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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9:59:57 作者: 南枝
然後直接讓僕人把尤金給半qiáng制xing地送走了,尤金心裡已經起疑,但是沒有頭緒,而且,喬伊斯家裡的事qíng,他也沒法管,或者是不敢太過過問,所以只好走了。
尤金走後,喬伊斯並沒有急著去找周冕,而是處理了一陣公事之後才去了周冕的房間。
房間裡沒有開上大燈,只有沙發邊上的兩盞落地檯燈開著,檯燈的暖huáng光暈將那個沙發籠罩其中,帶著一種默默的溫柔,卻又有說不出的冷清。
周冕坐在沙發里,手裡捧著一本書在看,手裡還握著一隻筆,不時寫點東西在上面。
他最近似乎更喜歡狹小的地方,而且也不喜歡qiáng光。
房間很大,他就用燈只照出很小的一片地方,一個人窩在這個小地方里,似乎,其他的,光照不到的地方,便是另外一個世界一樣,他只在自己的世界裡,那方小小的世界,他能夠保證是安全的。
喬伊斯有找心理醫生來分析周冕這種qíng況,醫生只說這是周冕缺乏安全感,讓引導他走出這種沒有安全感的心理就行了。
喬伊斯在門口盯著他看了好一陣,他在暗處,此時,周冕所在的明處,似乎就是他生命里唯一的光亮。
喬伊斯慢慢走了過去,在周冕的面前半跪了下來,他伸手握住了周冕的手,周冕的手在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涼的,他捂著他的手,道,「爸爸,你jīng神不好,又何必看這些費心勞力的東西。」
周冕抬起眼瞥了他一眼,用力地把自己的手從他手裡抽了出來,然後對他不理不睬地站起了身,將手裡的書合上,旁邊茶凳上放著一個小筆記本,他把筆記本也拿在手裡,往一邊的書架邊走。
喬伊斯心裡又沉又難受,但也拿他沒辦法,只好也跟著起身,走在周冕的身後,道,「爸爸,你不理我也沒有關係。我只是想告訴你,你不要想給大伯傳遞消息,你給他傳遞消息有什麼用呢,最近大伯母已經要生孩子了,他根本沒有時間來管你,而且……」喬伊斯到這裡輕笑了一聲,十足的倨傲譏諷的音調,「即使他來管你了,你能讓他知道我們兩人的事qíng嗎,所以,你還是不要想辦法去聯繫他。」
周冕本來不想理睬喬伊斯的,但是,喬伊斯總是說這些來戳他的傷處,他把手裡的書在書架上放好,轉過身來,抬手就要給喬伊斯一耳光,喬伊斯最近已經習以為常,伸手就把沒什麼勁的巴掌給接了下來,握著周冕的手腕,將他輕輕一拉,就把他拉到了懷裡來,在周冕反應不及之時,他已經低下頭吻上了周冕的唇。
周冕氣急敗壞地掙扎,但是喬伊斯已經一手禁錮住他的腰,一手捧住了他的後腦勺,讓他根本沒法反抗。
喬伊斯的侵略xing的氣息撲面而來,周冕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被一隻名為喬伊斯的籠子給徹底關住了,喬伊斯濡濕灼熱的舌頭在他的口腔里侵犯,他被他親得呼吸不過來,要暈厥一樣只能依靠著他,他很想一口咬下去讓他受傷,但是,次次被他這樣侵犯,他從來沒能狠下過心咬他,周冕自己也無法明白其中原因,也許,是他自己的孩子,沒辦法那樣對他;也許,是自己一邊難受一邊又離不開……
喬伊斯看周冕喘不過氣要暈過去,這才把他放開。
周冕微微閉著眼睛喘氣,胸膛不斷起伏,臉上微帶紅暈,喬伊斯看得胸中全是愛意和激動之qíng,yù火也隨之噴發出來,他在周冕的嘴角下巴耳朵處不斷舔/吻……
周冕被喬伊斯抱著放在chuáng上,他才從剛才那陣被親得缺氧的眩暈中回過神來。
chuáng上淺紫色的天鵝絨chuáng帳已經放下來了,厚重的帘子從房頂架子上垂下來垂到地上,巨大的chuáng被它掩在其中,自成一個世界。
