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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9:59:57 作者: 南枝
    喬伊斯道,「我在休息間裡了,你給我打電話,我很高興。是有什麼事嗎?」

    周冕期期艾艾,「沒有什麼事。」

    喬伊斯笑道,「那就是想我了,是嗎?」

    周冕被他點破心跡,一下子就紅了臉,想他看不到,才鎮定一點,儘量讓聲音平常自然,「只是打個電話而已,你倒會想。」

    「居然沒想嗎?」喬伊斯聲音里故意帶上了巨大的失落,「可我一直在想你。」

    周冕被他說得心裡開心,左手手指在書頁上無意識地不斷划過,不太好意思地小聲道,「嗯,挺想你的。」

    喬伊斯又笑了起來,「我愛你,冕兒。」

    雖然喬伊斯每天都得來這麼一句,但是周冕聽著依然會心跳加速,「嗯。」

    喬伊斯不指望周冕也能說出愛他的話,曾經逗過他好幾次,他也不說,不過,他明白他的心意,知道他的心全在自己身上,也就滿足了。

    兩人嘮嘮叨叨地說了好一陣,直到女僕為周冕端了紅茶來,他才說道,「你事qíng很忙,就先去忙事qíng吧,我掛電話了。」

    掛電話之後,周冕喝著茶,曬著太陽,書卻是無論如何看不進去了,自己靠在椅子裡嘴角噙著笑,一副傻笑的模樣。

    而幾百公里外的喬伊斯自然不比他好到哪裡去,先是對著手機笑了笑,然後高高興興地出了休息間,剛才和他談話的屬下,全都發現了,接了一個電話的老闆,分明qíng緒一下子就高漲了,心qíng變得出奇地好。

    太陽剛剛落山,周冕在花園裡散步,然後就該用晚飯了。

    移栽進花園的那株桃樹成活了,但是這一年卻沒有開花,周冕站在樹邊看著樹枝上冒出來的嫩綠的嫩葉,心裡也像這樹一樣充滿希望和生機,他想,這棵樹明年說不定就能開花結果。

    正發著呆,突然就被一個人從身後抱住了,周冕一驚,回過頭來看,居然是喬伊斯。

    周冕很是驚訝,「你怎麼來了?」

    喬伊斯從身後摟著他的身子,先在他的臉頰上親了兩口,然後就吻上了他的唇。

    周冕發現這裡是花園裡,說不定就會有僕人經過,所以非常不安,想要掙扎開,喬伊斯明白他的心思,又親了一下,在他唇邊低聲道,「有保鏢守著,不會有人過來的。」

    周冕緊繃起來的身子果真放鬆了下來,喬伊斯摟著周冕讓他轉過身來,捧著他的臉又親上了他的唇。

    太陽落山了,暮色漸漸上來,花園的遠處是馬場糙地,還有高大的樹木,倦鳥此時歸巢,有馴馬師騎著馬回來,馬的嘶鳴從很遠的地方傳到耳里,倒更讓此時顯得安靜。

    周冕柔柔的目光看著喬伊斯,喬伊斯的眼神卻極其炙熱,周冕伸手環住了他的頸子,微踮了腳尖回應他的吻。

    之後喬伊斯擁著周冕回屋去,餐室的一面牆全是玻璃,向著遠處馬房的方向,兩人一面用餐,一面說著今年賽馬的qíng況。

    周冕在以前對於這個並沒有什麼了解,全賴老伯納德先生對他各種灌輸知識,他總算是可以和喬伊斯略作這方面的討論了。

    晚飯後,周冕被喬伊斯牽著手去馬房看了馬,喬伊斯似乎天生受馬的歡迎,周冕卻對大型動物不愛親近,所以站在旁邊看喬伊斯和馬jiāo流,喬伊斯看他躲在旁邊,就把他拉過來,然後握著他的手放到馬的嘴前,又撫摸著馬的頸子在馬的耳邊說了兩句,馬便舔了周冕的手,周冕像是被刺激了一樣全身一個激靈,正要掙脫喬伊斯的手躲開,馬居然突然又舔了他的臉,周冕一聲驚叫,瞬間朝後面退了好幾步。

    喬伊斯看著他笑起來,周冕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很失風範,又被喬伊斯笑話了,所以就惱羞成怒,一言不發,飛快地從馬房裡走了出去。

    喬伊斯把馬jiāo給飼養員,自己趕緊跟出去找周冕。

    周冕快步往別墅回去,喬伊斯跑上前來拉住他,「冕兒,你生氣了嗎?賽伊是很溫順的母馬,沒有危險的。」

    周冕厲聲厲色地道,「我不喜歡被舔到,你以後再也不准這樣對我惡作劇了。」

    喬伊斯趕緊認錯,「好,好,今天是我的錯,我向你賠罪好嗎?」

    周冕還是怒瞪著他,喬伊斯討好地俯身在他唇上蜻蜓點水地親了親,低聲說道,「我親你的時候,你也不喜歡嗎?」

    周冕對上他那下/流的眼神,惡狠狠地「哼」了一聲,抬腿要走,喬伊斯抱著他不讓他走,又親他的臉,然後親到他的唇,周冕被他纏著,親得腿都軟了,之後還是被他背著回別墅里去。

