邊的爛事,是G大那邊專門給的一個,你沒用這邊的名額。這些是學院裡的權力鬥爭,你根本不用管,說了你也不明白。」
明月道,「可是別人根本不會相信我啊,劉惠不知道多恨我。她成績一直很好,只是不參加社團和學生會,就沒有加分,所以總分才排到後面去了。」
慕清風道,「切,她還不是在被人利用。要怪怎麼不去怪那些本來要出國,又半路跑回來占外保名額的人。」
「算了,你別多想,我會去給你解釋清楚的。本來這也不關你的事,XX學院那邊校長是我們學院林副院長,你知道的吧,我去做了校長助理,自然就歸為林副院長一邊了,現在學院這邊要換屆選舉,斗得你死我活的,想要借這次保研的事qíng說林副院長收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