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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9:59:57 作者: 南枝
喬伊斯卻不放手,熱燙的呼吸呼在他的臉頰上,硬是親上他的唇,周冕本就沒徹底醒,又熱得全身發軟,根本不想反抗,由著他親。
喬伊斯含著他微張的嘴唇舔/弄了一陣,又探進舌頭在他的口腔里掃過,勾著他的舌糾纏。
這樣半夢半醒之間的吻溫qíng柔軟又細膩,周冕只覺得從口腔瘙癢進了心尖上,他的身體熱得yù/火騰起,鼻腔里無意識軟綿綿地哼出舒服滿足的呻吟,喬伊斯的大手從他的睡衣里伸進去,撫摸他的背,摸到一手細汗,知道剛才周冕是發熱了,又沿著腰線的幅度摸進睡褲里,周冕的腰細臀翹,腰肢的幅度異常美妙,喬伊斯摸得不想放開,而陶陶然朦朧狀態的周冕被他摸得起了反應,下意識在他的身上摩擦了幾下,喬伊斯很快明白過來,大手伸到前面撫摸他興致盎然的器官。
但是想到周冕身體不好,不能做太多,他只好把手又放開了。
細細柔柔地在周冕唇邊吻了吻,就拉開了他和自己的距離,沒有那麼熱了,周冕略微清醒,發現自己的窘迫狀態,就蜷著身子距離喬伊斯更遠一些,側著身體,過一會兒又睡著了。
這樣數次折騰,周冕早上不免起不來chuáng,早上寒氣似乎更重,他蜷在喬伊斯暖烘烘的懷裡,感受著他的氣息,其實腦子裡已經有些清醒,只是身體不想動。
他這一刻,腦子裡已經反應過來不能和喬伊斯這樣,之前受喬伊斯禁錮的事,他也在腦子裡一遍遍地回放,心裡又有了沉重,但是,被喬伊斯抱在懷裡,他實在是不想動。
喬伊斯沒有動靜,也許他還在熟睡,也許他已經醒了,只是不想放開他而不願意動作。
能夠聽到窗外的鳥叫,聲音很小,然後就再無聲音,一切都很安靜。
周冕在這安靜里又迷糊了過去,等再有聲音,是有人在敲門,但是卻是試探xing地輕輕敲。
也許外面也說了一句什麼,但是周冕沒有聽清楚。
他又在喬伊斯懷裡睡出了一身汗來,喬伊斯太熱了,他被他抱著就會覺得熱。
他被熱得全身軟綿綿地,費力從他懷裡掙扎出來,然後把喬伊斯推醒。
喬伊斯睜開眼,對著他一笑,然後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早安,冕兒。」
周冕沒有搭理他,推他道,「快下去,時間已經晚了。」
喬伊斯光著個身子下chuáng,周冕皺眉道,「趕緊把衣服穿上。」
喬伊斯道,「我去洗個澡,你能讓人去我的房間拿一套替換的過來嗎?」
周冕心想他和自己睡的事qíng怎麼能夠讓人知道,指著喬伊斯扔了chuáng前一地的衣服,道,「我去給你拿過來。你把這些……這些拿到浴室去,趕緊的,你去躲起來。」
他板著臉小聲教訓著喬伊斯。
喬伊斯看他恢復了不講qíng面的模樣,似乎並不介懷,把自己的衣服拿起來,拿進了浴室里去。
周冕還在他身後提醒他,「我沒叫你,你別出來。」
門又被敲了兩下,周冕才下chuáng穿了拖鞋,整理了一番自己身上的睡衣,到門口去隔著門問道,「我還沒起,有什麼事?」
照說,要是他沒起按鈴,不會有誰來故意打攪他。
門外的一個聲音道,「冕兒,開一下門,我來拿個東西。」
周冕被嚇了一跳,居然是周淙文。
他做賊心虛,又看了看房間裡沒有問題,又盯了一眼浴室,門是關上的,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哥哥,你怎麼一大早過來了。」
周淙文道,「是以前放了一本記事本在你這裡,我不大記得上面的東西了,爸爸凌晨來電話說他需要,我只好一大早過來拿。」
周冕只好開了門,「是什麼記事本,我怎麼不記得有什麼記事本。」
周淙文進了臥室里來,門外還有一位僕人站在那裡沒有進來。
周淙文本沒多想,但是對上周冕,他就愣了一下。
他覺得周冕有什麼不一樣,給他很特別的感覺,但是一時他又沒有發現問題,多看了兩眼,他就心中一驚。