裡面光線非常暗淡,在周冕的眼裡,喬伊斯的身影似乎也要模糊不清,喬伊斯一邊溫柔地親吻他,手已經利落地脫下了他身上的衣物,周冕喘著氣想要推開他,手卻被他緊緊按進了柔軟的chuáng褥里。
周冕試過數次了,這時候無論怎麼打罵喬伊斯都沒用的,無論怎麼求他也沒有用。
喬伊斯非常溫柔細緻地親吻他,大手富有技巧地溫柔地撫摸他,周冕身體本就是敏感的,又幾十年從來不碰觸□,喬伊斯這些時日的開導,讓他的身體已經完全沒有辦法抵抗他。
第一次傷害了周冕,之後喬伊斯就請了專門的老師來給自己解說了其中各種門道,那位嘴上手上功夫都很是了得調教老師,帶著自己的徒弟,每天給喬伊斯上半個小時的課,如此一個星期下來,喬伊斯已經明白該如何在chuáng上讓周冕沒法抗拒他。
周冕在喬伊斯的唇舌下,身體裡像是有無數隻蟲子在爬,又癢又蘇麻,陌生又熟悉的快感讓他覺得自己已經不再是以前的自己,他只剩下喘氣的力氣,手突然抬起來捂住嘴,發出的聲音既像是高興又像是痛苦……
他軟綿綿地軟下了身子,胸膛起伏著,大口喘氣,想要並住腿蜷起身體,喬伊斯扯過紙巾吐出嘴裡的東西,然後俯□親吻周冕的頸項鎖骨。
周冕抬手想要推開他,但是卻蘇軟地沒有任何力氣,手搭在喬伊斯的肩膀上倒像是在邀請他似的抱住他。
喬伊斯的手不斷在他的身上撫摸過,這讓周冕覺得像是被細小的電流通過了一樣蘇蘇麻麻,身後被抹進微涼的潤滑液,周冕並不覺得難受,反而體內像是起了一股莫名的火,火不大不小,但是恰到好處地烤著他,他的腳趾也蜷了起來,心裡有種難耐的渴望,不重不輕,正好讓他沒法抵抗,他的聲音裡帶上了一點哭腔,「你別這樣對我。」
喬伊斯戴著指套的手指增到了三隻,周冕抬起手臂掩住自己的眼睛,身體微微顫抖,喬伊斯親吻他的耳朵柔聲安慰他,「好了,馬上就好……」
喬伊斯真正進入的時候,周冕又低低地哭了出來,快感讓他覺得自己已經死了,手緊緊摳住被褥,喬伊斯又伸手抱住了他,慢慢地進,慢慢地出,漸漸動作才快一點。
周冕受不住這樣的yù望煎熬,過程中就又泄了一次,然後就再也沒有任何一點力氣,喬伊斯等著他緩過了氣,才又動起來。
等喬伊斯把他抱進浴室里洗澡,他已經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了,只是靠在喬伊斯的肩膀上,心裡滿是痛苦,他想,生不如死的滋味,恐怕就是這樣的了。
等喬伊斯把周冕抱回chuáng上去,chuáng上被褥已經被換了,不過周冕自己不知道,他已經脫力睡了過去。
二十大幾已經掌管家業的兒子,每晚陪著父親睡覺,即使是因為父親身體不好jīng神抑鬱有自殺傾向,這也顯得不正常。
家裡管家和幾個貼身照顧起居的僕人恐怕都發現了兩人之間的不正常,但是,誰又敢說什麼,除非不想活了。
管家是最先發現的,而且喬伊斯應該也是最開始就明白他已經發現了,所以,並不介意讓他來處理兩人用過的那些東西。
最開始,管家還yù言又止地想說什麼,但是對上喬伊斯深沉的越發冷冽的目光,就什麼也說不出了。
周冕已經像是個禁/臠一般被養起來了,他們都是助紂為nüè的人。
睡到凌晨三四點,之前一直睡得沉沉的周冕突然做起了噩夢,呼吸急促,額頭冒汗,嘴裡低聲叫「哥哥……」
喬伊斯很警醒,即可就醒了,一邊用手撫摸他的額頭,一邊叫醒他,「冕兒,冕兒?」
周冕喘著氣,眼裡含著朦朧水意醒了過來,chuáng頭的燈開著,他望著那暖huáng的燈光發了一陣呆,這才看向盯著自己的喬伊斯,只看了一眼,他就把臉轉開了,側著身子拿背對著他不理睬他。
喬伊斯大約猜得到他做的什麼夢,心裡自然很不高興,但是,也拿周冕沒辦法。腦子裡開始想著一些還沒有成行的計劃。
他又在周冕身邊躺下了,伸手摟住他的腰,低聲道,「爸爸,睡吧。」
54
54、第十一章 ...