    周冕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抱怨道,「剛才我被馬親了,你又來親我。」

    喬伊斯道,「不要拘這種小節,我們回去洗澡吧。」

    喬伊斯要和周冕一起洗澡,周冕自然不樂意,但是又鬥不過喬伊斯,喬伊斯說,「冕兒,我明天一早又要回去了,我們在一起這麼短暫的時間,你就讓我一直陪著你吧。」

    周冕沒有經受住喬伊斯這樣的示弱,只好答應了他。

    周冕怎麼會不知道喬伊斯的心裡打的什麼主意,周冕挺害羞,拿著背對著喬伊斯,喬伊斯在他面前已經練成了毫不要臉的功夫,借著為他擦背,就把他全身都摸遍了,周冕受不住他這樣的挑逗,很快就軟在了他的懷裡,怎麼上的chuáng,他自己都是一片茫然。

    周冕的身體狀況雖然比之前好些,但是喬伊斯也不敢過分折騰,做了很長時間前/戲,周冕興致全被挑起來了,陷在qíng/yù里不可自拔的時候,他才用最規矩的體/位,慢慢進去了,周冕又疼又yù/火高漲,咬緊牙關依然克制不住地低低呻吟出聲,那種壓抑的微帶哭腔的qíng/yù的呻吟,讓喬伊斯幾乎發狂,但是卻要用理智來克制住,一遍遍地吻著周冕的唇,將自己深深埋入他的身體。

    周冕之後累得睡了過去,第二天早晨,喬伊斯起chuáng時,周冕醒了過來,喬伊斯又為他整了整被角,低頭吻他的唇,「冕兒,我要回去了。周末再來,好不好?」

    周冕把光/luǒ的胳膊從被子裡拿出來,伸手摸了摸喬伊斯的臉頰,又回應地吻了吻他的唇,「嗯,注意身體。」

    84番外 番外之玉器收藏(一)

    喬伊斯怕周冕心裡不高興,所以他的兩個有代孕母親生的孩子已經近周歲了,他還沒有把孩子抱去給周冕看,要不是周冕問起,他估計會一直不讓周冕見他的孩子。

    周冕在里昂郊外小鎮的農莊裡住下了,他之前的很多東西都搬到了農莊裡的別墅里。

    他自己還突然之間人到中年對於家居家裝有了興趣,經常xing地網購一些窗簾,桌布,沙發套,餐具等等東西,將房間裡重新打扮一次,甚至還有一次在網上賣了一個書架電腦桌一體的家具,把家裡的厚重而雅致的紅木家具收上了閣樓,他自己搗鼓著把那電腦桌書架組裝好,因為此事,他還把手指頭給磨破了,流了不少血,幸得喬伊斯在出差,隔了十幾天才來看他,而十幾天之後他的手已經長好差不多了,這才沒有害得家裡的僕人們受喬伊斯的責罰。

    已經又是一年冬天來臨,周淙文打電話來問周冕回周家過冬的事qíng,周冕這一年只在兩位父親過生日的時候回家過,而且也只是看了老人之後就又回法國了,沒有在周家多留。

    兩兄弟之間感qíng依然是好,但是,許多貼心的話,周冕卻是不會和周淙文說了,平常的電話,也從以前幾乎每天必須一個電話,變成一周一兩個電話問候了。

    周冕回絕了周淙文,「我在里昂住著挺好的,不打算回那邊過冬了。要是你有空,也過來玩玩吧,帶著路易斯小姐和小周渺。我今年自己釀了一些葡萄酒,當然沒有酒莊裡的藏酒好,但是,作為飲料喝還是不錯的。不能用來待客,自己平常嘗嘗,哥哥,你要嗎,我給你寄一些過去。」

    周淙文道,「能喝到你親手釀的酒,我自然很高興,你要寄,我當然會好好地收著,還可以給父親爸爸送一些過去,他們已經不大喝酒,嘗兩口,也是你的心意。」

    周冕便笑起來,說儘快把酒寄出。

    之後周淙文又說,「冕兒,你去年過年沒有回來,今年最好能回來住幾天,父親和爸爸年事已高,你多回來陪一陪也是好的。」

    周冕想到兩位父親,便道,「嗯,我知道的。我大約初二三里回家去吧。到時候讓周弘和我一起。」

    周淙文應了,又道,「周弘的兩個兒子不是已經出生了,他居然一聲也沒吭,雖然他的兩個孩子姓埃爾森,但是,這樣不把孩子抱回周家來給父親他們看看,也是太不知禮數了吧。冕兒,你還是說他一聲,讓他過年的時候把孩子帶回家來,或者孩子還小,不能長時間坐飛機,帶張照片回來也是好的。」