周冕臉頰白裡透紅,應該是剛剛睡醒起來之故,但是嘴唇也殷紅得不正常,還略微有點腫,顯得嘴唇非常豐滿,眼睛水潤,頭髮沒梳有一點凌亂,他伸手給周冕拂了拂頭髮,便盯見了周冕耳朵下面頸子上好幾點紅痕,加上他這個懶懶的樣子,周淙文無論怎麼看,都像是做/愛完的慵懶適意模樣。
周淙文反手關上臥室門,不動聲色地道,「是一個老筆記本了,爸爸不說,我都忘了。」
他走到周冕的書櫥邊,要開書櫥下層的門,發現是鎖上的,就道,「你有鑰匙吧,開一下這道門,就該是在這裡面,我上次還看到過。」
周冕覺得驚訝,去書案抽屜里找鑰匙,他穿著拖鞋,腳上沒穿襪子,早上冷,他縮了縮腳,周淙文蹲在書櫥前面,側過頭就看到了他的腳腕,腳腕上也有印子,像是被咬上去的,周冕身上痕跡很不容易消,這些印子還像沒印上去多久。
周淙文心中波瀾起伏,正是這時候,聽到了浴室里一點聲音,他看到周冕似乎因此一驚,然後又故作鎮定地繼續找鑰匙。
周淙文起了身,幾大步飛快地往浴室里去,他想的是家裡哪個女傭人爬上了周冕的chuáng?畢竟他過來,管家安盛意並沒有說有女客留在家裡。
周淙文去開浴室的門,周冕大驚失色地叫他,「哥哥?」
周淙文沒有理睬他,將門猛然打開了,在浴室里剛刮完鬍子的喬伊斯轉過來的臉來看向他,兩人視線相jiāo,周淙文臉色黑到了底,喬伊斯倒沒有特別的表qíng。
喬伊斯只在□圍了一塊浴巾,堪堪遮住關鍵部位,背上肩膀上都是周冕昨晚上抓出掐出的紅印子。
周淙文把這些看在眼裡,腦子裡白芒了一瞬間,他馬上讓自己鎮定,轉過身來看周冕。
周冕qiáng作鎮定,手裡拿著那把找到了的鑰匙,卻躲開了周淙文的眼睛,雖然,他覺得周淙文應該不會亂想到那些方面去,但是……
周淙文沉著氣走進浴室里去,但是動作利落地瞬間揮出了拳頭,喬伊斯被他打得往旁邊退了好幾步,下巴上很快就青了。
周冕飛快地朝浴室跑過來,「哥哥,你gān什麼?」
周淙文一向是儒雅沉著的君子風度,此時卻像一頭被激怒的豹子,他不顧一切地去打喬伊斯,喝罵道,「你這個畜生!」
周冕嚇得面色蒼白,他知道周淙文看明白了。
喬伊斯被周淙文接連打了好幾下,但他並不還手,甚至連躲避也無,直到周冕上前拉周淙文,但是周淙文盛怒之下根本沒有管他,一把將周冕揮開,周冕是紙糊的人,被一揮就被揮得撞在了旁邊牆上,喬伊斯這才接住周淙文的拳頭,把他推開,然後跑過去將周冕扶到懷裡,心疼地喚道,「爸爸……」
周冕卻趕緊避開了他,把他推開。
在外面的僕人聽到房間裡的動靜,但是因為門是關上的而進不來,只好在門口問道,「大少爺?二少爺?」
但是裡面沒人回他,他又聽了一陣,又擔心地叫了兩聲,發現還是沒有回答,他只好不安地跑去找管家來。
周淙文怒罵喬伊斯是畜生,喬伊斯看向面色灰白惶惶然的周冕,站起身,對著周淙文道,「難道你沒有想過要得到他嗎?你的心裡是如何畜生不如的,你自己比誰都清楚。」
周淙文又要過來打他,周冕卻攔住了他,而且喝罵喬伊斯,「你滾啊,你滾!」
喬伊斯就那麼一緊圍著的浴巾,望著周冕道,「冕兒,和我回去吧。」
周冕搖頭,周淙文把周冕拉到自己身後護住,怒不可遏地對喬伊斯道,「你最好以後再不出現在美國,不然,你別想活著離開,你這豬狗不如的東西,對你父親做這種事,你根本不是我周家的子孫,從此,你就不是我周家的子孫。」
喬伊斯目光幽深,臉上帶著一種殘忍的痛快,「我本來就不是周家的子孫,你以為我想做周家人麼?我想是他周冕的兒子麼?是啊,我根本就不是。他是我的,是我的妻,是我的qíng人,唯獨不是我的父親。他現在是我的,就永遠會是我的。」
他說著,要過來拉周冕,周冕此時只覺得天昏地暗,下地獄也比此時這種場面要好,他像躲避蛇蠍一般要避開喬伊斯,周淙文推攘喬伊斯,又要打他,「既然你不是我周家子孫,別想讓我放過你。」
喬伊斯冷笑起來,周冕哭著求他,「你走吧,你走。」
管家過來敲門,在外面問裡面發生什麼事了,喬伊斯看著哭著躲避自己的周冕,心裡一陣發涼,轉身出了浴室。
管家正又要敲門,門打開了,裡面走出只圍著浴巾的喬伊斯,他嚇了一大跳,臉上掛彩的喬伊斯從他身邊飛快地走了過去,穿過客廳進自己的房間裡去了。
60
60、第十三章 ...