第十六章
周冕無比煎熬,只覺生不如死,一直和喬伊斯這樣下去,恐怕真要熬到死那一天才是一個頭。
而人總是在臨死之前才覺得時間儼然不夠,還有很多事沒做,這個世界還沒有看夠,愛著的人沒有見最後一眼……
而慢慢被吊著往死亡之途走的過程中,誰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才是真正的那個終點。
即使周冕這個此時一心求死的人,他也無法知道自己的終點在哪裡。
因為看不到終點,所以,才不得不想,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他想,在死之前,總該把一些該做的事qíng做了。這樣,才能毫無猶豫地往終點跑去。
就因為周冕把周淙文的電話號碼寫給了尤金,喬伊斯接連幾天每晚壓著周冕行/房/事。
在內心的煎熬與身體的yù望之間,周冕只覺自己浮浮沉沉,被這個世界上的道德倫理、自身的尊嚴驕傲、人之生存的意義和jīng神價值、以及ròu體的動物xing的感官,無法抗拒的脫離道德束縛的迷幻的快感,他被這些撕扯著,似乎自己介乎於生與死之間----生,卻從沒有暢快淋漓過;死,又捨不得自己完全消散。
喬伊斯什麼也沒說,之後也再沒有責怪他不該向外傳遞消息,但是,這樣夜夜qíng/事,對於周冕來說,卻是最大的折磨。
他本就身體不好,受不住這樣的事qíng,加之心裡的煎熬,身體只越來越差,即使用了藥,晚上還是睡不好覺,總是驚悸噩夢連連,還頭疼難忍,只好加大用藥量,在白天清醒時,以至於整個人反應和神色都比以前呆滯了好多。
管家看在眼裡,不得不勸喬伊斯,「少爺,老爺他身體不好,要是不好好在意,恐怕會出很大的問題。」
喬伊斯自然也明白,「我知道。」
他什麼都明白,但是,他自己讓他現在和周冕的關係走入了這個死胡同里來,讓他轉身,他卻是已經放不下了,於是只能堵死在這裡。
他想不到解決辦法,他除了能夠把周冕軟禁在家裡,還能夠怎麼辦?
把他放開嗎?
別說他放不開,就說即使他放開了他,他不覺得已經做的事對周冕的影響會消散,他能夠過得好。
喬伊斯只得吩咐家裡更好更周全地照顧周冕,每天都有醫生來給周冕輸營養液,保證他在身體機能上的健康,只是,身體是jīng神的載體,jīng神上的壓抑和悲傷,對身體的消磨也存在很大的作用,jīng神一直不好,周冕的身體便也很弱。
周冕不覺得自己這麼長時間不聯繫周淙文,周淙文就沒有擔心過自己,他滿心裡都在想他,想他來救自己離開,但是,離開這裡了,應該怎麼辦,周冕卻想不到了,他想不到以後還有什麼出路。
只是,還是應該再見見周淙文的。
這晚上,周冕實在怕了喬伊斯又要做,所以坐在沙發上根本不願意起身去睡覺,喬伊斯來抱他上chuáng他就往旁邊躲。
喬伊斯心裡一痛,道,「爸爸,睡吧。放心,我今天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周冕驚疑地看著他,喬伊斯保證道,「不僅今晚,從明天起,我就要去出差幾天,過幾天再回來,爸爸你正好趁著這個時候好好養一養身體……」
聽他這樣說,周冕果真鬆了一口氣,jīng神一放鬆,連眼神也放柔下來了。看他這樣,喬伊斯心裡感覺非常複雜,當初愛上他的時候,就明白,這份感qíng怎麼可能會有結果,他最開始並不想做出這樣會進退兩難的事qíng的,但是,卻偏偏到了這一步,他自然也並不後悔,只是看周冕避自己如蛇蠍,不免心痛罷了。
喬伊斯一出差,周冕jīng神就好了些,傍晚,外面紅霞甚好,晚風習習,他不想待在家裡,想要去外面的公園裡走走。
管家雖然嚴格執行喬伊斯的命令,但是,看周冕能夠好點,他也是很高興的,於是用家中座機就給喬伊斯撥了電話,說了周冕想出門去公園散步的事qíng。
喬伊斯道,「現在天氣這麼炎熱,即使傍晚,還是熱,他出門受熱生病怎麼能行。」
周冕就站在管家旁邊聽著電話,可見他的確是很期待能夠出門,管家還沒有回覆,他就從管家手裡把電話拿了過來,說道,「我就想出去走走,你到底要把我管到哪個地步,或者gān脆用藥讓我變成植物人算了,我就什麼也不會反抗你的,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也讓我的jīng神解脫吧。」
喬伊斯被他這話刺得心痛難忍,道,「爸爸,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
周冕一時控制不住,即使有管家在旁,他也厲聲道,「你只是想要我的身體吧。你這個混蛋東西!」
喬伊斯被他噎得默了兩秒,才繼續柔聲道,「爸爸,我只是愛你。」
周冕心qíng激動崩潰地反駁,「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這樣愛我。你這樣到底是愛我還是傷害我,你根本就沒有為我考慮過,你自私到如此地步,你何曾為我想過,你想過我嗎,你把我當成什麼,你的禁臠嗎,你的家jì?你侮rǔ我至此,還剝奪我出門的權利,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周冕不受控制地哭了起來,頭痛yù裂,一手緊緊捏著話筒,一手撐著放電話的柜子才沒有倒下去。
管家已經讓僕人將房間裡的門全關了,所有人都不准在房裡,自己也守在很遠的地方,當自己沒有聽到這些話。
喬伊斯的聲音也哽咽了,如果是在周冕面前,他恐怕是沒有辦法說出很多話來,但是通過電話,卻能解除很多障礙。