    周冕被他這話說得楞住了,其實他之前也想到了喬伊斯的孩子的事qíng的,但是,喬伊斯從不在他面前提起,兩人每次在一起的時間也不多,似乎用來溫存也總是顯得匆促,所以就沒有說孩子的事。

    說起這件事來,周冕才不得不覺得自己總是容易陷在愛qíng里腦子迷糊,怎麼也該好好問問孩子的事qíng的。

    周冕道,「嗯,我知道了。我會提醒他的。」

    兩人又說了一陣家常話,這才把電話掛了。

    周冕之後去巴黎看一個朋友為他留的幾幅字畫,幾把摺扇,本來朋友是把每樣東西都為他描述清楚的了,而且給他傳了不少照片,當然,都是保證真品。這些東西拿到拍賣所去,價格恐怕會多幾倍,要是在之前,周冕就直接讓他把東西給他送到里昂去了,但這次,他自己親自跑到巴黎來拿東西,而且再順便看看他的鋪子,因為最近他對牙雕又有了興趣,因為抵制象牙製品活動,他之前幾乎不收象牙的東西,但是現在又收起來了。

    周冕沒有提前和喬伊斯說,而且也讓保鏢們不要走漏消息,更是對老伯納德先生qiáng調了數遍,讓他不要提前通知小伯納德先生他要去的事qíng。

    周冕先去朋友的鋪子裡看了,和朋友吃了午飯,然後看了朋友留給他的東西,都是好東西,一般不用擺在鋪子裡賣,或者自己收藏了,或者就給關係非常好的朋友,賣給他們。

    周冕看得心qíng舒暢,很快敲定要了,又在鋪子裡看了其他東西,發現沒有想要的,然後問朋友還有沒有什麼別的好東西。

    周冕這位開古董鋪的朋友,遇到好東西,一是喜歡自己摩挲把玩心qíng愉悅,一是喜歡讓朋友們都知道,都來看看,要是不說出來讓人知道他有自己留著好東西,他心裡就悶得慌。

    朋友藏不住寶,又遇上周冕問,自然拉著他進了內室喜笑顏開地和他說,「我的確是得了一套好玉,可遇而不可求啊。」

    所謂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像周冕這種人,自然也很愛玉了,雖然沒有達到他對其他書畫作品的喜愛程度。

    周冕很有興致地繼續說道,「真的有,那拿出來我看看吧。」

    朋友這次要展示的東西,似乎並不像以前那麼痛快,扭扭捏捏地道,「沒在這裡,在家裡呢。」

    周冕道,「哦,那就不看了吧。」

    聽他說不看了,朋友又急了,似乎是心癢難耐地要給他看,但是又躊躇著,「的確是好東西,我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玉器。」

    周冕便不以為然了,「你這幾十年經手的東西那麼多,次次都說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這次,又有多漂亮呢?」說著,還搖搖頭,又笑,似乎是覺得朋友在撒謊一樣。

    他這位朋友姓邢,家裡在清末時候就來歐洲定居了,祖父還做過民國政府的高官秘書,之後因為各種原因,他居然來開了個古董店,經營時間已經很久,周冕剛來法國不久就經人介紹認識了他,這些年越發走得勤,關係自然越來越好,他便一有了好東西就給他留著,一來和周冕關係好,二來周冕識貨,三來周冕有錢買得起。

    周冕的激將法起了作用,朋友紅了臉,道,「這次真是好東西,好了,你跟我一起回我家去看看,你一看,你就知道了。」

    周冕看時間也不晚,而且看朋友這個樣子,那玉器應該的確是好東西,不由好奇,便應了。

    邢先生將鋪子讓夥計好好照看,就帶著周冕出了店子,他自己開車帶著周冕回他家,後面則跟著周冕的保鏢開著周冕的車。

    很快就到了邢先生家裡。

    他家是以前的老房子,這種房子,很多人家都隔成了小公寓,主人家做了房東,依靠收房租過日子。

    邢先生一直是個光棍,有一位qíng人,這位女人周冕認識,但是周冕很好奇為什麼兩人在一起十幾年來不結婚,而且也不同居,但是大家都知道兩人是一對。

    周冕自然不好聞他的這種私事,所以一直存著這個疑惑沒問。

    家裡有一位菲傭,周冕也認識。

    進屋之後,菲傭招待了周冕的保鏢,邢先生帶著周冕進了他的臥室。

    周冕不是第一次進邢先生的臥室,所以對於他臥室里的狀況並不以為意。

    雖然他覺得這比起是臥室,更多像是一個儲物間,各種東西被他放在房間裡,只有一張chuáng是空的。

    周冕看了他的臥室,不由想那位艾麗小姐不來和他同居大約是因為此,畢竟誰能忍受房間是這樣的呢。

    邢先生毫不忌諱地邀請周冕在他的chuáng上坐,但是周冕客氣地拒絕了,說站著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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