第二十二章
周淙文黑沉著臉看著周冕,周冕眼中含淚,神qíng上卻儘量讓自己鎮定,只是不敢和周淙文對視,他知道自己這種醜事,恐怕誰都覺得骯髒不堪。
周淙文沉聲道,「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周冕咬了咬牙搖頭不答,周淙文聲音更沉了,「他qiáng迫你的是不是?你不是會做出這種事來的人。」
周冕還是搖頭,聲音里全是沉痛難堪,「你不要問了,你別說了。」
周淙文冷聲喝道,「怎麼能夠不問。」
周冕道,「你別問。」
周淙文氣得咬牙切齒,胸膛起伏,道,「你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以後再也不准和他見面,你住在這裡,不准再回法國去。那個畜生,他真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
周冕痛苦萬分,低聲哭了起來。
不知道管家是不是看出了什麼不對勁,他很快就帶著僕人們都出了周冕住的西院,而且沉著臉一言不發,也讓家裡僕人都離開去gān自己的事,不准討論今早上的事qíng。
不過,之後還是有人私底下討論,只是,大家都以為是喬伊斯不是周冕的親生子,早上是在因為這個在吵架。
而之後周淙文宣布要讓周冕和喬伊斯斷絕父子關係,就更是讓大家確定早上的矛盾是這件事。
喬伊斯進自己的臥室去換好了衣服,然後通知了他的保鏢助手,很快,歇息在周家前院的保鏢就過來了,助手也安排好了離開的車與聯繫好了私人飛機的起飛時間。
保鏢闖過管家的阻攔,進屋來提了喬伊斯的箱子,喬伊斯遲疑了一瞬,到周冕的臥室里來,周冕在睡衣褲之外披了一件外套,坐在椅子上,一向淡然優雅的他,此時卻像只惶惶不可終日的小動物,楚楚可憐。
喬伊斯走了上去,要拉周冕起身,「冕兒,和我回去吧。我帶你回去。」
在惶惶然的思緒里的周冕被喬伊斯喚醒,他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雖然衣冠楚楚卻下巴上有好幾團青紫的喬伊斯,他不想和他說話,搖頭往後躲避。
喬伊斯正想qiáng制xing地把周冕帶走,周淙文斜刺里衝過來一把拽開了喬伊斯,把他攘開,罵道,「自己滾,過兩天,我就會在族裡宣布,你從此和冕兒斷絕父子關係,你不再是我周家的子孫。周家人一律不准再和你有任何往來。」
喬伊斯臉上如帶著沉黑面具一般,他怒視了周淙文一眼,又對著周冕道,「爸爸,你也是這個意思?」
周冕不回答,也不看他,他自己想要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消失在這世界上就好了。
喬伊斯於是對周淙文道,「爸爸沒發話,你就沒有這個資格。來,冕兒,我們回去。」
周冕崩潰地叫了一聲,「我不。」
周淙文去按了鈴,叫跑進來的管家道,「去讓家裡保鏢都過來,把周弘給綁起來扔出去。」
喬伊斯黑著臉道,「周淙文,你別太過分。」
周淙文道,「你已經不把我們當成長輩了,我周家不會有你這樣目無尊長豬狗不如的東西。」
管家為難了一瞬之後,還是趕緊按照周淙文的吩咐去辦了。
結果,喬伊斯的保鏢們都是荷槍實彈,裝備jīng良,喬伊斯對周淙文根本毫無懼色,一心想要帶周冕離開,而周家的保鏢雖然人多,但是顧慮頗多,而且搞不准狀況,不敢真正和喬伊斯的保鏢起衝突。
還是一直陷入痛苦狀態頭痛yù裂的周冕解決了之後的僵持狀況,他起身來,儘量讓自己鎮定,望著喬伊斯道,「你走吧,你要把我bī死了才甘心嗎?」
喬伊斯也滿臉痛苦,深邃的灰眸幽深灰暗,「我能讓你幸福的。」
周冕搖頭,「不可能的。你走吧,你別在這裡了,算我求你。」
喬伊斯沉默地看了他好一陣,這才轉身離開,走兩步又回頭對面色蒼白搖搖yù墜的周冕說道,「冕兒,你等我,我會接你走的。你好好想一想,你真的不喜歡我嗎?」
周冕沒有答他,喬伊斯一走,周淙文還來不及說他,他便突然昏了過去。要不是管家就在旁邊及時護住了他,恐怕他得摔到地上去。
周家一大早就大鬧矛盾,之後周冕還被送到了醫院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